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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麼?”但見那華服青年倏然站起,對著自己拱手一揖道:“多承兄臺相救,兄弟這廂有禮了。”
嶽騰連忙拱手答禮笑道:“不敢,不敢兄臺太客氣了。”忽聞那華服青年又含笑問道:“請問兄臺高姓大名,何方人氏?承蒙救援,恩同再造,實令兄弟感激不盡。”說要又是拱後一揖。
此人本就生得懦雅俊逸雍容華貴,給人良好印象,而又如此謙遜多禮,和善可親,怎叫嶽騰不暗生欽佩,當下含笑答道:“兄弟嶽騰,乃金陵人氏,些許小事請兄臺幸勿掛懷。”
不知怎麼,當嶽騰報出姓名藉貫之時,那青年如受重擊猛然一震,但此人的確機智得緊,連忙拱手笑道:“啊,原來是嶽兄,失敬,失敬。”藉以掩飾自己震驚之態。
嶽騰初走江湖,經驗毫無,而又生性忠厚,胸無城府,自是未曾識破,當下亦拱手微笑問道:“轉教兄臺大名……”那青年朗朗一笑道:“兄弟黃琦,乃西傾山流雲穀人氏,承江湖朋友們的臺愛,送兄弟一個綽號為——銀扇書生。”
說話之間,右手一幌,已從袖中抽出一把長約兩尺的鐵骨折扇,又復笑道:“這就是兄弟標誌,今後還希嶽兄多多指教。”
嶽騰兩眼一亮笑道:“豈敢,豈敢,黃兄真是雅人連所使的兵器,都這麼高雅脫俗,實令兄弟好生敬佩。”
銀扇書生黃琦,在報出自己名號之時,就全神注意嶽騰的反應,他之所以從袖中抽出摺扇,亦是有其深意。
在他想來,當嶽騰聽到流雲谷及自己名號之後,不是憤怒,定是震驚,哪知嶽騰卻毫不動容。
致使黃琦又暗暗想道:“近數十年來,我流雲谷威鎮一方,列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凡是江湖中人,都得敬畏三分,就以自己來說,誰不知道我黃少谷主——銀扇書生黃琦之名,怎麼這小子卻毫無所覺,看這小子年紀輕輕,身懷絕技,但不知是什麼來歷,我必須探他一探才是。”
這些念頭,在他腦中一閃即定,當下哈哈笑道:“嶽兄真會說笑,縱然兄弟有好雅之癖,但也不及兄臺絕世風度。”
接著,旋又肅容問道:“嶽兄雖系金陵人氏,但不知伯父大人,上下二字如何稱呼?盼能賜告。”
嶽騰黠然地一嘆道:“唉,兄弟命苦,兩歲之時即被歹徒拐騙離家,幾經轉輾,才被恩師民歸門下,如今算來離家已有一十六載,不但家父的名諱不知,就連雙親的容顏,亦不復記憶了。”
說到後來,星目含淚,聲音亦漸漸悲涼。
銀扇書生黃琦,聽嶽騰說離家已有十六年驚心始定,但他是有心之人,當下婉言慰道:“嶽兄且請寬懷,不是兄弟誇口,凡是江湖朋友,兄弟多半相識,今後尋訪伯父母之事包在兄弟身上。”
嶽騰大為感激,立即拱手一揖道:“多謝黃兄,兄弟這裡且先致謝了。”
黃琦連忙拱手答禮,笑道:“不敢!不敢,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嶽兄見外了。”
仰首一看,見已近二更時分,隨又笑道:“此處離前面小鎮不遠,以兄弟愚見,咱們還是邊走邊談好啦……”
於是兩人並肩而行,身後馬蹄亦噠噠有聲,但聞黃琦乾咳一聲道:“嶽兄身懷絕藝,但不知令師是哪位前輩高人?”
嶽騰面有難色,歉然道:“兄弟下山之時,恩師再三嚴令,不準說出他老人家的法號,還望黃兄見諒才好。”
黃琦灑然一笑道:“嶽兄既然為師令所限,那麼不說也罷。”
此人真機智得很,覺得既是探詢不出,乾脆不如灑然一笑的故示大方。
嶽騰似是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不知黃兄何故輿嶗山七煞結下樑子?”
黃琦一思忖,笑道:“兄弟也是路見不平,見嶗山七煞在追蹤一位女子,一時氣憤難忍,就與七煞交起手來,若非嶽兄相助,兄弟必早遭了毒手。”
嶽騰劍眉微皺,問道:“那麼,那位姑娘,可是黃兄的同伴麼?”黃琦點頭笑道:“彼此確是世交……”
此時,兩人已到了小鎮,並找了家客棧住下,一個是有心之人,一個則是玉璞未琢,燈下小酌,談興更濃,均有相見恨晚之意,但見嶽騰肅然問道:“兄弟向黃兄打聽兩位武林中人物,不知黃兄是否願意見告?”
黃琦頓時暗自緊張,但面上神色仍然鎮靜道:“不知嶽兄說的是誰?兄弟是知無不言,請說吧。”
嶽騰方展言笑道:“兄弟所找的,就是神州二老,黃兄不知可否知道?”黃琦哈哈一笑,因他不知嶽騰來意如何,究竟是找二老尋釁?抑是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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