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該請的客人太多了,而伯爵卻無力招待他們,即使是限定只宴請親戚,藍斯福城堡裡的餐廳也不夠大,所以,他們免除了冗長的結婚喜宴。
在教堂儀式之後,只有一個招待會,這樣,公爵和他的新娘就可以先一小時溜走。
早晨起床後,他的情緒一直很低落,雖然他打破了自己的規律,喝了點酒,卻仍無法驅除心頭這份消沉。
白蘭地酒雖好,卻減輕不了被迫做事的不快,以及對未來的憂慮。
他進入村裡的教堂,發現裡面擠滿了人,空氣悶熱得令人窒息,他有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想要逃出這場他所謂的“嘲弄的婚姻”
克拉瑞絲的出現,更激起他對整個事情的惱怒。當他在男儐相的陪同下走出休息室時,竟然發現她在第四排的座位上向他微笑,那時,他告訴自己:他真想把她勒死!
她看起來有說不出的可愛,他想,她竟然參加他的婚禮,真是太無情了。
可是,她也算是附近的鄰居,如果拒絕了伯爵的邀請,可能會引起別人的議論。
她的出現使他不舒服,他憎恨這種感覺。正如他怨恨所有這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教堂的末端起了一陣騷動,男演相向他耳語道:“新娘到了!至少她沒有讓你久等!”
安東妮亞準時的原因,公爵嘲弄地告訴自己,並不是顧慮到他的感覺,而是不願使送她到教堂的馬兒,在這麼熱的天氣裡久等。
看到費裡西蒂,他不禁自問:如果他娶的是克拉瑞絲原先替他選定的這個女孩,而不是她那個平凡卻很愛馬的妹妹,走不是比較明智?
費裡西蒂穿著和她眼睛很相稱的淡藍色伴娘禮服,捧著一束粉紅的玫瑰,金髮上戴著同樣粉紅的花冠,看起來很漂亮。
她那種白裡透紅的美,正是侯爵夫人的縮影。
費裡西蒂向他行禮,起身時,用柔和而且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說:“謝謝你!公爵閣下一定了解我是多麼、多麼地感激”
公爵生氣地問自己:其他男人,處在他的地位,有他這樣的聲譽,會讓一個漂亮女孩因為他沒有娶她,而向他致謝嗎?
他很快瞥了一眼正挽著父親手臂走上過道的安東妮亞。再一次告訴自己:他做錯了。
安東妮亞的臉上有一層毛織花邊面紗,很難看清楚她長得什麼樣子。
兩個幼童很不情願似的;拉著她結婚禮服後面長長的衣裙,被他們的保姆推著往前走。
後面,就是當伴娘的費裡西蒂。
儀式由聖阿木斯的主教,還有當地的教區牧師主持。主教發表了一篇令人厭煩的演說,公爵根本不聽他說什麼。
然後駕車去城堡。村中紮起了凱旋門,兒童們把小小的花束拋入敞篷的馬車裡。
城堡裡擠了一大堆人,似乎比教堂裡更熱、更令人窒息。
到了安東妮亞上樓換衣服的時候,公爵覺得,如果要他再等久一點,他就要一個人離開了。
幸好——公爵相信她一定是又想到在等著她的馬了——安東妮亞的動作,比在這種情況下的大多數女人要快得多。
現在他們終於逃脫了,公爵滿意地想。他一邊拍去外衣上的米粒,一邊覺得這個向新郎、新娘灑米粒,代表繁衍和豐饒的異教習俗,早該揚棄了。
“我聽到那些馬蹄鐵和靴子在後面卡嗒、卡塔響,你想我們是不是該停下來,叫馬車伕把那些東西丟掉?”安東妮亞問。
“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公爵回答。“我已經吩咐把我的小馬車準備好,等我們出了村子,快到交叉路的時候就換乘小馬車,這樣也許不合常規,但很快就會到倫敦!”
“那比關在這裡面幾小時有趣得多。”安東妮亞歡呼著。“你真聰明,居然想得到這一點!”
她讚美的聲音,使他整個早晨的煩躁緩和了些。
他們沉默地前進,然後馬車停了,安東妮亞迫不及待地跳下來,奔向正在等他們的小馬車。
公爵注意到,她—一問候負責管理的馬伕,稱呼他們的名字,然後輕拍那四匹非常相似的粟色馬。
她和馬講話,它們也用鼻子摩擦她,公爵發現她臉上的表情,是他以前不曾見過的。
“我真高興烏法斯能送我到倫敦去,”她跟埃威斯說。“我一直很喜愛它。”
“是的,我的小姐。”埃威斯有點遲疑地回答。
他對安東妮亞當著公爵的面跟他說話而感到不安,同時,他也怕公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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