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新擦拭起他的劍來。
阿寶放了心,又悄悄走近幾步,跪坐在他身側,眨巴眨巴眼睛,一團天真浪漫:“你不殺我,我為何要逃?”又伸手拉了他的寬袖,嘟了嘴,委委屈屈地道,“周將軍,好姐夫,你大人大量,莫要再生我的氣啦。我實在悶死啦,求你讓我出去遊玩一日,可好?”見他眼中慢慢浮上笑意,忽然驚覺這是從前求爹爹時常用的招數,不由得微微心傷,又怕他說自己愛耍這等手段,忙低下頭,將手悄悄藏到身後去。
誰料他卻溫言道:“好。只是你得與我先去一個地方。”
阿寶心中忐忑,帶著桑果跟他到了到了門口,卻見門口已備好一大一小兩輛馬車。她正要與桑果去乘後頭一輛小些的馬車,錦延向她微微偏了偏頭。桑果悄聲道:“喊你呢。”說著話,已經泥鰍般鑽入後頭那輛小馬車中去了。
阿寶慢騰騰地爬上前頭馬車,錦延也掀簾入內,阿寶便往裡挪了挪,給他讓了些地方出來。
阿寶坐定,目不斜視,背挺得筆直。馬車不過駛了片刻,她便倚著車壁,將手指塞進嘴裡啃指甲。
錦延伸手將她的手指從嘴裡拉出來,聞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伸手往她袖籠裡摸了摸,便笑道:“這手串還帶著?”
阿寶睨他一眼,將手腕從他手中掙開,惱道:“這手串橫豎已是我的了,我想戴便戴!你若再念叨,我不要便是。”言罷,一把將手串摘下,往他懷中一丟。
錦延嗤嗤笑了兩聲,將手串又重新給她套上手腕,道:“你若喜歡,我那裡還有許多,回去都找給你。”
阿寶在他手中不知吃了多少苦頭,他從前見她不是打便是殺,看她的眼神不是嫌惡便是嘲諷,從未對她好言好語過。不知從何時起,兩個人之間卻變成這麼個情形,阿寶覺得好生彆扭,於是扭頭看窗外,不再與他答話。片刻又驚問:“你帶我去的是什麼地方?不是人市吧?”
錦延伸直雙腿,背靠在車壁上,雙手墊在腦後,閉目養神,不言不語。
又駛了大約半個時辰,馬車方才停下。阿寶急忙跳下車,看看這裡的確不是人市,方才放了心。
馬車停在一條青石小巷的巷口,阿寶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跟著他往裡走。小巷極長,一行人走了許久,才在一座小小的破舊院子門口停下,院門敞開,上方掛了個殘破的匾額,上書“徐氏永濟堂”五個大字。阿寶立馬炸了毛,紅著臉嚷道:“我沒有病!我早已好了!”說著轉身要走,卻被錦延不由分說一把拉住,連拖帶拽給她強行拉到裡面。桑果不敢跟在錦延身後,便與幾個侍衛守在院門口。
院內已有三兩個婦人坐在小板凳上等著大夫叫,見錦延與阿寶進去,便都看直了眼,看了三兩眼,卻又都齊齊紅了臉,紛紛垂著頭不再言語,剛剛院內還喧鬧不已,忽然就變得靜寂無聲。裡頭坐堂大夫正在訓斥病人道:“話恁地多!究竟是聽我徐老夫子的還是聽你許老三的?來來來,我這椅子乾脆讓與你坐!我這一院子的人都交與你來看罷!”
那被訓了的許老三看年紀已有七老八十,此刻卻滿面陪著笑,哈著腰慢慢退了出來。徐老夫子又喊道:“張氏!張氏!”
一個婦人便起身入內,片刻,又聽見徐老夫子的大嗓門道:“咦,你三日前明明好了大半的!怎麼過了幾日,多吃了幾帖藥下去又不好了?可是這幾日又行了房事了?”隨即又痛心疾首道,“不聽我徐老夫子的話,活該你好不了!你家漢子混賬,你卻要愛惜自個兒的身子,不能事事順著他!否則你這婦人病下回便是找天王老子也治不好了!”
錦延托腮聽得津津有味,阿寶卻坐不住了,轉身要跑,奈何手腕被錦延抓在手裡,絲毫也動彈不得。
排在前頭的幾個婦人聽到徐老夫子的話也都吃吃笑了一陣,當中一個又紅著臉向同伴悄聲笑道:“這小兩口大約是剛成親,便是尋醫求診也要一起來,兩人又都生得好,真真羨煞人。”
那婦人聲音雖小,被說的這兩個人卻都聽得明明白白。錦延便衝阿寶壞壞一笑,阿寶生氣,正色辯解道:“這人不是我的夫君,他只是我的……我的表兄而已。”
說話的那婦人嘎嘎笑道:“表兄表妹,天生一對。”
滿院子的人又吃吃發笑。阿寶無奈,於是閉了眼裝睡。
好不容易等前頭的人都看完,錦延便又將阿寶拉扯進了內堂,徐老夫子一天到晚對著一堆粗鄙男女,忽然見著這麼一對似是畫中走出來的璧人,不禁眼睛亮了一亮,言語間便隨之溫和了許多。
徐老夫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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