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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我的一些淺見,更多的還希望夏師能夠教我!”對於夏棣的誇獎,李靜軒倒是沒有什麼自得,他弓起身子朝夏棣鞠了躬,即謙遜又懇切的向夏棣求教道。
“你向我求教……我也願意教你。但是,學文是需要花費一輩子精力的。人的精力終究有限,所以我想問問,你究竟想學些什麼!”夏棣輕聲詢問道。
“這個……”李靜軒微微的沉吟了一下。
他本來想說“學一些經典好明白事理”的,但這終究只是瞎扯。因為他的心不在於此,他向夏棣求學,追尋的不是理,而是力。說到根本,他無非是想得到儒家的修行法門,去破解《幻天錄》那本秘籍罷了。如果夏棣雲裡霧裡的和他說“理”,他或許也就順理成章的接了過去,可眼下夏棣卻是光明正大的問他:“你想學什麼?”——這份光明正大的詢問,無疑打斷了李靜軒原本的算盤。
“我想修煉儒家的功法以為輔助!”稍稍的沉吟了一會李靜軒很是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說,你想獲得的是力而非理?”夏棣瞪大了眼睛。
“力我想獲得,理我也想明白!但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我還想活下去,而不是苟延殘喘的荒度餘生的話,我只能先選擇力,而非理。這一點,我希望夏師能給與理解。”李靜軒懇切的說道。
“真的急迫到這個地步了麼?”李靜軒的話讓夏棣為之一愣,隨即低下頭去。對於李靜軒這好不掩飾的直接,他一邊感慨李靜軒的實誠,一邊也在思考,我到底要不要教他。他躊躇著,身體從位置上站起,離席而行在一旁踱著方步進行考量。終於在他走了幾個會合之後,他做出了決定:“你的誠實很讓我滿意,你的遭遇很令我同情,你的理想令我欽佩,所以我決定教你一些我們儒家修行的法門。”
“啊……如此多謝夏師了!”夏棣的答應令李靜軒大喜過望,他連忙低下頭去,躬身下拜,朝夏棣恭敬的磕起了頭。
“行了……”在李靜軒磕了三個頭之後,夏棣拂手將其抬起:“我只打算收你為記名弟子,所以你磕三個頭也就夠了,卻不需另行大禮。”
“是!”作為夏棣的弟子,即使只是區區的記名,李靜軒對夏棣也是擺出了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他在夏棣的拂手之下順勢站起,恭敬的低頭立於一旁,噤聲聆聽夏棣的教誨。
“靜軒,你想學我們儒家的力,這很好。只是你明白,我們儒門之力的根源究竟在何處?”看著李靜軒恭敬的模樣,夏棣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問出這麼一個關鍵的問題。
“這……”李靜軒有些茫然了。
夏棣問得這個問題問得很好,世間萬物皆有其根源存在,即使修煉之道也不曾例外:
武道的修行分為內外兩門,內門的修行和道門相類似,走得的是服氣養元,壯大自身的門路,而外門則是打熬筋骨,練血換骨的門道,其根源都在於對自己身體的開發。
“天地一大人體,人體一小天地,深掘小天地之秘,方有頂天立地之力。”——這便是武道修行的根源。
而道家雖與武道內門相仿,其實在又有諸多不同。“馳人身而遊無涯,以小天地而合大天地,納天地之力而為己用,歷萬劫而成就至聖。”——這便是道家力量的根源。
如果說武道是對於自己身體的深度開發,那麼道家則是利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引子,以此來駕馭天地的法門。
而儒家呢?儒家的力量根源又是再何處?
李靜軒想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從夏棣上次的出手中可以看出,儒家的爭鬥不是靠自己身體的力量,而是靠一種更加“玄幻”的手段:出口吟詩幻化風雨,撰寫書畫即為刀劍,這是令外人難以琢磨的。這似乎和道家的法術和符篆有些相似,又似乎有許多不同……只是,這裡面的不同究竟在何處呢?這裡的不同是不是真的就包含著儒道的根源呢。
“……還是沒有絲毫頭緒啊!”李靜軒肖想了半天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想不出一個究竟,只好無奈的放棄了。他低下頭去,躬身拱手向夏棣求教:“還請老師教我!”
“儒門的力量來自於天道獎勵,其支柱核心乃是三點:其一,對天道的法則補充;其二,對天道的理解闡述;其三,對天下萬民的教化。”夏棣很是直接的說道:“為何儒者作畫吟詩即可化為天地之力,而這種天地之力往往在原作者手中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因為這作畫吟詩或是在某些方面對欠缺的天地法則進行了補充,或是在某些方面對天地至理進行了描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