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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蒙古韃子大鬧一場,拼個你死我活是不成的。沒想到竟不費一兵一卒,堂而皇之了!烏日娜也不生氣;戈芙荷也有了名分,還不用躲躲藏藏地住在外頭了。霏妹妹,我就知道你頂聰明!”
我道:“你以為我願意呢!還不是你九頭牛都拉不回頭,定要拿刀子去捅娜姐姐的心!我夾在中間,只能這麼著了。老十,你可不能再傷她了。你看這回你娶側室,她忙前忙後的……平心而論,她這幾年哪點對不住你?”
“我知道,我知道。”胤俄點頭如搗蒜。
“所以啊,你以後可不能只見新人笑,多想著點娜姐姐。”
“哎,哎。”
遠遠地,聽見胤禩正和表哥商量著什麼。
“不是早已給你蓋下來了嗎?”胤禩疑惑地問。
“也不知這奴才哪根筋挑錯了,一口咬定走私了高麗參。遣人與他通氣,說上頭打點好了,趕緊翻供。他跟沒聽見似的,直往死衚衕裡鑽。”
“太子爺那邊一再施壓,再拖下去,我可能要扛不住了。”胤禩提醒道。
“我也犯愁呢。雖不是什麼大錯兒,鬧到皇阿瑪跟前總歸面上無光——阿瑪本來就不喜歡我辦買賣,如此一折騰,還不得把各地生意都停頓下來!要不……”表哥做了個斬草除根的手勢。
第二卷:風雨如晦,命途多舛。歲月靜好,及爾偕老。 不負卿意
次日清晨,胤禩起身更衣的時候,我睡眼朦朧地瞥見牆上掛著的西洋自鳴鐘剛剛偏向了“5”,不滿地嘟囔:“無端嫁得金龜婿,辜負香衾事早朝……我好苦命啊,連個囫圇覺都享不到。”卻被胤禩聽見了,道:“我的小福晉,若是為夫的閒居在家,你又要抱怨‘天壤之中,乃有八郎’了。”我抿嘴而笑:“少臭美……哎,今兒起這麼早,朝中有事?”一邊說話,一邊給他系衣釦。胤禩道:“九弟的事兒,拖久了恐生變故,我得一大早去刑部打個招呼。”
我忽然想起昨晚他倆言猶未盡的話題,疑惑地問:“爺,表哥又惹出是非了?”
“不是,最近九弟很是安分守己。不知何故,他手下人出了點叉子,未免夜長夢多,得及早善後。”
到了盥洗架子邊,我將青鹽和茶盅遞給他,有意無意地問:“到底什麼緣故呢?爺說與霏兒聽聽。”
胤禩擦過牙,就著清茶漱了口,道:“說來奇怪,你也知道,九弟這兩年生意做得大,一般的地方官員自然不敢剋扣勒索他的,唯有幾個長兄的門人偶爾敲點竹槓,要得也不多。偏偏今年關外主管人參貿易的是太子爺的包衣,成心挑刺,說貨裡摻有高麗參。沒料到,那個押運的大掌管竟然不打自招,承認了所有罪過。走私是要案,故而押解到刑部來了。我們本以為那掌櫃是嚇破了膽子,所以命人好生撫慰,叫他翻案即可,沒想到他竟然鐵了心,一口咬定他們確有走私,又供認胤禟是東家。唉,糊塗奴才。”胤禩說著從我手中接過香胰子,打了泡沫洗臉。
我猶猶豫豫地問:“你們不會把他……”
“霏兒,外事我自有擔待。你安心在家歇歇,高興的話回趟孃家。聽三舅說,他的至交好友孔尚任大人近來編了新的崑曲兒,正在安王府排戲,你且聽聽看。”
“不是這個,我在想,那人不會姓完顏吧?”
“好像是喚作完顏掌櫃的,你怎麼猜到的?”
“爺,你忘了那年在盛京我孃家私邸,小姑姑和完顏納丹朱的情形兒?”
……
“霏兒,你還是不要去吧。刑部大牢,不是女人家拋頭露面的地兒,況且,萬一衝了晦氣。”胤禩力勸著。
“爺,能不能暫將他羈押到後堂的雅間,派放心的人守著?再由你陪著霏兒去瞧瞧,可好?”我再三央求。
“下不為例啊?”他無可奈何地看著我。
“嗯,我就知道爺心腸最好了。”
刑部後堂的雅間。
“奴才刑具在身,恕不能參拜八爺!”納丹朱桀驁地說,身子一動不動,昂然立著。
“虛禮不打緊。”胤禩一貫不慍不火,面對他的無禮,很是泰然。
“納丹朱大叔,我也來看您了。”我從胤禩的身後款款上前。
納丹朱英氣逼人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復又釋然:“哦,小格格。”
胤禩笑道:“她現在已是我的福晉了。”
“八爺好福氣。”納丹朱的口氣不冷不熱,我卻聽出了絲絲悲音。
“納大叔,咱們也算是自家人了,過去亦曾有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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