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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回去,靠著欄杆愣愣地站在天橋上,隨晚風溫柔輕拂,他什麼也想不了,只覺得寂寞,談式微什麼也沒問陪他在天橋上站了很久。
站在門外,蘇闐對著兩雙大號的皮鞋發愣。一隻手剛貼上門,門忽然推開,熟悉的爽朗笑聲從裡面傳來。
“小闐回來了!”蘇闊捲起袖子,溫暖的笑意融進暈黃的燈光,就這麼站在蘇闐面前。看了眼發呆的弟弟,一把接過蘇闐的挎包。
蘇闐啞巴了,只是望著二哥。他不敢相信,二哥終於來看他了,眼睛鼻子突然有點發酸。
看他還木樁似的立在門外,蘇闊忙伸手拉他進去,“臭小子,連我快都不認得了?快進屋。”
這時,魏長暮拖著懶洋洋的步子,從裡間晃出身子,眯著眼看著這對久別重逢的兄弟,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噢。沒你的事,他只是不想見我。趁你不在,我沒日沒夜虐待他。你看他這副表情,一見你,他頓時一肚子委屈。是吧,小甜甜?”
蘇闐自動忽略他,一個轉身便避過了不想見的人。
“瞎說什麼。小闐只是想我了。”蘇闊以為蘇闐在跟自己鬧彆扭,他放低身子,寬厚的大手落下,揉了揉蘇闐的腦袋,目光柔和,“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去洗手。咱們今天吃火鍋。”
朝桌上一掃,面上居然平放了一口四角銅鍋,鋪滿了許多碟盤裝的食材。老男人挪了位置,翹起二郎腿,陰魂不散得安穩坐在蘇闐對面,滿臉堆笑斜睨他。蘇闐只當沒看見,眼珠子一轉又輕巧掠過那人,切,這麼盯緊自己是怕他向二哥告狀嗎?個小人!
開了瓶啤酒,蘇闊似乎心情很好,“這次案子辦得周折,原以為沒什麼勝算。可誰讓我和法官關係好,拖延了點時間。這不出現了新證人,有了柳暗花明的轉機。大老遠的趕來趕去的,還真沒白費力氣。”
“那恭喜你,蘇大律師。”魏長暮眉目一彎,對蘇闊敬了杯酒。魏只喝了一口,而蘇闊一飲而盡,喝了個底朝天。擱下酒杯,魏看水燒開了,調了調鍋子的火候,把羊肉卷和牛肉片都放下了鍋。
“這陣子小闐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魏朝他望了眼,蘇闐立刻錯開視線,魏馬上露出個在蘇闐眼中特別虛偽的笑,“沒有。他很懂事。”
蘇闊自然露出愧疚,“那就好。照顧蘇闐本就是我的事。現在反而勞煩你操心,我真是特別不好意思。該自罰一杯。”說完,他又給自己倒滿酒。
“別見外。以前我也沒少麻煩你。少喝點多吃菜,這牛肉丸子熟了。”他給蘇闊碗裡夾了點菜,看他一下喝得沒底,禁不住擔心。雖不清楚蘇闊的酒量,但一旦耍起酒瘋,任誰還記得自己是誰在什麼地方說了什麼話?
剛吃了顆肉丸子,他就一把放下筷,誇張得豎起大拇指,“喝。真不錯。長暮,你手藝還是這麼好。”
“都現成的,是你買的湯料好。”他給蘇闊碗裡又舀了勺湯,“這樣入味。”
蘇闊吃得熱乎乎,“小闐怎麼不吃?長暮可不是輕易肯下廚的。”咧著嘴,活像撿到寶。幾杯酒下肚,他面色紅潤,開始話多,一雙眼亮晶晶,“大學的時候,我來你宿舍搭夥,就嘗過一兩次,還多虧了洛川。”他嘆了口氣,語氣哀怨,“你們倆一個宿舍交情好,說來就他最有口福。洛滑頭愛吃魚,總在我們面前炫耀說你做的水煮魚怎麼好吃,哥幾個本來就嫌食堂伙食差,牙癢得當場就想把那傢伙活剝當魚肉給片成湯。後來我慢慢和你接觸多,以我對你的瞭解,你這種臭脾氣絕對不可能主動下廚。說說他那鬼東西當初是怎麼死皮賴臉得求你給他做水煮魚的?我一直都想知道,以前對他怎麼逼供都問不出啊。”
魏長暮愣了愣,順手抄起桌邊的啤酒瓶,靜靜地給自己滿上,臉上是少有的木然,“一頓水煮魚他答應給我洗一個月衣服,外加帶一個月早飯。不知那個白痴在你們面前提過幾次。記得大學四年我好像從沒自己洗過衣服買過早飯。”
“果然!”蘇闊聽後笑得喘不過氣,“為了吃他真什麼都幹得出來。”
連耷拉著腦袋的蘇闐都被這話驚得抬起頭,心裡為那個洛川默哀。一時嘴饞竟要忍受這個魔頭四年的折磨。實在悲摧!洛川這名字頗為耳熟,似乎在哪兒聽過。
笑歸笑,無意瞥見魏長暮那雙過分沉靜的雙瞳,裡面夾雜的複雜情緒讓蘇闊那陣笑意不知為何化成沉重的悲哀積鬱到心上。洛川,當年那個傻了吧唧啊的臭小子現在不知哪去了?
“今天我高興,為咱大學四年的友誼再乾一杯!”蘇闊嚯一身站起身,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