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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賽馬的淡季快過去了,他希望從現在起,專心一志地準備越野障礙賽。
因此他吩咐埃威斯,在馬場和旁邊那塊新近從藍斯福伯爵那兒得來的土地上,照著全國越野障礙賽的標準,設立障礙藩籬。
這是他多年來一直計劃要做的事,現在既然成功了,他覺得自己面臨了一大挑戰——看看自己是否能好好地訓練馬兒,使它們在比賽中獨佔鰲頭。
全國越野障礙賽從一八三九年開始舉辦,每年三月最後的一個星期比賽。
越野障礙賽本來只是利用鄉間天然的障礙來比賽,而獲勝的獎品也沒有什麼價值。
全國越野障礙——利物浦越野障礙賽——所以突然出名,是因為它是第一個頒發優勝獎金的越野障礙馬賽。
一八三九年,它的優勝獎金是一千兩百鎊。
比賽全長四哩,在凹凸不平的鄉間舉行,一共要越過二十九個障礙,第一圈有十五個,第二圈有十四個。
前年——一八六八年,一匹叫“地主”的、六十吋高的馬獲得優勝;今年,它又在萬人矚目的場面中脫穎而出。
公爵下定決心,一八七一年,他的馬一定要得到冠軍!
他買了一匹叫“黑武士”的馬,覺得這匹馬或許正合乎他的要求;它的外表很特殊,而且據說一直表現良好,不過,他要親自測驗它。
可惜他的計劃報銷了,因為侯爵夫人用盡了辦法,留住他。
象所有女人一樣,她說服他結婚,現在,想到他明天以後就不再是自由之身,又感到無比的痛苦和懊悔。
“教我怎麼忍受你和別人去度蜜月啊,艾索爾!”她說。“你又怎麼受得了離開英國,而且離開我三個星期,甚至更久呢?”
“我會想念你,克拉瑞絲,你知道的。”公爵自動地說,他知道侯爵夫人就是在等他說這句話。
“你要答應我——在巴黎,每一分、每一刻你都要想著我!”
她的雙臂環繞著他的脖子,說:“我顧慮的不是你的妻子,而是去年花了你很多時間和金錢的那些迷人的外國美女。”
公爵根本來不及反駁,侯爵夫人的唇已經熱烈地迎上來,這一刻,再也不需要任何言語了。
等到公爵好不容易脫身回到鄧卡斯特花園,時候已經很晚了,晚餐不得不挪後一個鐘頭。
時間剛夠他沐浴、更衣,然後多得數不清的親戚走進華麗大廳,公爵—一向他們致意。
公爵低頭看著桌子,心裡想:這真是漂亮的一群。
他的姨母、姑母、堂兄妹、表兄妹,還有祖母,無論年,紀多大,即使穿著不算華麗,卻也都是氣派高雅的。
“教養是從內在表現出來的。”他這樣認為。他想,如果他要結婚,他的妻子也應該出身於門當戶對的古老家族。
而安東妮亞卻只是一個無法符合這個條件的女孩子。事實上。他們的婚事雖然決定,他對她卻並不重視,也不甚瞭解。
公爵無法忍受為他們兩個舉辦的數不清的宴會,也受不了在宴會上永無休止地被雙方親友看來看去,所以他堅持婚禮舉行的時間要比他未來文母娘所想象的更快。
反正他有個藉口——大家到了七月都要離開倫敦。
另一方面,為了經濟上的原因,伯爵決定讓他們在當地教堂結婚,而大多數的賓客,也可以很方便地從倫敦來參加典禮。
“我說啊,這真是慌忙得不象樣了!”伯爵夫人表示。“不過至少讓我有了個好藉口,可以只替你辦一點嫁妝。你未來的丈夫有錢,你要什麼他都可以買給你,聽以我們家這點錢,最好是花在費裡西蒂身身上。”
她的母親一直不高興,安東妮亞知道她無法接受公爵竟然要娶安東妮亞,而不娶費裡西蒂的事實。
“我真不懂!”伯爵夫人一再說。
最後,她終於為這件使他們夫婦困惑的事找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安東妮亞的騎術太高明瞭。”
“顯然,他聽說了她向來在打獵時總是一馬當先的事。”伯爵說。
“費裡西蒂騎得也很好啊!”伯爵夫人說;她還是象往常一樣,總是讚揚她的大女兒。
“不象安東妮亞那麼好!”伯爵反駁道。
安東妮亞想,在籌備婚禮的這幾個禮拜中,每一次當她的母親說話或是注視她的時候,就會很明顯地表現出對她的憎惡。
母親從不掩飾對費裡西蒂的寵愛,對她,卻是漠不關心。而現在,安東妮亞想,這種全然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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