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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袁紹還真打不過公孫瓚,他害怕了,把自己佩戴的渤海郡太守的印綬解下來授予公孫範。據《三國志》說,袁紹開始還挺天真,讓公孫範“遣之郡,欲以結援”,但人家當然不會向著他,公孫範到了渤海郡立即發展勢力,連破青州一帶的黃巾軍,但他幫的是公孫瓚。
所以,袁紹真正能控制的恐怕只有魏郡、清河國等兩三個郡國。從人馬數量來看,韓馥經營冀州期間成果不少,他手下的人馬有數萬人,其中包括上萬人的水軍。韓馥手下的主要將領有麴義、張郃、高覽、沮授、趙浮、耿武、閔純等,除趙浮、耿武和閔純被殺外,其他人都效力於袁紹,但是屬於袁紹自己的人馬卻少得可憐,他在渤海郡時身邊只有許攸、逢紀、陳琳這樣的文人,他自己並沒有嫡系武裝。所以,界橋之戰前袁紹手裡不會超過五萬人,還要分出相當一部分守衛鄴縣這樣的據點,而他手裡的水軍主要用兵方向在黃河一線,在北部戰場侷限性很大,現在還派不上太大的用場。
反觀公孫瓚可謂兵強馬壯,不僅人馬多,而且戰鬥力強。公孫瓚早年即組建了一支包括“白馬義從”在內的精兵,人數多達數萬人,後來劉虞主持裁軍,公孫瓚的人馬一度被減到一萬人左右,但緊接著黃巾軍再起,朝廷和劉虞不得不重新啟用公孫瓚,公孫瓚又來了機會。界橋之戰前公孫瓚的總兵力應該在十萬左右,作出這樣判斷的依據是,公孫瓚經歷界橋慘敗後仍然能控制北方廣大區域,劉虞後來發動十萬人馬與他決戰,反倒被他輕易打敗,這說明他的勢力不會太小,尤其是在界橋之戰前。
對袁紹來說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公孫瓚還有強大的外援,那就是黑山軍。袁紹在擴充勢力的過程中,與盤踞在冀州西部、幷州一帶的黑山軍發生了衝突,袁紹派兵進剿,黑山軍依託太行山區的有利地勢與袁軍展開游擊戰,袁軍居然拿他們沒辦法。公孫瓚趁機拉攏黑山軍,與黑山軍首領張燕來往密切,他們結成了戰略同盟,如此以來,袁紹不僅要在北面用兵,還要考慮西面的敵人,要把有限的兵力分出一部分,這無異於雪上加霜。正是因為力量懸殊,公孫瓚要為堂弟報仇時袁紹立即服軟,但這僅是暫時的,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與公孫瓚遲早有一場惡戰。現在這場惡戰說來就來了。
“討袁檄文”裡列舉的十大罪狀
初平二年(191年)底,公孫瓚集結大軍南下尋求與袁紹決戰,臨行前他專門釋出了一份檄文。檄文就是公開的宣戰書,為自己造勢同時攻擊、抹黑敵人。寫檄文需要功力,因為不光文采要好,而且要有力量,要句句如鋼刀。寫檄文的高手如今在袁紹手下,他就是大筆桿子陳琳,但公孫瓚也不差,人家好歹也是盧大師的學生。公孫瓚的這篇檄文寫得相當有水平,跟後來陳琳罵曹操的那篇著名檄文有一拼。這篇檄文完整地保留在《典略》一書中,全文如下:
“臣聞皇、羲以來,始有君臣上下之事,張化以導民,刑罰以禁暴。今行車騎將軍袁紹,託其先軌,寇竊人爵,既性*,厥行*。昔為司隸校尉,會值國家喪禍之際,太后承攝,何氏輔政,紹專為邪媚,不能舉直,至令丁原焚燒孟津,招來董卓,造為亂根,紹罪一也。卓既入雒而主見質,紹不能權譎以濟君父,而棄置節傳,迸竄逃亡,忝辱爵命,背上不忠,紹罪二也。紹為渤海太守,默選戎馬,當攻董卓,不告父兄,致使太傅門戶,太僕母子,一旦而斃,不仁不孝,紹罪三也。紹既興兵,涉歷二年,不恤國難,廣自封殖,乃多以資糧專為不急,割剝富室,收考責錢,百姓吁嗟,莫不痛怨,紹罪四也。韓馥之迫,竊其虛位,矯命詔恩,刻金印玉璽,每下文書,皂囊施檢,文曰‘詔書一封,邟鄉侯印’。昔新室之亂,漸以即真,今紹所施,擬而方之,紹罪五也。紹令崔鉅業候視星日,財貨賂遺,與共飲食,剋期會合,攻鈔郡縣,此豈大臣所當宜為?紹罪六也。紹與故虎牙都尉劉勳首共造兵,勳仍有效,又降伏張揚,而以小忿枉害於
勳,信用讒慝,殺害有功,紹罪七也。紹又上故上谷太守高焉、故甘陵相姚貢,橫責其錢,錢不備畢,二人並命,紹罪八也。春秋之義,子以母貴。紹母親為婢使,紹實微賤,不可以為人後,以義不宜,乃據豐隆之重任,忝汙王爵,損辱袁宗,紹罪九也。又長沙太守孫堅,前領豫州刺史,驅走董卓,掃除陵廟,其功莫大;紹令周昂盜居其位,斷絕堅糧,令不得入,使卓不被誅,紹罪十也。臣又每得後將軍袁術書,雲紹非術類也。紹之罪戾,雖南山之竹不能載。昔姬周政弱,王道陵遲,天子遷都,諸侯背叛,於是齊桓立柯亭之盟,晉文為踐土之會,伐荊楚以致菁茅,誅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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