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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發傻的特種隊員大喊。
隊員們忙碌地清掃著戰場,繳獲的毒品高高地摞在地面。大隊長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副處長身上,後者拿著微型攝像機和身邊的人不知在嘀咕什麼。
“完了。”大隊長嘆了一口氣,他並不擔憂考核的成績,特種兵大隊的優異有目共睹,瑕疵不能掩蓋美玉的光澤。他擔心的是陶野,那是他最好的兵。
為了這次實戰考核,L軍區特種兵大隊派出了最強大的陣容、最優秀的狙擊手、最優秀的爆破手。由於在潛伏期間陶野患了重感冒,所以由突擊手臨時充當起了觀察手。
L軍區21特種兵大隊,又名老虎團,它是唯一為中國特種部隊贏得國際殊榮的部隊。在第八屆“愛爾納突擊”國際特種部隊偵察兵競賽中,L軍區特種兵大隊以絕對優勢奪得全部二十二個競賽專案中的九個單項第一、兩個第二、三個第三和外國隊組團體總分第一名,被舉辦國愛沙尼亞授予“最佳外國參賽隊獎”(卡列夫勇士獎)。從此,L軍區特種兵大隊也成為國內最優秀的特種兵訓練基地,向全國各軍區輸送了大批優秀的特種兵戰士和特種兵教官。
特種兵大隊竟然在伏擊毒販的戰鬥中出現了不該有的失誤,這不僅是恥辱那麼簡單。
一週後,陶野筆直地站在大隊長的辦公室。
序章 最後的軍禮(2)
從不低頭向人求情的大隊長舉著電話,不停地哀求:“軍長,伏擊發生在夜間,可視度太低。”
電話那邊的聲音絲毫不留情面:“少廢話,副處長看得清楚,你們看不清楚?”
“軍長,我求您老人家了。”大隊長唯恐對方結束通話電話,“千萬別讓他們轉業,要不背個處分吧。陶野是咱們大隊最好的兵,讓他復員不等於抽自己嘴巴嗎?”
“是你抽自己的嘴巴!”電話那端吼了一聲,站在旁邊的陶野覺得自己的心彷彿掉進了冰窟裡。
“難道就你喜歡好兵?就你護犢子?”軍長的口氣緩和了些,沉聲說,“你應該知道為什麼讓他轉業。我們需要的不僅是軍事素質過硬的特種兵,他們還應該在包括心理素質在內的各項要求中都出類拔萃。”軍長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軍長!”大隊長愣了半天才緩過神,將話筒丟在桌子上說,“通知炊事班,晚上聚餐,每人十瓶啤酒!”
“隊長,對不起,我把考核搞砸了。”陶野咬緊牙關,一行眼淚卻流了下來。
大隊長走過去擦掉他的眼淚,用力抱住了他,用嘶啞的聲音吼著:“我他媽說喝酒!”
“是!”陶野的回答依舊聲如洪鐘。
陶野站得筆直,淚水無聲地從腮邊滑落,大隊長緊緊地抱著他,抱著多年來生死與共的兄弟,訓練場、靶場、跳傘訓練、潛水泅渡訓練……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飛快掠過。他似乎看到剛從其他連隊轉過來時的陶野,那雙眼睛充滿興奮和憧憬,可是一眨眼,他們卻要面對分別。
陶野是條漢子,這是大隊長自己說的,訓練中掉皮掉肉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有一次他們參加野外生存訓練,軍靴被吸進了爛泥潭,前有狙擊手緊咬不放,後有追兵步步緊逼,他連打草鞋的時間都沒有,乾脆光著腳跑了三十里山路,還生擒了兩名狙擊手。訓練結束後,軍醫捧著他血肉模糊的腳不忍心看,他卻叼著煙和戰友們談笑風生。
敲上一錘子都會鏗鏘作響的硬漢子,今天卻流淚了,他用力咬著嘴唇,血嘀嗒嘀嗒地落在胸前。他捨不得啊,捨不得寄託了夢想和汗血的軍營,捨不得那些像親兄弟般的戰友。他以為自己會死在戰場上,或者老死在軍營,眼前的事實讓他無法接受。
“哭什麼哭?孬種!”大隊長哽咽著,自己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他緊咬著牙關轉過身,半晌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到哪裡你都是我最好的兵!”
那天晚上,特種兵大隊第一次在熄燈號吹響後還聚在餐廳裡,第一次在非週末破了酒戒。陶野舉著酒瓶和所有的人乾杯、擁抱,喝多後他開始哭,抱著並肩作戰的戰友大哭,抱著老哥哥一樣的大隊長哇哇大哭。
所有的戰士都在哭,軍人的眼淚比射出的子彈還要滾燙。
大隊長用牙咬開了啤酒瓶蓋,大聲罵他:“操,你不應該叫倔驢,應該叫瞎狗……隊裡最瞎的狗。”
“老子不是瞎狗!”陶野抓過一隻酒瓶,使勁撞在大隊長的酒瓶上,“老子是特種兵,老子永遠是兵!”
“喝!”
陶野和那名狙擊手都轉業了。他在凌晨四點起床時,狙擊手已經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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