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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在戰場上見真章吧!”
“恩義已還,今後我再也不欠你什麼。”相遇之情,知遇之恩,那些年少往事已隨風去。
“我也無話好說。”蕭炎鷹般的眼淡淡掠過少有的溫情,也只是瞬間,瞬間無蹤。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前途的自由,一旦抉擇,毫不後悔的往前飛;即便路途不同,曾在交會時互放過光芒就是輝煌了。
無話可說,也就等兵戎相見了。雖然那絕對不是他想見的情況。
“我剛剛說過,你不會以為丞相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吧?”安靜半晌的閻瑟陰惻惻出聲。
握有不利於他證據的人豈能縱虎歸山?這可不是他閻瑟做事的方法。
他喜歡斬草除根!
看準了程門笑只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書生,衛兵只有意思意思的出來個小貓兩三隻。
但是每隻小貓都拿長矛利刃。
“我既然敢來又何懼你的武力?”
“看不出你文弱書生,口氣闊比天河?”
“金玉是我妻,下次我再來,我會光明正大的把她帶走!”
閻瑟一掌拍桌。這輩子他平步青雲直上,就連當今聖上說話也要對他諸多忌諱,這在他眼中宛如小蟲的男人……“跟老夫作對,你找死!”
程門笑沉靜不張狂,語氣卻堅定如盤石。“我只要我的妻。”
再擊一掌,桌子上的瓷器乒乓作響。“休想!”
眼看刀刃已將架上程門笑的脖子——
“哎呀,我說師傅你進來丞相府一待就幾個時辰,我在外面等得腰痠背痛,到底,你跟閻大人的要事商量好了沒,要是妥當,我們要出發了!”一派風流倜儻模樣的善詠出現得分毫不差……就像他早就守在外面看著裡頭的一舉一動。
“殿下?”閻瑟跟蕭炎同樣駭了一跳。
他們剛剛說的話沒被善詠聽了去吧?
“大家都免禮了。”他表現得落落大方。
“殿下……是怎麼進來的?”駐守的衛兵跟下人都死絕了嗎?竟然沒一個來通報的?
“丞相大人,我跟大家說想給你驚喜,你可別怪罪那些人啊。”從他師傅身上學的四兩撥千斤真好用。
閻瑟瞠目。
“殿下跟他的關係……”
“哎呀,丞相,你這樣開門見山的問我會害羞。”
呃?哪裡害羞了?
“就這樣,丞相,過幾日本殿下有空了再來找你喝茶聊天。”他很弟兄的、很沒架子的扣住程門笑,大大方方走出深似海的丞相府。
第八章
“欸,不用感謝我的救命恩情。”出了丞相府,上了預先安排好的馬車,善詠馬上把不規矩的手收起來。照他師傅嚴肅的個性不想吃冷眼丸還是自動自發的比較好。
“沒人叫你來。”肩上的傷痛比不上聽聞蕭炎要將金玉佔為己有的激動。他閉上眼,本來就不佳的臉色更顯灰白。
雖然碰了一鼻子灰,還是有人再接再厲不怕受挫的鼓動三寸不爛之舌。
“師傅,你走投無路了吧?你很需要我對不對?”
“聽起來你很幸災樂禍?”他聲冷、音冷,少見大悲大喜如他也有亂了分寸的時候。
“我哪敢?人家是關心你跟師孃,你們要是不能團圓,我的心也不好受。”就算敢也抵死不能有所表現。
“你要是肯安靜半晌我會覺得你表現得更有誠意。”封閉的空間並不晦暗,這邀功的傢伙卻嘰哩呱啦個沒完。
“師傅,早就知道你是無情的人,利用過我後就不管人家的感受了。”他要不是殿下的身分實在非常適合去當戲子——唱作俱佳。
“我哪裡利用你?”
“利用我的銀戰神……好啦,銀戰神是你一手訓練出來的。”
“讓我下車。”他拒絕跟這麼聒噪的人共處。
“你不顧師孃的死活了嗎?”嘿嘿,就知道凡事打著師孃的招牌絕對就是一枚免死金牌。
“我自己會想辦法!以前我說過你沒有君臨天下的命,不管你怎麼巴結我都沒有用,天命不能改。”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認了啊。”這冷水又不是第一次潑,就當沐澤在師傅“愛”的光輝下……
“知道就別再跟著我,我不會為你改命的。”
“誰要你做那種逆天的事了,那種每天坐起來要擔心被刺,被害、被兄弟背叛的座位,你不信我不在乎那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