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蝴蝶穿花般撩亂動作吸引著我的視線,而對方,也常常會在我的注視下識趣的送上杯免費飲品、但更多是亂了手腳。
……無趣,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
如果我來的話我能做的更好,但我不會去動手。
我只會飲下那或許有加料又或許酒精含量甚高的飲品,然後在華燈初上時走回飯店,注視著車水馬龍的都市燈火直到疲倦困頓,接著將自己摔進床墊內。
漸漸的,夜店不再能滿足我了。
那──是不是該找個人來陪?
嘲笑自己軟弱的撥下了西索的電話,手機中除了他還有家,但我為什麼會想打給西索呢?
因為是唯一的朋友嗎?
西樓在那之後就不曾出現了,所以……是他吧?
我和他算是朋友嗎?
殺手不需要朋友。
我知道,不需要旁人提醒。
但我想要……朋友……我想要個能陪我的人……他可以嗎?
惴惴不安的等待著電話接通,但得到的只有無盡的忙音、忙音、忙音……
西索不可能陪我,他很忙。
最終我仍是苦笑的摔了電話,然後沒形象的將自己成大字型躺下。
房間的床很軟,令我深陷進去好似回到母親懷抱,但我睡不著。
總被我弄得漆黑一片的房內沒有雜音,我在越來越連心跳聲也聽聞不到的安靜中期盼著我也不瞭解的什麼,或許是一個電話,或許是一個夢……或許是被我殺戮的人的索命……至於那些我所想念的人?
他們也很忙吧,所以從不出現在我的世界,獨留我一人品味寂寞……
寂寞?
是的,寂寞。
寂寞的極至原來是無聊得逐漸連夢都不再做。
不管是我所希望的還是我所恐懼的。
好夢、亦或是噩夢。
我的夜晚充斥著沉默無言的一片難眠空白……是不是人沒有了追求後也失去了幻想?但我該追求什麼、又有什麼能讓我依託呢?
什麼都沒有,世界……連浮木也吝於給予,讓自己越沉越深麼?也許哪天睡去了就不會醒來?
窗邊的鳥在擾醒我被我用釘子射殺前唱的是“不如歸去”,但它希望我歸去哪裡?
我最常做的是徒勞的擁緊被子、用冰冷的面頰摩挲同樣失溫的被面試圖得到溫度,但結果,卻是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和令人昏沉的麻木,我也漸漸的只有在那樣的環境下才能睡著。
如死亡般安寧的環境……
然後慢慢的,鬆軟的棉被即使抱得再緊再沉都不能使我睏倦,我也終於想起了記憶中電光閃過的一個畫面──從此我離開了飯店,而泥土便成了我的床……或許,哪天我連呼吸都寂寞得忘記的時候還會是我的家呢。
想到這,我不自覺的發笑,然後又開始掐起自己的臉。
──不準笑。
──我不准你笑。
──既然當初你都可以不哭了,那現在為什麼又要笑呢?
人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不是哭就是笑,但我,很任性的選擇了都不要。
不只一次的將自己深埋入土,我沉眠如子實,外表冰冷的土壤於內在是出乎意料的松溫棉暖,它們是最好的保護衣,接納我盡它們的心並中心給我擁抱,我在裡面感到十分安適,這裡不再有紛擾、也不再有傷害,有的,只有擁抱。
是的……我找到了自己的歸所……在泥土中……
我的私心是想要一直在土裡過下去的,即使是一輩子也無妨,但很遺憾的,這事在細節操作上有難度。
肚子餓了,我得爬起來,路上經過的車輛震動會干擾我不深的睡眠,地下的小蟲常常會和我say hi或做近距離接觸,而深埋在泥土中、無日月也很難判斷時間的推移,我已經不只一次的嚇到了路人,在自泥土鑽出的過程中。
如果對方是一棒打來以確認是否是魔獸、或是拔腿就跑倒還好,我最難忍受的,就是刺耳程度更勝老媽的抽風驚恐尖叫聲。
碰到這種情況,我通常會直接一手刀的賞了過去,當然力道會控制在使人昏迷而不砍斷脖子的程度下……至於近來報紙大篇幅報導的神秘深坑事件和行人集體神秘昏迷事件……與我無關。
世人都是聞著腥就一窩蜂湧上的惡犬,隨著日子一久,原本只是地方小範圍流傳的小八卦也鬧得沸沸揚揚,好事者有之、想成名者有之、假冒弄虛者有之,其它千奇百怪的到訪者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