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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也捱了管逸十分不輕的一記蛟皮鞭!
這時,靜悄悄的──
“騰蛇指日”夏厚軒倏然掩進,撲向與“生渡陀羅”趙百能拚鬥得激烈無比的“水豹子”林從忠身側,這個獷野兇猛的萬筏幫老麼,正悍不畏死的揮動著他那鋒利沉厚的劈水刀,霍霍不息,幾近瘋狂般向“生渡陀羅”猛砍猛殺,雖然,他的身上己掛了五六處彩,但這個彪形大漢卻宛如不覺,看他那形態,實在令人有些驚駭。
“生渡陀羅”功力精湛,沉著穩練,他並不慌張,一對琅琊刺時而快逾電掣,時而狂放如雲,時而輕靈似霧,時而猛辣狠絕,但是,他雖然傷了“水豹子”數次,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得到勝利,縱使他的武功比這莽漢高出不少。
“騰蛇指日”夏厚軒身形才到,“水豹子”林從忠已喜出望外,他大叫道:“夏厚兄來得正好,咱們合力做翻這光頭小子為田教主出氣!”
夏厚軒低低的道:“林兄你受傷了?”
“水豹子”拚命斬出十七刀,身形狂進,大笑道:“能斬這光頭下來,區區小傷,又算得什麼!”
夏厚軒嗤嗤一笑,弦月鍘化為冷電條條,直瀉趙百能,趙百能閃挪騰移,琅琊刺攔架翻飛,霍霍生風,但是,卻在左右夾攻中退後了兩步!
“水豹子”林從忠不斷狂吼,汗水與口沫橫飛,他獰厲的面孔因興奮而扭曲著,瘋狂的衝進,劈水刀長斬斜砍,急厲無匹!
夏厚軒緊隨而上,急叫道:“林兄攻他上盤!”
林從忠毫未考慮,劈水刀呼轟直起,似冷電傾流,劈向趙百能頭頸,趙百能冷叱一聲,一個大斜身,琅琊刺似毒蛇伸縮,左戮右掛,雙管齊下!
“水豹子”目光一瞥之下,已覺得有些不對,因為,他如直攻敵人上盤,夏厚軒就該策應於他,自右側猝擊對方下身才對,換句話說,敵人便不應該尚有時間再做反擊,但是,現在,夏厚軒的策應呢?在哪兒?
他牯牛似的身軀猛然暴旋,向後躍退,正要張口喊喝,一陣疼澈心脾的感覺已驀然自腰部傳來!
“生渡陀羅”趙百能神色冷酷,倏然而進,琅琊刺倏揮,尖銳的錐刺已到了“水豹子”的雙肩,而這時,他己全身癱瘓,宛如骨筋俱拆,絲毫躲閃不得了。
“噗”“噗”兩聲悶響,隨著兩股鮮血標起,“水豹子”林從忠的兩肩鎖骨已盡碎無餘,他淒厲的大叫一聲,傾出生平之力,朝斜刺裡狂衝而出,於是,令人不忍目睹的,切入他腰部的弦月鎖,便那麼無情的將他腹內的肚腸完全扯出,拖拉瀝灑有尋丈之遠!
這巨大的疼苦,已幾乎令林從忠立即斷氣,但是,他卻沒有,他竟然尚能支撐著沒有倒下,緩緩的,他轉過身來,滿是刀疤的兇厲面孔上有著一片狠毒與迷惘之色,瞪著一雙佈滿血跡,有如銅鈴般的牛眼,他注視著夏厚軒,嘴唇抽搐,抖索不息,那眼中的神色,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慘怖與悽蒼,沉厚的劈水刀,仍然握在他手裡,他卻提不起來,看情形,他是永遠也提不起來了!
“騰蛇指日”夏厚軒感到一陣冷瑟起自心頭,他有些莫名的寒凜,緩緩的,他道:“林從忠,你應該倒下去了,應該早些安息了。”
“水豹子”的小馬甲上,茸茸的胸毛上,全是帶著黏漿的血,他彷佛盡了最後的一點力量,低弱得幾乎不聞的吐出幾個字:“為……為什麼……你?”
“騰蛇指日”夏厚軒吸了口氣,大聲道:“浩穆院有奸細,但是,也有反奸之人,林從忠,我就是其中之一。”
喉頭起了一陣混濁的響起,這頭“水豹子”悽然搖頭,嘴已顫動,似有所言,但是,他終於沒有再說出一個字,就那麼雙目暴突的摔跌塵埃!
一直默然無語的“生渡陀羅”趙百能大步行上,讚譽的道:“夏厚老弟,幹得好,為了浩穆威信,浩穆存亡,我們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無須心中抱愧!”
趙百能一語道破了夏厚軒的心事,他不禁臉上微微一熱,是的,方才,他的做法,在極端嚴厲的武林規矩來說,未免有失光明,但是,道理不是死的,卻要分時分地來加以運用解說。
一個尖銳卻清脆的嗓音,像撕裂空氣似的驚叫起來:“夏厚軒,你是狼心狗肺,畜生不如,你吃裡扒外!”
“生渡陀羅”趙百能回首瞧去,冷冷笑道:“玉鳳凰,你還是顧顧自己這條小命吧!”
“玉鳳凰”一直以絕大的忍耐力保持鎮靜,眼前的一切變化,她都瞧得十分清楚,這位曾歷經滄海的少婦,雖然是個女人,卻有著異於尋常的毅力與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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