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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說他命大還是命運多舛,平空出現的刀格去了殺手的劍身,刀劍相擊,火花四濺,一劍不成又一劍,力大無窮的刀法反震黑衣人虎口,只片刻,刀與劍往回交手已經過百招。
最後劍不敵刀,殺手虎口生痛,長劍幾乎脫手。
他覷這局面。
也是蒙面人,卻有五、六人之多。
猛虎難敵猴拳。
黑衣人見情況詭譎,翻出窗戶就走!
幾人互相交換眼色,其中兩人立刻下樓追人。
留下的……
“反抗對你沒好處。”本想能將蕭炎整治得灰頭土臉的人肯定不簡單,對照程門笑那氣色不佳的臉色,所謂的閻府旗下大紅人……也言過其實了。
不能換一套說詞嗎?還是殺手的眼睛都同樣長在頭頂上?
“我的命什麼時候變值錢了?”程門笑自我調侃。
殺手不怎麼欣賞他的幽默。
“這瓶是最上好的金創藥,我們奉命送到了。”往胸口處掏,一瓶翠綠晶瑩的葫蘆小瓶被丟到已經缺了一隻腳的桌面。
程門笑看著滾了幾滾然後定住不動的藥瓶,眼中有深思。
“接下來……”大刀晃了晃,含意顯而易見。
“慢著,我的妻子呢?”
“丞相留她在府中作客。”
“你們抓了她?”
“大小姐可是自己回來的,她對你可是情深意重啊。”
“她應該跟我商量一下的。”什麼風涼話都刺痛不了他,但是自動往虎口送的女人……回來他要狠狠揍她一頓屁股不可!
犧牲自己,這算什麼偉大情操?
身為丈夫的他絕對不領這個情!
“書生,你嚇呆了?”
闔眼再睜開,書卷氣消逝殆盡,餘下的是未曾見過的邪佞。
身經百戰的殺手也感覺到他不尋常的改變。
“你啊,一個白面書生,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了兇什麼兇?!”殺手強自鎮定揮著大刀。
程門笑扶著身邊的事物站了起來。
他的陰暗面被逼迫著出現。
別人都以為他好擺佈,欺凌他無所謂,但是,金玉不行,就讓那些欺到他頭頂上來的人嚐嚐什麼叫做無情的反噬……
帶著淡淡血腥的空氣中摻進了一股子無以名之的詭譎。
“老子就送你上西天吧!”像是要這樣喊才能增強自己的氣勢,殺手揮刀砍過來!
他討厭書生那眼神……感覺非常、非常的不祥。
他的刀快,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一支飛刀激射而至。
飛刀與大刀原本是無法比擬的,但確確實實,大刀落地,刀刃切進牆壁,只剩下刀柄兀自晃動。
從窗戶、門口、屋簷忽地湧進一屋子宛如天神,身穿銀色鍾甲,紫白相間顏色戰袍的武士。
殺手驚駭莫名。“銀戰神!”
銀戰神,隸屬當今第七皇子麾下的一支奇兵。
當今皇上皇子眾多,其中又數七皇子最得皇帝寵愛,可從擁有專屬、可跟捍衛皇宮安全的御林軍分庭抗禮的銀戰神軍隊可知,因此傳說紛紜他將會是未來的帝位繼承者。
只是七太子長居深宮,並不常露面,銀戰神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會在這裡出現,叫人匪夷所思。
不用說,幾個殺手瞬間就被繳械,啞穴也被點。
江湖殺手有殺手的規矩,任務失敗,唯有自殺一途,點了啞穴,打碎臼齒拿出自防毒藥,才好問口供。
“哎呀,事情怎麼變得不可收拾了。”施施然走進來的善詠以為他在丞相府露過面後起碼有人應該收斂一點,但實際情況看來——並沒有!
沒錯,他就是那個放出風聲潛藏深宮,其實到處遊走的七皇子。
“師傅,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狼狽呢……”嘖嘖稱奇是奚落的成分多過難過。
可程門笑竟是瞧也不瞧他,挺直了腰桿就往外走。
哪還顧得擺什麼架子,善詠快步追上去,“師傅,你傷成這樣要去哪?”
“金玉落在閻瑟手中。”
“這倒不用擔心,虎毒不食子,再如何,師孃都是他的女兒,他再狠也不會拿親生骨肉開刀的。”要是連這點人性也沒了,就可恨了。
“我要去救她!”
“先回我的府邸再商量對策吧。”
“我要去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