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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輕易就說到死?”
正說話間,門口一陣踢踏腳步聲傳來,隨即房門被一腳踢開,奚好女拎刀入內,向幾個嘍囉喝道:“快些把這個小狐狸精給我綁起來!”
阿寶早知會如此,卻還是故作慌張地問道:“二當家的,我相公呢?”
奚好女將刀架到阿寶脖子上,冷笑:“你相公?賤人!我叫你還裝!你以為我像你相公一般好騙?我大吼哥已被捉住,官兵已經殺到山腳下了。若不是你,我大吼哥與獅吼寨豈會落到這般地步?”說著話,他已紅了眼圈,淚淌了滿臉,“我大吼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千刀萬剮了你!”
阿寶側耳傾聽,山下似乎有奔跑呼號及馬蹄聲遠遠地傳來,山上的眾山賊們一窩蜂地往後山方向跑去。
阿寶遂放了心,笑了笑,點頭道,“不錯。你的大吼哥一旦落入那個人的手裡…就別想再活著回來了……你大吼哥的獅吼寨也即將不復存在了。”言罷,闔上雙目,緩緩道,“你給我個痛快就是了。”
第52章 莫家阿寶(四十二)
桑果撲上來要護著阿寶,被奚好女身旁的小嘍囉一腳踢開。
奚好女雙眼通紅,罵道:“臭女人!狐狸精!你想得美!我要先劃破你這張害人不淺的臉皮;再在你身上剁一萬刀才解恨!”
奚好女身旁的一個小嘍囉看不下去了,發急道:“二當家的,你好生囉嗦!給她來個一刀穿心不就行了?!再不然把她的腦袋砍下來!咱們逃命要緊!哪裡還有工夫去劃她的臉、剁她一萬刀?”
奚好女不依,跺腳嚷道:“我偏要慢慢折磨她!我要把她帶到大吼哥的墳前千刀萬剮!讓她痛快死了只能遂她的心,如她的意!”
外頭馬蹄聲呼號聲愈來愈響,窗外也有小嘍囉催道:“二當家的,快些逃吧!再耽誤下去,連後山的路也要被堵上啦!”
嘍囉們三兩下將阿寶及桑果的雙手捆住,一眾山賊將她兩個拖起來往後山方向逃去。
還未到半山腰,卻見先逃下去的山賊們又驚慌折返回來,身後跟著一群官兵喊打喊殺地追過來,卻原來是後山的路也被官兵堵住了。
奚好女痛哭流涕,大叫一聲:“大吼哥,你等我——”一腳將阿寶踢倒在地,提刀就往阿寶脖頸上砍去,阿寶閉了眼,雙手捂住臉,一動不動,耳邊忽聽“嗖”地一聲,一支流矢飛來,正中奚好女舉刀的那隻手腕。
官兵隊伍中的一名武將上前,給阿寶主僕兩個鬆了綁,問:“你可要緊?”
阿寶搖了搖頭。桑果也神志清醒,竟沒有暈倒在地。想來是跟著阿寶走南闖北,較之從前,已眼界大開、見多識廣的緣故。
被擄上山的女子及做苦力的無辜雜工們都被官兵驅趕往一間空屋子中,數一數,竟也有二三十人。四姐與小寶兒也在其中。阿寶鬆了一口氣,連忙跑到四姐跟前,抱著四姐痛哭。四姐卻還如前幾日一般,眼睛無神,沉默不語。
一堆女子們在屋子內叫喊哭嚷,外頭的眾山賊或跪降或四處亂竄躲藏。山腳下的大批官兵也殺到山上,與後山的小股官兵匯合,將山上躲藏於各處的眾山賊找出來一一斬殺。
外頭呼號聲漸息,一陣馬匹嘶鳴及馬蹄聲漸近。阿寶將窗子開啟一條縫,往外覷了一覷。山下一群武將疾馳而來,為首的一人一身銀甲,手持一把長劍,他身下的馬匹通體赤紅,四隻鐵蹄疾馳如風,所經之處,掀起陣陣塵霧。此時夕陽正好,將天底下都染了個金黃,那馬上之人在夕陽的映照之下,凜然如天神降臨人間,周圍諸人俱被他襯得黯然失色。
眾將領一陣風也似地疾馳至山頂,忽然間風平塵落,為首的那人勒韁持劍,人馬立在一群武將正中。
阿寶心中一忽兒狂喜,一忽兒驚慌,一顆心幾乎要跳到腔子外。忽然覺得臉龐所依的窗欞處有一片水痕,忙伸手摸了摸臉上,卻原來不知何時已淌了滿臉的熱淚。
眾女子也紛紛圍過來,扒著窗子往外覷。阿寶退後,在土牆上摳了一把黃土,和著熱淚將自己抹了個花臉,想想還不放心,又趁亂在屋內的箱籠中翻出一身山賊的衣裳胡亂套在身上,再將頭髮解下,草草地用手指梳理成男子的髮式。所幸眾人嘰嘰喳喳,吵鬧不休,也無人留意到她。
山賊們被殺光後,官兵便分乘三股,一股清點屍首,挖坑埋葬;一股清點山賊搶來的財物;一股將擄來的無辜女子及雜工們帶到外頭,問了姓名家鄉,一一登記在冊,發放盤纏,體健者自行回鄉,體弱者、傷者及女子們則由官兵護送回鄉。
眾女子吵吵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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