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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來。她唯一應該做的,只是配合他把這一出相親相愛的戲演完整。
她當然不能拆他的臺,因為她與他目前正在合作。
所以,她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裡。這樣熟悉的溫暖和觸感,包括他一邊與人講話,一邊在桌子底下輕輕撫摸她手指的小習慣,她不得不動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令自己忽略掉它們。
偏偏旁邊的女士性格開朗,很愛與她交談,問了許多家常問題。比如,她現在有沒有外出工作、休閒的時候都會幹些什麼、有哪些興趣愛好,等等。
她被他弄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答非所問,幸虧心思機敏才及時把話圓回來。其間,她分明看見他轉過頭來瞟了她幾次,嘴角噙著笑意,眼神裡卻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她猜想他是故意的,不然為什麼一隻手在桌下這麼不老實!
雖說這是私人的聚餐,但好歹也是面對外人,他卻可以一心多用,桌下玩得不亦樂乎,桌上侃侃而談。她聽見他和那位官員探討地產問題,兩個人從國家新出臺的宏觀政策一直聊到某些不可放到檯面上說的細節及內幕,她雖然不太懂這些,但也聽得出他的思路有多敏捷多嚴謹,且神色自若、從容優雅,間或還能“照顧”到她這邊,囑咐她多吃一點,別挑食。
此舉顯然深得官員太太的讚賞,那女士用她保養得當的手拍了拍秦歡的手臂,無不羨慕:“小顧年輕有為,你們真是郎才女貌,般配極了。”
她笑著說:“多謝鄭太太誇獎。”其實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可又不好現場發作,只得左手隱在桌下,暗自用力,指甲在某人掌心裡狠狠地掐了一下,以期掙開這隻可惡的魔掌。
可是某人也只是輕輕動了動眉峰,便轉過來看她,溫柔地問:“怎麼了?”
這下子,全桌的焦點都集中在秦歡身上。
秦歡一噎,她沒想到顧非宸居然會中斷和別人的聊天,用一種不大不小又毫無遮掩的音量與她說話。
她瞪著他,無言以對。倒是顧非宸笑了笑,重新朝著那位官員半開玩笑地說:“可能我們聊的話題太枯燥了,有人不開心了,剛才故意踩了我一腳以示抗議呢。”
那官員聞言哈哈大笑,也連聲說:“對對對,這本就是家庭聚會,官場和生意上的事留到咱們以後單獨再聊。”然後又對秦歡說:“弟妹見諒啊,男人都是這樣的,你嫂子也經常跟我抱怨說我忽視她,害她都不愛陪我參加飯局。”
秦歡連忙扯出笑容:“千萬別這樣說,你們談正經事要緊,我一點兒都不介意。”
可話雖這樣講,對方到底看她還年輕,以為她小孩子心性,弄出點小動作提醒未婚夫不要忽視了自己也是極為正常的舉動。他們看著她的眼神裡,都有體諒和包容,於是接下去的內容,果然沒有再圍繞國家大事,而是轉向尋常的閒聊。
這頓飯一直吃到九點多。
結束的時候,顧非宸說:“聽說過幾天是嫂子的生日,不如到時由我做東,替嫂子慶生。”
那女士笑容滿面,領著孩子騰不出手來和秦歡握手道別,便跟秦歡講:“你家小顧太客氣了,其實我一直把他當自己家人看待,我生日那天你也來吧,我介紹幾位太太給你認識,都是我的好朋友,其中也有年紀和你差不多大的,都是性格非常好玩的人。”
“好的。”秦歡說。
兩家人在會所門口分別。
秦歡跟著顧非宸上了車,小劉握著方向盤問:“顧先生,現在去哪兒?”
“先送我回家。”秦歡說。
顧非宸剛一上車便靠著椅背閉目養神,這時候才微微睜開眼睛來。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眸此時更顯得邪魅不羈,斜瞥過來,似笑非笑地道:“我更喜歡你剛才酒桌上的樣子。”
“什麼樣子?”她怔忡了一下,才重新板起臉,“被你玩得團團轉的樣子嗎?”
“不是。”
“那是什麼?”
“是戴了面具的樣子。”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已經重新閉上了,語氣極淡,聽不出是在讚美還是諷刺,“不過笑起來倒是挺好看。”
是,她一整晚都在配合他,整張臉都快要僵掉了。
“我只是在盡義務,你不必太感謝我。”
“是麼。”幽暗的街景伴著霓虹化成一片片光彩,從他的側臉上飛速劃過,在昏暗之中她幾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的聲音,如平緩的流水一般淌過耳畔,不帶一絲感情,“那我希望你能一直記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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