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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她固然心中悲憤於大勢已去,但是,她卻仍然能振起精神力持當前之役,雖然,她已知道不能扭轉逆局,可是,夏厚軒的突變及林從忠的慘死,卻使她心絃震動,不克自制,在這眼前血雨腥風的殺伐中,眼見己方之人屍橫命殘,紛紛仆倒,情景已夠淒厲,而又突然再生內變,這打擊,如何再能使她保持鎮靜與緘默?
“生恩陀羅”向渭長一柄鋒利至極,上縷著精緻蓮花座的“超生戒刀”的閃晃流爍,精亮繽紛,已是穩佔上風,“玉鳳凰”驚惶悲憤之下,向渭長步步連進,銳風猝拂,“嚓”的一聲將對方那高挽的雲鬢削去一綹,“玉鳳凰”那一頭如雲似霧的秀髮,霎時已瀑布似的披到肩上。
這位大鷹教教主的外甥女,那張姣好的面容已完全變了色,但是,她的一雙鴛拳劍仍舊潑閃隼利,招招狠辣,式式陰毒,絲毫也不肯讓“生恩陀羅”在她力量之內作較多的進展!
坐倒地下的田萬仞滿臉淒涼的望著自己這愛同己出的外甥女在拚死力鬥,神色中流露出萬般哀痛與憐惜,他的嘴角在痙攣著,有一股深深的壯士無顏,英雄吞淚的酸楚。
寒山重有著超人的領悟力,他怎會看不出來?緩緩的,他故意大聲道:“向渭長不可傷這妞兒,活擒之後交由本院主處置,趙百能與夏厚軒聯手夾攻‘鷹眼’那賢!”
“生渡陀羅”趙百能與“騰蛇指日”夏厚軒各應一聲,如飛躍向早已大汗淋漓的那賢左右,出手就是一連串狠招猛攻而去!
寒山重回過頭來,淡淡的道:“田萬仞,還記得寒山重說過要擒你外甥女犒賞勇士之言嗎?看來,這句話就要實現了。”
田萬仞驀然仰頭,狠狠的朝寒山重呸了一聲,寒山重微微一閃,嗤嗤笑道:“有骨氣,當年姬發唾費仲,冒凌遲之罪,卻換來個烈士之名,田教主,閣下唾寒某,也想凌遲而沒留名千秋嗎?不過,閣下你有姬發之剛烈,寒某卻非如費仲之險惡呢!”
田萬仞全身顫抖,咬牙道:“寒山重,你的狠毒鄙惡,冷血絕義,古來奸臣賊子,都也及不上你之萬一,田某但有一息存留,必不與你甘休!”
寒山重撇撇嘴唇,一笑道:“隨你,隨你罵,隨你說,寒山重勝券在握,一切忍下便是!”
“聖鷹”田萬仞雙目怒瞪,正想啟口,“蓬”的一聲閃響倏起,緊跟著又是“嗤”的一聲肌膚撕裂的刺耳之聲,他急忙回視,天啊──
“鷹眼”那賢背部已裂開兩條血糟,皮肉翻卷,脊背隱現,整個右耳連著一大塊皮肉垂掛在頸旁,形狀之慘,令人起慄!
他的對手之一,“生廣陀羅”沙經光禿的頭皮亦被他的九曲匕首硬生生削去一塊,血流滿面,深可見骨,但是,雙方的遊鬥未息,仍在彼此捨命相搏!
田萬作心頭一陣絞痛,他一雙虎目隱含淚光,激動的向前爬出,寒山重冷冷一笑,戟斧的冷芒一閃,輕輕在田萬仞脖子上按了按,淡漠的道:“田萬仞,我想,我們彼此的心事都是一樣,你的手下與你情感深厚,我的手下也與我義結生死,但是,我們卻不能插手,在我,我是不屑,在你,你是力有不殆!”
深長的嘆息一聲,田萬仞俯倒地下,閉目垂首,不再發出一語。
鬥場裡──
“鷹眼”那賢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老實說,他的武功之高,實在“金鵬”“銀鷲”之上,但是,他的對手卻是浩穆院紫星殿的五生陀羅裡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不過,“生廣陀羅”沙經的功力,較起這位雄峙大鷹教壇首座地位的那賢實遜了一籌,他雖然與對手纏戰很久,卻不會得到勝算,自“生渡陀羅”與夏厚軒加入戰圈以後,情勢已大大扭轉,完全成了穩打穩吃的局面,“鷹眼”那賢雖則拚死力鬥,看情形,亦不會支援得太久了。
“騰蛇指日”夏厚軒這時忽然大叫道:“沙大哥請退後暫息!”
“生廣陀羅”沙經微微一楞,夏厚軒已驀的暴彈而起,矯健的身形在空中一彈一弓,猝然飄落,他的左手食中三指,已在這剎那之間完全變成青藍之色,帶著一股粗渾而凝聚成形的青藍色氣體,像煞一條來自九天之上的神矢,怒戮那賢眉心!
“生渡陀羅”的琅琊刺一抖倏撤,在與“生濟陀羅”惡戰的雙筆分界李烈眼角一瞟之下,駭然狂吼:“騰蛇指日!”
“鷹眼”那賢一雙隼利如鷹的眼睛霎時閃過一片令人震懾的煞光,他高瘦的身軀驟然向側撲出,右邊垂掛的耳朵劇烈的搖晃著,那賢的九曲匕首快得閃電般投擲而出!
於是──
雙方沒有任何一個人再加躲閃,那股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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