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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獲勝吧。
因為你不承認失敗而渴求著勝利。
不知不覺間,你的力道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收不住手。
不美觀的槌子開始在揮空後落在地上,濺起片片土石。
迷眼的沙塵朦朧了你的視線,你感覺手臂有點疲軟,卻不以為意,因為勝利,彷佛就在眼前。
「彷佛」是個不中用的話,不該說的,「似乎」、「好像」也是同樣的一個意思,因為這些詞在說出時就代表了不確定,或說,註定的錯誤。
因此你眼睜睜的看到了那人在你揮槌間的空隙出現,眼睜睜的發現你手臂一麻武器不自主的脫手飛出,眼睜睜的望著那重槌劃出一道圓弧飛墜向遠方,而你只記得本能的向正無故背對你飛奔的他反手劈了一刀。
刀中。
竟然中。
刺目的鮮血飛濺如花,半截黑髮緩緩飄落,紅豔染紅了白衣,牽掛絲絲落土。
你看見他身型微頓後反而加快了速度,心中茫然,卻在看清塵埃落定後的瞬間也加入了他的佇列──因為那槌。
打轉的槌的軌跡已經滑過超過三分之二,而終點就是小杰,嚇呆了的小杰。
師傅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這麼多年跟在他身邊也不曾見過師母,若是在你手上出了什麼好歹,那是連拿命抵也抵不了對你恩重如山的師傅的恩情啊……於是你拼命的跑,飛馳如山上的驚鹿,但那個被你砍傷的人卻比你還快。
傳說世上爆發力最強的是豹子,而他彷佛就是豹子,你看見那拖著半截髮的男子和你的距離越拉越遠,而你只能看見他那紅彤彤的背影。
那背影撲向了小杰而巨錘也當頭砸下,又是一陣煙塵漫過,而你只能看到那聳起的背影。
大槌壓身,小杰卻毫髮無傷,被血轉瞬間已蔓延了半個背的那人扶住了小杰的後腦護住了小杰的脊樑,小杰沒事,還能傻愣愣的看看你,但更多的是看向那個正抱著他的人。
兩人都趴在地上,滾了滿身的土,但你卻覺得沒有比這色彩更可親的顏色,但前提是兩個人都能很正常的爬起來。
──他都能這樣保護小杰了,剛剛的是一定是誤會吧?
你想著,並上前移開了你的武器,其實剛剛只需要很簡單的收回你的念力,但你,沒想到,而他就倒黴的充當了肉盾如今正艱難的爬了起來。
「還打不?」
他淡淡的問道,聲音中帶有幾分疲憊,原本透明般的臉色如今當真像透明瞭,泛青泛紅的血管隔著肌膚幾乎可以看得分明,才說了幾個字,他的嘴角就溢位了道自唇瓣到下巴的血線、喉嚨也微微顫動,像是嚥下了什麼。
你怎麼可能再打下去,尤其在他救了師傅的兒子之後?因此你搖頭了,從磕磕巴巴機器人式的搖頭變成了猛搖,而他──或許是你看錯了,你看見他的唇線似乎短暫的上揚又復落下,看起來似乎溫暖了不少。
「那麼我就走了,好好照顧他……」
「啊……?喔……」
他將小杰抱給你,你接過,但你們的動作卻在該分開的時候有了停頓──小杰拉住了他的發執著的問:你是誰,我該認識你嗎?
那人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拉開了小杰的手,聲音很輕──
「不該認識,我們原本就只是路人。」
「不該就是說之前已經認識過了嗎?喂!別走……回答我!」
那個人並沒有回答,而是背過身消失在夕陽之下,殘陽若血,你似乎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忘了就忘了吧……忘了的好……反正原本就不該存在的……」
聲音很輕,消失在風中,語調是冰玉般無感情的陳述,但你卻聽出裡面的一絲惆悵,你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事了。
問清小杰還記得多少後你劈暈了小杰將他送回了家,謝過了感激無比的米特你站在了甲板上,望著茫茫的風,你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問著自己一遍又一遍,你多事了嗎?
你多事了嗎?
你……多事了嗎?
第五十二章
不得不發現,離開,並沒有我所想象的困難。
那個地方很美,很潔淨也很單純,像是片人間樂土,不容有一絲汙穢。
我早已有心理準備,也早已知道那個地方不該屬於我。
不該有的猶豫讓我受了點傷,而自從掰開小杰的手指後,我的手一直很冷,很冷很冷。
籠中的鳥不該接觸天空,河海捕來之魚永遠會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