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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姑娘誤會了,墨書是自小服侍我的大丫鬟,大半年前嫁給了我們府上的林管事,這次是特地回來看望我的。”
姚非魚這時才知道底細,一張俏白的臉剎那間脹成了豬肝色,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墨書滿臉梨花帶而雨,說不出的可憐,掩著面就欲衝出門去。秋水幾個見機忙拉住了她,“姑娘也是一時口誤,您又何必如此當真。你這樣,豈不是叫夫人沒臉?”墨書也不過是想要慪一慪姚非魚的意思,並未真正發作,見了秋水來勸,也就順勢不情不願的留了下來。
姚非魚就求助的看著沈紫言。
沈紫言端著茶盞,只裝沒有看見一般。墨書這樣做,分明是為了替她出氣,若是她就此攔著,豈不是辜負了墨書的心意?更何況這日子閒的發慌,有個人來愚弄一番,也是好的。也叫世人知道,凱覦別人的東西,從來是沒有好結果的。
秋水幾個索性你一眼我一眼的,七嘴八舌的勸著墨書。只不過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有怪罪姚非魚之意。姚非魚初時還立在一旁,靜靜的望著幾人,到得後來再也站不住了,只得硬著頭皮道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不是,姐姐念在我年歲輕,暫且饒我一回吧。”
墨書只是不依,渾然將她的話當做了耳邊風,只朝著秋水幾個不住抽泣。
姚非魚束手無策,又拉不下臉去低聲下氣的賠罪,只僵直的立在一旁,冷眼瞧著幾人。沈紫言見鬧得也差不多了,漫不經心的說道:“好了好了,也不過是一點小事,在我面前鬧騰,成何休統?”話雖如此說,卻並未有過深的貴備。
姚非魚臉色變了變,看向墨書的眼光就有了幾分怨恨。
墨書卻半點沒有在意,只聽見沈紫言出聲阻止,也就漸漸平復了情緒,掏出帕子拭了拭眼淚,依日是站在了沈紫言前面。姚非魚眼珠子轉了轉,就笑道:“這幾日總是甚少見著三少爺,看起來倒是十分忙碌。”
沈紫言但笑不語。
姚非魚又說道:“方才聽說三少爺被立為了世子,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可喜可賀!”沈紫言神色淡淡的,並未應答。姚非魚就有了幾分失望,似乎無論她說些什麼,都提不起沈紫言的興致。
這叫她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似乎眼前面對的,是一個沒有縫的雞蛋,叫她不知該盯何處的好。
姚非魚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想了想,又說道:“夫人的幼弟,今年也該有十四歲了吧,正是該說親的年紀,也不是夫人有什麼打算?”沈紫言面色微冷。姚非魚知道的越多,關心的越多,就越是叫人警惕。
也就淡淡說道:“這事由家父家母做主,我並不知情。”不過是隨口一句扯謊。
姚非魚滿臉是討好的笑,“話雖如此說,可您是姐姐,您說的話,又有誰不聽的?”
正說話間,又聽見有人來報:“安王妃來了!”想必是參加完洗三禮後,從福王妃那裡過來的。
沈紫言忙朝著秋水使了個眼色,徑直吩咐姚非魚:“你下去吧。”姚非魚磨磨蹭蹭的,猶自不願離開的模樣。
沈紫言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此時要見客,哪能叫姚非魚在這裡偷聽,語氣就冷了三分:“怎麼,連我的話,你也想駁?”
姚非魚身子一顫,臉色一白,忙垂下頭,“妹妹不敢。”沈紫言論哼了一聲,端了茶盞,“我可沒有這個福分,有你這樣的妹妹!”姚非魚委委屈屈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裡盛滿了淚光,灰溜溜的走出去了。站在院子門口,朝著花徑望了望,見杜懷謹沒有回來的跡象,才沮喪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見安王妃笑面如花的走了進來,也不待人言,親暱的坐在了她身邊,笑吟吟的看著她的肚子,眼底眉稍都是笑意,“你近日可還好?”沈紫言笑了笑,“我倒是還好,只是天氣漸熱,有些熱罷了。
安王妃就心有慼慼焉的說道:“我懷著月如的時候,也是夏日,那些日子一日比一日悶熱,我可是連門也不敢出,動彈也懶得動彈,只叫幾個丫鬟連番的扇著扇子,饒自如此,還是有此無法忍受,非要日日用井水擦身子,才覺得好此了。”
這倒是一個好法子。
沈紫言暗暗記下了,笑著寒喧:“說起月如,那孩子近日怎樣了?”自知道杜月如日後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弟妹以後,沈紫言對她的稱呼就多了幾分親暱。安王妃哪裡聽不出來,滿臉是笑,“日日關在屋子裡做女紅呢。”
說著,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些日子,王爺也去打聽了打聽,聽說考官是陳大人,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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