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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眯地問:“小娘子哪裡不好?”
阿寶本想使壞,跟徐老夫子說“這人要來看男科的不孕不育”,錦延卻已代她答了:“她月事遲了許久,卻又不是有孕……”
阿寶面紅耳赤,牙齒咬得咯咯響,只能閉目裝死。
徐老夫子見怪不怪,僅“哦”了一聲,將阿寶手腕捉過去把脈,又仔細問了平日症候,方道:“小娘子的病症尋常的很,看脈象也無甚要緊處,應是飲食不節;思慮過甚,氣血虛弱而致。小娘子,我說的對不對?”
阿寶點頭。徐老夫子點頭道,“只管放寬心,我開些活血的藥,你回去調理調理即可。只是千萬要記住:女子若無月事,便無法生養。你心思莫要太重,不能想得太多,好生放寬心將養,日後自可好轉。小娘子若是想好得快些,也可每隔五日前來針灸一次,灸上三個月,必有成效。”又向阿寶笑道,“小娘子珠圓玉潤,應是個能生的。我徐老夫子看人不會錯。你相公生得好,你便是心思重些也在所難免。我教你一個法兒:你只消多生幾個男娃兒,他便會更敬你愛你了。”
阿寶臉紅了又紅,裝作沒有聽到他這些話,只含糊道:“我不慣扎針,又怕藥苦,可否製成藥丸?”
徐老夫子道:“做成藥丸也可,只是藥效要差些。”
阿寶道:“無妨,可多做些,我多吃幾日也是一樣。”
徐老夫子道:“也可,只是須得等上幾日。”便開了藥方,錦延先取過看了一看,方交與童子去抓藥。
兩人出了徐氏永濟堂,外頭下起了小雨,侍衛送來油紙傘,錦延取過一把撐開,將將阿寶罩在傘下。侍衛們與桑果便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不敢靠前。冷風夾著細雨刮在臉頰上甚疼,阿寶便往他身後縮了縮,不敢抬頭看他,只管低著頭數腳下青石板,她一個步子剛好一塊青石板。數了幾步,卻發現與他兩個人的步子一致,阿寶便故意慢下腳步,落在他的身後。他回頭,微微蹙眉,不耐煩道:“站在雨中不走,傻了麼?”
阿寶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滴,覷了覷錦延的臉色,方開口道:“正巧我十五出來觀燈時可以取藥。”
錦延便換了一副冷冷的神色,上上下下地對她看了看,方挑著眉笑問:“你要藥丸,可是逃走的路上便於攜帶?”
阿寶與他對視,面上也微微帶著笑道:“又來冤枉。怕我帶著逃跑,你不去為我抓藥便可。周錦延,你從幾時起變得這麼患得患失了?”
正月十一,錦延大約是有什麼事,一大早便離開別莊,回將軍府去了。又過了四日,阿寶早早起床,將毛球鄭重地託付給廚娘。才用過午膳,阿寶就已經收拾妥當,好不容易捱到傍晚時分,才有人來帶阿寶出去。阿寶領著桑果到了門口,只見門外又停了兩輛馬車。阿寶便向僕從笑道:“何必這麼周到客氣?我與桑果同乘一輛即可。”
那僕從還未及說話,阿寶又看見長安長平也候在馬車一旁,忙奔過去,抓著長安的袖子笑道:“長安哥哥,長久不見,你可還好?可是那人叫你來帶我去觀燈的?”
長安慌忙一把將她的手扯下,正要說話,旁邊馬車的車簾被一隻手掀起,那隻手的大拇指上戴著一枚烏黑油亮的沉香木扳指,隨即便見錦延便從車裡面探出頭來,看見阿寶,滿面不悅地對她偏偏頭。
阿寶挨挨蹭蹭地走過去,嘀咕道:“又是你。今日十五,你不留在府中陪你的大小老婆,卻跑到這裡來作甚?”
桑果近些日子也看得出將軍與她家小姐之間有些奇怪,但此番聽她家小姐口出狂言,嚇得心兒肝兒亂顫,生怕錦延一怒之下拔出刀子,連忙往後躲了躲。
誰料錦延聞言,忽然面上就帶了笑,竟像是有些高興的樣子,柔聲道:“今兒晚上我要入宮赴宴,正巧眼下有空,便過來看看你,帶你一同入城。”又伸手揉了揉阿寶的頭髮,“她們今日結伴去進香,我今日只陪你一人可好?”
阿寶嘆口氣,道:“悉聽尊便。”
錦延也不以為忤,為她掀起車簾,阿寶只得閃身入內。留下桑果站在原地,眼珠子差些兒要瞪出來。
阿寶坐定,錦延便遞給她一個藥香撲鼻的布包,卻是徐老夫子開的藥方已然製成藥丸。他竟已經給她取來了,阿寶小心收好。
他又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錦盒也遞到她面前來。阿寶的心微微顫了顫,將錦盒開啟一看,是一枚白玉簪,玉質溫潤,觸之如嬰兒肌膚,雖是冬日,卻並不冰手,玉簪僅頂上鑲有一粒紅色寶石,此外別無飾物。阿寶縱是不懂,也曉得這玉簪定然是好東西,便藏入袖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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