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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說,事情算得到妥善解決。
出了劉繼先家,劉慶河仍然有氣,對杜思寶說,臭蛋這個人,現在有錢了,充燒包,又是在高樓街上蓋房子,又是買小汽車,在寨子裡說話很佔地方,群眾們很有氣。你這次回來,鎮他一下,很有好處。劉繼先改不了狗吃屎,過一百年也混不到正路上去。
杜思寶心裡明白,自己這樣處理問題,本來原則性就不夠強。可是,不這樣處理問題,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就好比一個患重病的人,自己不過是給了一付湯藥,緩解一下病情而已。問題的根子究竟在哪裡,他一時理不出個頭緒來。反正各種社會矛盾和鬥爭,舊的解決了,新的還會冒出來,正像一句農村俗語,“一把葛針捋不到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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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1)
事情已經辦結完畢,沒有引起多大動盪,基本達到了鄉里、村裡和群眾滿意。就在臨走的時候,同志們說,杜局長難得回老家一趟,我們先走,你留下來,再與家人團聚一下,杜思寶想想機關裡近來沒有什麼大事要處理,就給範哲母女打了電話,說在老家住幾天,一個人留了下來。
杜思寶是個孝子,在家的幾天裡,主要是守在母親身旁,與母親一起,回顧了不少陳年往事。
母親對他說,心腸好、勤勞的貴亭叔,還有一生只有一技之長的欒二哥,已經離開了人世。老支書劉慶典偏癱了,經過搶救,總算是保著了命,現在說話嗚嗚啦啦的,一點也找不到過去威風八面的影子。狼叔的滿嘴牙掉光了,他兒子劉繼華給他安上一嘴瓷牙,吃罷飯,就得摘下來,泡在清水中。這老傢伙,這麼多年來,再也不當三隻手偷東西、不“咬槽”人了。嘴賴的發旺哥兩口子,果然留在了南方,肯定不會回來,再與土坷垃打交道了。孫乃社依然健在,還住在戲樓裡,不寫詩了,也不寫對聯了,逢人還要賣弄自己讀過的《封神演義》。祖師頂上的“靜宇”道人有時下山來,或者參加縣政協會議回來,總要拐到他那裡坐坐,畫了一些符咒,以及帶來一些雜七雜八的算命書籍,讓孫乃社老人兜售,也能換一些錢,也不知兩個人是否分成。別看高恩典的孩子那麼多,可這個人很有辦法養活他們。大一點的出去打工,小一點的在家上學。窮日子過慣了的孩子,比別人家的孩子知道儉省,他的孩子在外邊省吃儉用,給家裡寄的錢最多。現在他們一家搬到了高樓街,蓋了門面房,專門做收購破爛的門頭生意。有錢了,人就活得得意,當年的那個女副鄉長,現在到城裡一個部門工作,真的把他那個長得最漂亮的小女兒認下,做了乾女兒,兩家不斷有來往。
母親告訴他,你那個在湖北當農業工人的鳳桐叔一家,已經聯絡上了。你叔不在了,現在變成了三家,你嬸子跟他們的二兒子過。他們下一代的孩子們徹底成了湖北人,多數還對老家有感情,個別的就不好說,咱們馬寨在他們心目中不過是個模糊的影子。你要是有空了,去看看他們,不要割斷了聯絡。杜思寶一邊答應,一邊在心裡說,應該去看看,不要說是血脈所繫,就是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說不定發展的方向和模式也在那裡可以找到。
杜思寶的叔叔杜鳳梧請他去吃了一頓飯。叔叔腰裡別了個手機,叫杜思寶感到驚奇。他嬸說,前幾年,誰要是有了手機,大家都感到驚奇,現在誰要是沒有手機,大家反而感到驚奇了。這手機的用處大著呢,在地裡幹活,可以同小磊他們聯絡。誰家死了人,也可以打手機,讓你叔給他們準備棺材。你到門口看看,你叔的手機號碼在門上頭寫著呢。杜思寶來時並沒有注意,出去看看,果然在門樓下邊,赫然寫著:訂購棺材熱線電話:135×××××××。心裡好笑,現在叔叔也重視廣告效應了。他想起,前幾年,有一則簡訊說,鄉下人抱怨城裡人,“我們剛吃飽飯,你們就鬧減肥了;我們剛吃上糖,你們得糖尿病了;我們剛用紙擦屁股,你們卻用來擦嘴了。我們剛娶上媳婦,你們就包二奶了。”看看叔叔家裡的種種電器,一應俱全,不禁想到,城鄉差別也許有一天會消失的。這世道滄海桑田,變化真快、真大。
尾聲(2)
當年那個跑來的嬸嬸告訴杜思寶,自從小磊把許翠翠拐跑以後,劉臭蛋的母親每天指桑罵槐地羞辱他們。誰知道劉繼宗的病竟然因此好了,他媽說,原來繼宗的病,都是許翠翠這個騷婆娘“妨”的,氣自然消了。後來,劉繼宗有了杜思磊給的那筆離婚款後,又娶了一個媳婦,日子過得雖然緊巴,好像比以前還強一些。杜思寶聽了很高興,因為他在老同學劉臭蛋面前,從來不敢提這件事兒,好像替小磊有愧,覺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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