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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說過自己不是你的敵人吧,不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好嗎?」
對於酷拉皮卡的激烈反應,我好笑又有點哭笑不得的搖頭道:「那孩子也是我弟弟,那時候是我將他帶走的,對了,你們的那位大主祭白杉和她的兩隻小鳥還活著嗎?」
酷拉皮卡頭點了一半,又僵住脖子的沉默不語,雖然不清楚這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我還是會意的轉移話題道:「我要窩金的理由也是因為糜稽,他前天在和旅團衝突後便消失了,雖然西索說他還沒找上蜘蛛們,但我擔心以他的個性恨屋及烏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酷拉皮卡默默的聽著,也不發表意見,秀美的面上是一派冷肅的沈寂,血色的瞳孔倒是緩緩退下了豔麗,天上的月亮傾瀉出詭異的紅光,照耀在他的面上一半顯得光耀、但更多是隱藏在陰影裡。
看著這樣如人偶般精緻卻無精氣的少年,雖然對他的認識因不曾深入瞭解而只停留在一個很模糊的印象,但我還是會忍不住在心中發出一生小小的喟嘆,無關好惡喜怒哀樂,就像一個人看見美麗的鑽石掉入泥淖而自己卻無力撈取一樣的遺憾。
遺憾。
真的遺憾。
我並不認為復仇就一定要殺了仇敵才會心生快慰,僱用過我殺人的不少僱主在得知大仇得報的第一反應也許是狂喜、但隨後卻多半是無限的惆悵或是迷惘,那些人漫無目的的將一生都獻給了殺與被殺的追逐,可在他們達到了報仇的目的後他們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這樣的人生很可悲。
我是這樣想的,但我並沒有對酷拉皮卡說些什麼,因為我只是個旁觀者,參與了歷史的旁觀者,雖然我親眼看著他們滅族,但一夕之間失去一切的人不是我。
作為一個無關的人,又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不曾有過切身的體驗和疼痛,光說漂亮的話又誰不會?
而這樣漂亮卻空泛的話有可能打動真實受了傷害的人嗎?
沒可能,而且可能適得其反,對沒有生存目標而以報仇為己任的人而言,你否定了他的目標,就是否定了他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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