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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含蓄,又如此令人窒息。
寒山重徐徐的吸了口氣,輕輕的道:“別生氣,算在下不對就是了。”
夢億柔抬起眼來,如波的眸子流動著,一絲微笑隱隱浮上她的唇角,似有似無的哼了一聲,她平靜的道:“我就是要聽你這句話,寒山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我面前會不低頭,而你,大名鼎鼎的閃星魂鈴,也沒有例外。”
寒山重摹然凝注著她,雙目精光如金蛇電爍,一閃即逝,半晌,他挑挑眉梢,哧哧笑道:“昭?或者,你是對的,但是,美人兒,在你沒有了解寒山重之前,可幹萬不要懷有太大的自信啊?”
夢憶柔輕輕的笑了一聲,道:“寒大俠,我會記住。”
寒山重抿著唇,將馬兒牽到路旁一棵大松樹之下,松枝婢嬸如蓋,地上有著一片如菌的綠草,他將馬兒放了,夢憶柔文靜的下了磴,姿態美極的斜坐到草地上。
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寒山重平和的道:“這地方還可以,是麼?”
夢憶柔眨眨眼睛,道:“很好,但是,主要的,因為你是君子。”
寒山重望著她,似笑非笑的道:“良夜悄悄,清風柔拂,周遭洋溢著詩情畫意,眼前有著撫媚的笑願,這種環境,這種氣氛之下,夢姑娘,是否尚能保持君子之風,坐懷不亂,在下可也不敢確定呢。”
夢憶柔用手理理鬃發,換了一個話題道:“寒大俠,聽到傳聞,你的意中人似乎很多?”
寒山重搓搓手,腕上的鈴兒輕輕響了一下,他不置可否的道:“這是一般人的猜測罷了,你好象知道在下不少事情?
夢姑娘,恕在下直言無狀,姑娘與五臺山可有什麼淵源?”
夢憶柔稍微猶豫了一下,坦然道:“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是,說了也無妨,五臺派的執法於罕是我的舅父,也等於是我的恩師,所以,我在六年以前便自一個極遠的地方隨著母親遷到五臺山居住,舅父也好就近照料我們……”
寒山重忽的聯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他有些擔心的再問:“假如你願意,夢姑娘,可以告訴在下你居於五臺山何處麼?五臺山範圍十分遼闊呢?”
夢憶柔古怪的瞪了寒山重一眼,道:“寒大俠,你為何有此一問?”
寒山重有些尷尬的道:“只是興之所至,夢姑娘,你不願講就不講吧……”
夢憶柔想了想,促狹的道:“好,我告訴你,但是你可別想差了,我早已有了佔住這兒的人……”
她說著,用手向心房指了指,又輕輕笑道:“就好象你也有佔了你那兒的人一樣,我,我住在五臺山白巖的大飛山居。”
寒山重心頭大大的一跳,脫口道:“你是否來自藏邊?”
夢憶柔驚異的怔了一下,迷惑的道:“是的,但是,你怎麼知道?”
腦子裡亂得哄哄的鳴響了一陣,寒山重甩甩頭,呢喃道:“不會吧,不可能便是她吧?怎麼會這麼巧?又怎麼會這麼殘酷,簡直是在毀滅一件無價之寶……”
夢憶柔有些怔仲的瞧著寒山重,低低的道:“寒大俠,你在說什麼?”
寒山重十分痛惜的將目光移向那張美麗絕倫的面龐上,忽然,像一道電光在他腦子一閃,他已注意到夢憶柔身上所穿的衣裙,那是一套長可曳地的鵝黃色羅衫,對了,噶丹說過,要寒山重替他去殺的那個女子,最喜歡穿著純白紗袍,套白緞子馬甲,夢憶柔卻完全不是這種打扮呀。
他眉宇舒展,心情又寬鬆了起來,但是,當這絲如釋重負的喜悅剛才在他面孔上浮起,他又驀的一冷,緊張的道:“夢姑娘……”
夢憶柔也禁不住有些忐忑了,她睜著一雙驚異的眼睛瞧著寒山重:“昭?”
寒山重嚥了一口唾液,顯得艱辛的道:“你剛才說,你是自藏邊遷來,住在五臺白巖大飛山居。
你,除了你以外,是否還有令堂與你住在一起?”
夢憶柔懷有莫大的疑惑,緩緩點頭道:“是,我和母親住在一起……”
寒山重緊張的接道:“令堂是否平素喜歡穿著白紗長袍,並且,加一件白緞子小馬甲!”
這一下,夢憶柔驚奇得險些跳了起來,她微張著小嘴,愣愣的注視著寒山重,幾乎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你……你怎麼會知道?你見過我母親?”
寒山重想努力裝出一張笑臉,但是,他失敗了,僅是嘴角的肌肉僵硬的牽動了一下,於是,他像是呻吟般嘆息了一聲,望著眼前這張美得足以令人甘心去死的面龐搖搖頭,他想不出,若與這麼美的人兒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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