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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把東西一收拾,仍舊回去吹我的簫,到時候,誰又認識誰呢?〃
承歡暗暗嘆氣,心道:還不知道你回得去回不去呢,王爺如此專寵於你,依我看,未必有到頭的一天呢。知玉簫不喜聽此話,惟恐惹他傷心,遂不肯說出口來。
在賞晴樓裡直坐到傍晚,玉簫方迴轉來,見蕭烈正在倚窗沉思,便知他是為園子裡所說的事傷神,也不打擾他,徑自脫了披風,方挨著他坐了。
蕭烈回過神來,攬住他笑道:〃今兒到園子裡看梅花了,有沒有受寒?〃一邊在他唇上偷了個吻。
玉簫愕然看他:〃我到園子裡,你因何知道,莫非派人監視我,怕我逃走?〃
蕭烈搖頭:〃看你,又多心了吧,本王不過是因為練武,耳力比別人稍強而已,本欲喊你出來,又沒有什麼新鮮有趣的話題,後見你去了,也就罷了。〃說著只在那一頭青絲上摩挲撫弄。
玉簫也不推他,淡淡道:〃依我的本意,是不想說這件事的,但你既說起了,我少不得一吐為快了,這也是為了燕北的百姓罷了。〃聽蕭烈問他怎麼說?他便道:〃王爺既是天縱英才,難道連'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這句詩也不知嗎?現在雖說前線兵將並無此舉,但你看這天子腳下,多已豪奢慣了,去歲我進京來,發現飯店裡撤下的殘席,大都是沒動幾筷子的,更有那聲色場所,哪一夜不是笙歌曼舞,直到天明。真個是太平盛世,富貴氣象。只是若沒有前方將士保家衛國,他們就得如此自在了?因此上,不妨讓這幫人出一點子血,既解了國家一時之急,又把這奢靡之風壓一壓,又兼顧了燕北的百姓,豈不是好?〃
蕭烈深以為異:〃京城中的豪奢竟已至此了嗎?本王竟不知道,如今說來,倒要好好的整頓一番了,你等會吃了飯,就歇著吧,本王這就進宮。〃說著忙忙的就要走,被玉簫一把拉住:〃倒別忙,有一句話須告訴了你,若想依我說的辦,一要從皇家和我們王府,二要從各位大臣,達官顯貴做起方是妥當。〃
蕭烈道:〃是了。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難道連這個也不知嗎?放心了,橫豎我自有道理。〃說著一徑去了。
因為朝廷的旨意,蕭烈又要以身作則,王府也沒象往常那樣奢侈的過年,只把該宴請的賓客請了一些,主僕們一處樂了樂,也就完了,蕭烈自是忙於政務,好在燕北的災情因為出資建了暖棚,多緩解了。前線因為冬天,按兵不動三月,只等來年春天繼續未完的戰事,蘇鴻才華越發出眾,因此皇上和蕭烈也很是放心。
轉眼間春暖花開,一切又復如常。這日,因北方強國山臣意圖不明,前線戰事又吃緊,蕭楓恐兩國聯手,再生麻煩,遂決定派蕭烈出使,不過安撫之意。那山臣一向畏大燕如虎,蕭烈此去,實在沒有什麼難處。蕭楓也是因為他晝夜為國事勞煩,讓他出去遊歷一番而已。他兄弟二人,向來親厚,回來有什麼有趣所見,他也可以聽聞。不象別的出使大臣,一味死板報告。
蕭烈也深知蕭楓的用意,只是如何能捨下玉簫,權衡再三,自忖此去再無半點危險可言,遂決定帶玉簫同往。卻不料風雲突變,這一趟出使竟是危機重重。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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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簫心中並不甚願意,他一向生性恬淡,好不容易有了承歡這麼一個生死與共,肝膽相照的朋友,自然不忍分離,況原以為蕭烈出使別國,自己也可輕鬆幾個月,誰料竟會有此變故,真真是好夢由來最易醒。
一路行來,只見青山疊翠,綠水翻波,說不出的好景緻,因此行並不十分急促緊要,況山臣快馬送信過來說已做好了恭迎天朝使者的準備。所以眾人俱都十分放心,索性慢慢行來,一路上游山玩水,說不出的愜意。
此次絳唇留在府裡,和承歡共同打理府中事物。珠袖則隨侍在蕭烈玉簫身側,同行的還有一千名御林軍裡精選出來的侍衛,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北方進發,沿途上旌旗招展,好不威風。各地官員竭誠招待,自不必提。
玉簫留神看蕭烈這一路上行事,倒不是那作威作福之輩,與當初那個拿師傅九族姓名逼迫自己就範的人?相差何止萬里。遂想起自己因顧惜師傅和承歡,不得不曲意奉迎,不由嘆息不已。
越往北走,越是寒冷,好在天氣正逐漸轉暖,倒也不覺十分難捱,不日已到山臣境內,那守護邊防的將領親自開啟中門迎接,儀式也十分隆重,充分顯現出蕭烈一行人在他們心中的無上地位。
眾人此行雖是輕鬆,但一月下來,車馬勞頓,也很是疲乏。邊防守將路高本想中午就替他們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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