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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改進。
《學習》雜誌事件雖然沒有造成什麼惡劣的後果,但它對知識分子的影響是存在的,當時有些知識分子就是根據《學習》雜誌的變化來推測形勢的,不過他們倒比《學習》雜誌的作者更有判斷力。
1952年3月31日,胡風給路翎的信中說:“3月24日《解放日報》上,有馮定的一篇論資產階級的文章,可代表現在理論,可找來看看。”
1952年4月13日,路翎給胡風的信中說:“聽閻兄說,艾等的理論,中央已做了決定,犯了教條主義的典型錯誤及機會主義的原則錯誤。馮定的文章,基本上是正確的雲。”
1952年4月16日,胡風給路翎的信中說:
“馮定文章,《學習》重發表有改動,那值得對看一下,就看得出領導上的理論。”
“向盧兄要來陳向中央的報告(關於《學習》)。”
“《學習》上大概要出現批評(現在停刊檢查)。現在準備,那一出,看妥了就交出去。”
“這次戰役中右的偏向(《西安日報》強調守法戶鬥不守法戶,忽略工人階級的領導)很快就糾正了。比較著重的是左的偏向。《學習》雜誌的幾篇文章,基本上脫離了*主義,採取小資產階級的激躁情緒,批評是從概念出發的。
反對資產階級思想,是反對它的汙毒。資產階級有進步作用,它的兩面性周總理說得很完善,現在有,將來還有,不能將資產階級與三大敵人混同起來看。毛主席認為今天資產階級還是利多害少。《文藝報》說‘三年來資產階級的危害和三大敵人裡應外合”,是很不妥當的。《學習》雜誌將資產階級與資產階級思想分開來看是不對的(由於楊耳的文章,章乃器說:‘我們有剝削,但又不許有剝削思想,那隻好來一個沒有剝削思想的剝削!’),于光遠說:‘新*主義階段,資產階級思想並無進步性’,是錯誤的。他們把資產階級思想進步性與領導思想混為一談,認為今天的主要矛盾是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矛盾,是錯誤的。這個矛盾還是次要的,今天的主要矛盾還是和帝國主義的矛盾。而與資產階級的鬥爭則是限制與反限制的鬥爭。說資產階級的本質是純粹反動的,也是不對的,剝削也有兩面性(投機倒把與正當營利),剝削對過去是進步的,對將來是反動的,看剝削必須從推動社會進步所起的作用看。
階級思想是階級存在的地位來決定的,一定時期資產階級接受工人階級綱領是統一的(利益一致)又是有差別的(不一定接受*主義)。
要把資產階級改造為無產階級是不可能的。如馬列主義能改造資產階級就不成其為工人階級思想,僅個別資本家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改造。因此,我們不是一般地反對資產階級思想,而是反對它的汙毒。毛主席不是要他們學習馬列主義,只要他們學習政策(由於過左,許多資產階級代表人物如施復亮、黃炎培都不敢說自己代表資產階級)。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延安知識分子在新意識形態建立中的角色(12)
思想改造問題,對於小資產階級、農民也是有計劃有步驟的。只有在黨內才宣佈資產階級的思想非法。
由於這幾篇文章,中央顯得非常被動,這是無組織無紀律造成的後果,今後有關思想鬥爭的文章,必須送交負責同志審查後才許發表。”
《學習》雜誌事件發生在50年代初期,並沒有給當時社會帶來太大影響,但這一事件的發生,卻說明了中國社會的許多變化與當時延安知識分子的思想傾向有關。思想改造運動從整體上評價,已具備和以後任何一種政治運動相同的“左傾”色彩,不過是程度不同而已。因為當時延安知識分子已成為社會的主流,他們的思想傾向,實際上就是整個社會的思想傾向,社會文化在很大程度上是靠他們的價值取向形成的,所以,在分析和評價毛澤東思想以及他的功過時,必須考慮這個因素。在多數情況下,他的思想和判斷並不絕對來自於他個人,而是受他身邊人,同時也受宣傳和理論界的影響,在毛澤東和延安知識分子之間,這是一個互動的過程,當然主要看毛澤東選擇什麼。
一般毛澤東對於左的錯誤通常比較寬容,而對於右的錯誤就比較嚴厲,這也許就是《學習》事件得以輕鬆解決的原因。但作為一種經驗,它可能也為後來寧左勿右的思想埋下了根源。
2000年
注 釋
1 宋金壽:《延安的最高學府——從馬列學院到中央研究院》,載《*黨史資料》第57
輯,*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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