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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告訴李靜軒:“鬥詩、鬥詞、鬥經……這三場都是我們人類最擅長的,我們務必要贏了他們。”
“明白了!”李靜軒重重的點頭。他跟在夏棣的身後走著,不一會便來到了比鬥詩文的方案面前。
此時,方案上已經做好了準備。文房四寶全都擱置在了那兒。紙是上好湖州龍皮宣,墨是頂級麗江玄墨,筆是法器級別的九宮星斗筆,硯是與之配套的端州天辰硯。這些都是對文修來說頂好的用具,李靜軒只是輕輕瞄了一眼,便估摸這些東西的價值俱不在千金之下。
紙張雪白,墨濃味香,李靜軒漫步走到方案之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輕輕的提起尚未沾染墨汁的毛筆來。九宮星斗筆,乃是法器級別的文寶,筆桿由玉石製成,上刻細小的符文雲路,入手冰涼,感覺上去倒是很有份量。
李靜軒盤腿坐在方案之前,並沒有直接開寫,而是將毛筆夾在自己的食指中指之間,轉圈的把玩起來。他一邊把玩,一邊思考這自己的事情。
“我究竟該抄那一首詩呢?”李靜軒沉吟著考慮這個問題。別以為詩人詞人都是玩轉風花雪月悲春傷秋的,華夏古代戰爭不少,描寫戰爭的詩詞自然也很多,有些詩詞的作者本就是武將出身,或是在軍中任職,其所做之詩詞,自然講軍中之事說得非常透徹,其中也有許多非常優秀的作品。
只是這些作品出色歸出色,李靜軒卻不太可能因為它們的出色而直接照搬過來,因為這裡面還存在一個適用與否的問題。
詩是有意境,有情感體現的,而這種情感適不適合現在的自己,卻是比這首詩出色與否更重要的事情。
命題很簡單,作一手寫“兵事”的詩。兵事的內容很廣泛,情感也很多樣,它可以是悲壯的、也可以是威武的,可以是哀婉的,也可以是悲涼的,它可以用來激勵士兵,鼓吹戰爭的必要性,也可以述說鄉愁,講訴戰爭的殘酷,進而反對戰爭。
是正,是反,這些都包含在命題之類。
就一般人看來,這似乎非常好做文章的。但李靜軒卻知道自己必須寫出鼓吹兵士,威武雄壯的詩來。因為只有如此,才符合自己眼下的環境和身份。
要知道,眼下正是妖蠻南侵,人族正在保衛家園的時候。這一場戰爭不是人族發起的,雖然打得很是殘酷,但人族卻有不得不戰的理由。在這種環境下,任何說戰爭不好,反對戰爭的言論都是不好的。
正向李靜軒前世所聽說到的那句話所說的一般:敵未離國土而求和者是為漢奸。這句話是站在漢人的角度上說得。而在今世,這句話也可以這樣說:敵未離國土而求和者是為人奸。這是大立場,大是非,是李靜軒無論如何也不能違背的。
而且,他也不想違背,因為對侵略乾國的敵人,他也有屬於自己的個人仇恨。
“毀家之恨,斷臂之仇,滅宗之怨……這讓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寫激勵將士,鼓吹戰爭,宣揚英雄的詩篇。”李靜軒想著,心中主意已定。他眼睛瞪大了,其中的精芒一閃而過,卻是將手中的筆落下,沾上了散發著濃郁墨香黑汁。
雪白的筆尖在青色的硯臺裡悠悠的打著圈兒。黑色的墨汁迅速的湧上,將白色的筆尖染黑了,讓它變得沉重起來。李靜軒提起變得更有份量的筆,將其移動到白卷的上方,然後沉沉的落了下去,揮墨潑毫的書寫下三個勻圓豐滿的大字來:“從軍行”——這便是這首詩的名字了。
詩名既出,李靜軒自然已然想好要抄錄哪一首詩了。當下,他不再猶疑,執筆的手迅速的舞動起來,連帶著空空的左袖也跟著搖晃不以。
“唰……唰……唰!”隨著筆尖不斷的與白紙接觸,一個個三指見方的黑字十分工整的出現在了龍皮宣之上。這些字初看之下,倒也不顯得稀奇,可任那墨字一個接著一個出現,一句聽起來就令人覺得熱血沸騰的詩句漸漸的顯現出來:“凌海蒼雲暗雪山,孤城遙望天狼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妖蠻終不還!”
全詩使用七言絕句格律,七絕四句二十八字,讀起來朗朗上口,念起來令人難以忘懷。
隨著全詩最後一個還字落下,李靜軒已是滿臉通紅。這不是羞愧,也不是憤怒,而是激動,他知道這詩不是自己做的,卻是經過自己修改的,只是他也只改了其中的幾個地名而已,對詩的主體並沒有什麼動作。他沒有變動詩的意境,整首詩依舊是原來的味道。而這個味道順著著的筆尖由他眼睛落入他的心房,讓他的心激盪起來,令他很有些仰天長嘯的衝動。
考慮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