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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騰聽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忽聽另外一個聲音道:“大哥,我求你,三弟就只這點骨肉,你就高抬貴手吧,說來也真可憐,他們兄妹兩人,無家無業……”
突聽先前那個聲音,冷笑一聲道:“冷老二,如今你連自身都難保了,哼!還有心情去可憐別人,我看你是越來越不知死活啦。”
“什麼?”但聞那個陌生的聲音道:“我已經被你害得十年抬不起頭來,你還是不放過我。”
最先那個聲音道:“誰叫你當年不願和我同謀嶽琨……”
嶽騰一聽對方驀然提起父親名字,不禁暗吃一驚,同時也就立刻想起這聲音,就是黃鳳起的聲音。
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本欲即刻衝出,但轉而一想,再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弄清楚了再說。
於是,悄悄走上前去,藉著一株大樹隱住身形。
偷偷一瞧,只見前面草地上,正有兩人相對而立,中間相隔五六丈距離,左邊那人,正是被乃妹斬斷一隻手臂的黃鳳起,也就是自己的滅門仇人。
右邊那人,卻是位老年文士,身形瘦弱,年約五十餘歲,三綹長鬚,已成花白,雖是一副精靈聰明之像,但卻是滿臉皺紋,飽經風霜,眼神中卻蘊含著甚多的憂戚。
忽聽黃鳳起陰陰笑道:“冷孟雄,你就認命了吧。”
這次嶽騰聽得甚是清楚,原來這位身形瘦弱,飽經憂患的老人,竟是白柳山莊莊主,袖裡乾坤冷孟雄,亦即是冷姊姊的父親。
嚴格說來,也是嶽騰的二伯父。
嶽騰心知黃鳳起手辣心狠,今天必然會下毒手,所以蓄勢以待,準備隨時撲出救人。
只聞冷孟雄道:“十年前,你用狡計,毀了我的武功,我費了千辛萬苦,才逃出你流雲谷,這多年來我一直都在躲你、讓你,那知你還是要殺我,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結義。”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結義。”黃鳳起道:“你既然與我結義,照理,你就應該將你那一身所學,教給我兒黃琦才對,你為什麼卻教給不相干的外人。”
袖裡乾坤冷孟雄問道:“我教給誰哪?”
黃鳳起冷笑一聲道:“你教給東海無極島,翠笛書生龐天龍那小子,害我父子與北堡之人,於大巴山區差點全毀在那小子的陣中。”
冷孟雄得意的撫須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卻聽黃鳳起又道:“冷老二,你我也算是相識了數十年,你的心意,老夫何嘗不知道。當然,在你來說,總覺得我們既然結拜一場,你是想守著一個義字,不願與我正面為敵,想假別人之手,將老夫除去,一則消你心中之恨,二則也間接為嶽老三夫婦報了仇,是嗎?”
冷孟雄微笑不答,像是有些預設。
但聞黃鳳起繼續說道:“可是,你也應該知道老夫個性,不是朋友即是敵人,就憑你這種想法,老夫就容你不得,何況——”
說到這裡倏然住嘴,冷孟雄問道:“何況什麼?你怎不再說啦?”
黃鳳起機警而狡猾的四處望了一眼,方道:“好!既然此處無人,老夫就告訴你也無妨,去年十月下旬,老夫費了很大心機,方把嶽騰那小子打下鯉魚潭,那知你那寶貝女兒,卻正巧趕來,她居然跳下潭去,又把嶽騰那小子背了上來,老夫一氣之下,就將你那寶貝女兒,一掌打下萬丈懸崖,弄得個屍骨無存。”
冷孟雄驚得一跳,氣得話不成聲道:“你,你,你好狠,好狠的心呀。”
黃鳳起嘆了口氣道:“老夫的兒子,也被別人打下萬丈懸崖,至今也是屍骨無著,這叫老夫如何不狠心,如今老夫也是妻離子死,只剩我孤家寡人一個,唉!想起來,也真寒心得很。”
冷孟雄道:“這就是報應,你若不即刻回頭,苦日子還會更難過。”
黃鳳起掙獰地笑道:“老夫現在已經是天龍教第二壇主,也拜了豺心血魔喬老人家為師,還有什麼報應;老實告訴你,再等兩月,本教即可一統天下,什麼少林、武當,指日可滅,到時候連你白柳山莊,也會成為本教的南方支堂。”
冷孟雄冷笑一聲道:“你們想滅少林,武當,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是我白柳山莊,也非你們能夠進得去,更別說妄想統一天下。”
黃鳳起也冷笑道:“冷老二,你別以為你那點土木機關,奇門陣式之學,就認為天下無人能破,老實給你說,恩師喬老人家就是此道能手,在大巴山區,你一手調教的龐天龍那小子,連布十陣,可是都沒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