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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寒山重坐在f中的石椅上,承刀永天禹宗奇與丹心魔劍金六打橫相陪,另一邊,左回刀仇忌天猶是滿身繃布的半坐在一張太師椅錦墊上,司馬長雄與遲元肅立寒山重背後,刑堂紅旗首座趙思義則站在一個刑架之邊,他手下四大金剛紅額尤軍、綠眉伍定山分左右峙立,十八名垂著紅絲帶的刑堂所屬,肅立在石門兩旁,這石窟似的秘廳中,充滿了一片陰森與恐怖的氣氛。
輕輕的,寒山重朝趙思義點點頭,趙思義沉聲道:
“帶固光。”
綠眉伍定山回首道:
“帶固光。”
石門大開,在一陣沉重的鐵鏈拖拉響聲裡,四名刑堂所屬大漢己挾著透溼憔悴,形色萎靡的固光進入廳中。
丹心魔劍金六坐在寒山重下首左側,固光被扶進來,他看得十分清楚,但是,他那張呈著淡青色的面孔上卻沒有絲毫表情,薄薄的嘴唇緊抿成一條下垂的弧線,看去殘忍而深沉。
寒山重眼簾微闔,沉著臉,雙手環抱胸前,眸子裡,隱隱閃射首一片肅煞的光芒。
固光彷彿麻木了似的被四名粗壯大漢腳不沾地的的挾了進來,腳上沉重的鐵鐐拖在地下嘩啦啦作響。
呆滯的眼球,毫無意識的朝這石廳周遭轉動了一下,忽然,固光似乎在眼睛裡閃起一溜火花——希望的火花,他嘶啞著嗓子狂叫:“姐夫……姐夫……救救我……救救我……姐夫……”
金六似是一顫,他咬著牙,額際青筋暴漲的厲吼道:
“住口,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
挾著他的四名刑堂大漢齊齊9c喝一聲,其中一個行刑手就要掌摑固光,這大漢的對面,趙思義向他使了個眼色,嚴肅的搖搖頭。
於是,這位刑堂的猛神急忙垂下了手,金六己冷厲的叱了一聲:
“跪下!”
固光全身一軟,像癱了似的跪在地下,雙眼黯淡而悲哀的望著他這位在浩穆院中權重位尊的姐夫,汙穢的面孔上流露著令人心酸的怯懦與恐懼。
金六半轉身軀,冷冷的注視著他,語聲平淡得不帶一絲兒情感的疲震:
“固光,你身為太真宮衛士頭領,卻做出此等罪大惡極之事,你心裡還有沒有想到一點仁義道德?還有沒有一點羞恥與是非?浩穆院自院主以下,哪一個錯待過你?哪一個又小視了你?你卻出賣你的根本,認賊做父,固光,本堂多年名節,亦為你沾蒙羞辱!”
“姐夫……姐夫……我……”固光顫抖著,哀求的呼嚎,用膝蓋著地,拼命想擺開抓著他的八條粗壯手臂往前移動。
金六那平板的臉上掠過一絲痛苦無比的痙攣,他嗓子有點失去控制的大吼道:
“誰是你的姐夫?浩穆院的稱謂你都遺忘乾淨了麼?只有你那昏庸不堪的姐姐才會有你這種無恥下流的弟弟,左右,給本堂掌嘴!”
抓住他的四名刑堂大漢遲疑不決的互相覷視不敢動手,金六一拍石桌,冷酷的道:
“你們聽見了?”
四名刑堂大漢回頭望望紅旗首座趙思義,趙思義則面孔木訥,沒有絲毫表情,於是,他們咬咬牙,只有硬起頭皮猛力摑打固光的雙頰,幾聲劈啪,這位叛離者已是面目青腫,血流滿襟。
寒山重沉重的搖搖頭,低低的道:
“罷了。”
動手的兩名大漢迅速停住,金六深深吸了口氣,生硬的問固光:
“你知罪不知?認罪不認?”
固光腫脹破裂的嘴唇鮮血流淌,他抖索著,抽搐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禹宗奇在旁溫和的道:
“固光,假如你為自己有所聲辯,現在,還有一個機會。”
滿臉的乞求滲合在他斑斑的血漬中,固光軟弱的道:
“我知罪……我認罪……我還年輕……我只是一時糊塗—……我請求堂上看在浩穆一脈,看在姐夫的面上饒恕我……放了我……”
寒山重閉上眼睛沒有說話,禹宗奇嘆息一聲、目視金六,金六緩緩站了起來,語聲平靜得出奇:
“固光,人,活在這世上,只有短暫的數十年,在這數十年中,沒有辦法嘗試每一件事,但是,縱然不去嘗試,其中的是非黑白,卻早有規格分野。我們該知道,有些事情該為,有些事情不該為。這就叫做倫常鋼紀。你年歲已經不小,接近三十了,一個快到三十歲的人,不會分不清楚善惡,不會辨不明白正反,所以,你無法在你的理智上為自己狡辯,從你萌起叛離之念的那一天起,到你的罪行開始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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