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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轉變。一個人是不能有病的,特別是女人更不能病。女人病了就像一朵無顏無色的蔫巴巴的花。女人雖不是花了,但還可以是葉,是有光澤的綠幽幽水靈靈的蒼翠欲滴的葉。當然,花也好葉也罷,這些都是離不陽光雨露的滋潤。方騰造找了一家理想的小吃店,點幾樣江梅雨喜歡的菜。梅雨進食後有點精神了,聲音也亮了些,到家的時候臉上的顏色好看得多。方騰造該回家了。他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搭上了一老天。
臨走前他對依在床檔的梅雨說:我建議你還是快點成個家,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太難。江梅雨的大眼睛又有了神情,方騰造的身影一直遊動在她的目光裡。方騰造接著說下去。他說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還是要說,這個地方不是個好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買東西看病都不方便,如果有個應急的事想找個人幫忙都很困難,最好是搬走!
“搬走?”江梅雨淺淺一笑,“你叫我往哪搬?搬到你屋裡去?”方騰造也笑了,他自己又說搬家也不是件容易事,孩子要轉學,住慣的老地方肯定捨不得,還有你這大片場院,不做鹹菜的人不會買。那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江梅雨問哪一個?方騰造說:“座壇招夫!”“座壇招夫?”江梅雨一笑,那笑是淡淡的分明又有些苦澀。她說,“我招誰呀?招你?你來麼?”江梅雨的話語輕輕飄飄的,滿屋子打轉轉,可落在方騰造頭上像石頭一樣砸得生疼。他偷偷地瞟她一眼,那眼圈紅紅的,淚水在眼眶裡轉圈圈。
方騰造哪敢再看,他感覺自己的肩膀單薄,怕接不住啊!屋子的窗戶是關著的,大門拉成一條縫,空氣禁止了流動。方騰造開始心慌,開始氣兒接不上,他要當逃兵。他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你好好休息,別忘了吃藥。有事打我家電話,過兩天叫你姐來看你。方騰造剛抽身,梅雨就在身後嗚嗚咽咽哭開了。方騰造稍停片刻卻未回頭,因為他心裡太明白,男人這一腳朝前走還是向後走的重要性。無論江梅雨的眼淚有多麼傷心、多麼淒涼,終竟沒能挽留住方騰造回家的腳步。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一章 12 肉爛在鍋裡
七月的太陽似一個滾動的火球,轉動到哪兒哪兒就會燃燒。方騰造從江梅雨家逃出來,時間已是下午###多鍾。他逃脫了江梅雨那兩汪淚水,卻逃不脫天上的那團火。方騰造看看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回家,心裡直急,說好下午###給廖老闆發貨的,計劃全毀了。今天來得真巧!方騰造急,那額上的汁珠子像豌豆大往下滾,再加上老太陽跟著一起揍熱鬧,方騰造像從水裡爬起來的。剛才在堤上踩車時,熱是熱、曬是曬,總算還有點兒風悠著。一下堤衝向泥青路如同衝進火爐,高溫難耐呀。太陽將泥青路烤得油光光的,如一條長長的正在曬青的黑龍。南來北往的車輛喘著粗氣,屁股拖著長長的黑煙,搖搖晃晃地逃命去了。方騰造的白襯衣塌溼在身上,脫下來擰擰,怕是半盆水。方騰造不穿了,將衣服丟在車籃裡,光著膀子硬曬。今早出門連個草帽也沒戴,開了頂的圓腦袋與###辣的太陽對恃著,不屈不撓。
方騰造一走就是一天,這個人不曉得回頭。他的老婆許珍珍在家急得跳腳,嘴巴都嚼豁了。這個野人,出門就忘了家,多遠的路哇?就是上北京也回來了唦!她那裡有啥好東西把你迷住了?屋裡的正經事不做,人齊馬齊的等得鍋裡起火,你個砍老殼的不回!……珍珍在家自己發脾氣自己看。她想不通方騰造到底在那邊幹什麼,她很想跑過去看個究竟,可是不行,屋裡丟不得啊!珍珍生了明氣生悶氣,電話來了也不接,一張臉拉得馬臉長。直到臘梅問她話她才知道有人來了。
臘梅是她的弟媳婦,叔伯的。臘梅問:“嫂子,你怎麼發這大的脾氣,有啥事不順心的?千萬莫慪氣,醫院的大門是胯不得的!臘梅跟她同姓,都姓許。臘梅是醫院的婦科醫生,長得高高大大,圓圓的胖臉,只是那頭髮稀薄一點。珍珍把情況二五一十地跟臘梅都說了,珍珍說:以前別人都教我多長個心眼,說男女之間交往長了不是好事,不出事就是怪事。我還說別人操多了心拉夜屎,我是冤枉了好人。現在看來不得不防!臘梅哈哈一笑,她說嫂子,我看你是對柺子的感情太深太厚了,一天不見心裡發慌吧?珍珍劂著嘴巴,屁哩!只要他不跟女人在一起,十天八夜不回我也不想。臘梅說:算了吧,莫要鴨子死了嘴殼子硬!柺子是個穩重的人,你只管對他放心,不要疑神疑鬼。男人是處面的人,事多得很,總不能每件事都跟你彙報吧?
是啊,男人是處面的人,每件事不可能都跟你說,你就是問,也問不到實話的!岔巴子戚香姣撞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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