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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了……”可是,事已至此,會不會太遲?
見她柔順得像只貓兒,程門笑替她攏了攏額頭的劉海。“你的頭髮總算有個樣子了,高興見到答應嗎?”
她點頭,“我更想你……”
“我知道,所以我很快趕來了。”好……有男性的虛榮喔,他喜歡。
“你怎麼來的?外面的衛兵有沒有欺負你?”
“你忘記我也在這座府邸住了好幾年,我無所事事,每天不是睡覺就是閒逛,也許你對這座宅子的瞭解也沒我多。”大戶人家多得是暗道,而且守在小樓外的駐衛兵早被後勁強悍的陳年老酒灌醉過去,剛剛他進來時聽見有人已經就地打起酣來了。
桃花過渡,渡他來看他心中唯一一朵心愛的桃花。
“那我們一起走吧!”拉起裙襬,她性急得很。
也難怪她急,明天她就要被強押著嫁人了。
程門笑輕輕卻堅定的握住她的小手,逼迫著她對視自己的眼。“我現在不能帶你走,我們一定,包括答應跟那些衛兵都會失去性命。”
是啊,她已經自私過一回了,那一回害得答應入牢,她身上的面板病到現在都還沒好,這次,還要因為自己而牽連更多人嗎?
可是,難道她就只能默默的守著時間到,然後無從選擇的嫁給她不愛的人?
沒有天下江山等待她去折腰,沒有風光霽月等她摘取,她只有無盡寂寞的深閨,連擇夫的選擇也不能。
她握緊衣衫的掌心鬆了,退了一步,雙手垂下,顯得無盡蕭索。
“先別擺那種臉啊,我還沒說完。”
閻金玉又往後退,受打擊的模樣贏弱得叫人心疼。
眼看她這樣,程門笑強悍的將她捉進懷中,清楚而堅定的在她耳畔說著,“你是個很叫人苦惱的老婆,我常常不知道要怎麼拿你是好,可是,很慶幸你在這麼多門客裡選的人是我,不是張三不是李四。我這種性子照理說一輩子很難有女子會青睞我的,所以說,我要是不認真、用力的保護你,我豈不是要打一輩子的光棍?”
“你……胡說,你是好人,像你這麼好的男人再也沒有了。”唉,標準的情人眼中出西施。
“你信我?”
她含淚點頭。
“相信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我要從閻丞相的手中光明正大的把你帶走!”
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裡找到的自信,可是閻金玉無條件的相信他的話。
她選的男人從來不說空話,一旦出口,就會兌現。
這是她跟他生活在一起得到的最深感觸。
“我等你來接我。”
“一定!”
“姑爺,可以走了吧,時間差不多了。”知趣避到門口去的答應敲了敲門板,知會里面難分難捨的鴛鴦。
閻金玉驚跳。“你要走了?”
“嗯,凡事要小心。”
“你也是。”
兩兩相望,又忘了時辰。
“姑爺!”答應進來拉人了。
人走了,也把空氣中的婉轉旖旎都給帶走了。
“答應!去多裝點飯來,越多越好,乾脆整個飯桶都搬過來。”她要把空了很多天的五臟廟給填滿,儲備精力,不只填滿,要撐了為止……
第九章
承平二十一年秋末,閻丞相倉卒舉兵於虎山丘。
鋪在纏枝蓮花和穿枝牡丹桌面上的羊皮卷是份布軍圖,上面畫著河流、山丘、平原、隘口,以象形圖繪的歧水流過兩軍,歧水以南六十公里處就是京城。
“……今日夜逢大潮,月暗星稀,銀戰神兵走兩翼包抄敵軍前鋒,進了九雞山隘口立刻變換陣形,到時候黑戰神炮手、弓箭手會埋伏在山頂,以巨石亂其隊伍,這時候他們必會收拾殘軍退往唯一的隘口,紅戰神只要守著歧水河平原就行了。”
程門笑身穿白綢袍,腰繫黑金胡帶,手拿盾甲盤,照應他這幾日觀星象得到的結果布軍。
算好最有利的時間與空間,然後出師行陣,布奇門以取勝。
黑戰神箭陣天下聞名,銀戰神劍術出神入化,紅戰神每個女將紅繩中藏著致命的銀針。
銀戰神隸屬善詠,至於黑戰神跟紅戰神的來處……要不是他日前厚著臉皮跟隨程門笑到處走了一遭,壓根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可是也因為這一行見到許多江湖草莽英雄人物,讓他暗自警惕,深深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他只是得天獨厚的生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