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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找回來,這種小人在任何時候都有很多,讓韓馥倒黴的是,現在他的面前就有一個。袁紹新任命的督官從事朱漢就是這樣的小人,他一心想找韓馥的麻煩,這是因為韓馥以前不怎麼看得上他,有所輕慢,他便懷恨在心。朱漢揣摩了袁紹的心思,他以為袁紹也希望韓馥死,所以擅自調動軍隊把韓馥家圍了起來,他親自“拔刃登屋”,韓馥躲到樓上,朱漢把韓馥的大兒子抓了起來,砸斷了他兩隻腳。袁紹聞訊認為朱漢做得太過火,讓自己下不了臺,把朱漢抓起來殺了,但韓馥“猶有憂怖”,心膽俱裂。
韓馥的膽子本來就核桃大,現在只有芝麻大了。他感到呆在袁紹身邊每一天都不安全,於是向袁紹提出請求想去張邈那裡居住,袁紹還算不錯,答應了他的請求。韓馥到了張邈那裡,但仍然時刻提心吊膽,有一次袁紹派使者來見張邈,韓馥也在座,席間袁紹的使者跟張邈有什麼要緊的話要說,他們湊到一塊輕聲低語,韓馥看見以為他們在商量謀害自己,思來想去,覺得在所難逃,於是跑到廁所裡用一把小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韓馥確實夠窩囊的,他一再忍讓,只求保全自己的性命,但這點最基本的要求最終也做不到滿足。韓馥不明白在亂世中實際上只能前進不能後退,這一點曹操比他看得明白。曹操執掌大權後,獻帝逐漸長大,當時有人認為曹操無論作為朝廷的司空還是丞相,都應該按朝廷法度行事,應該把掌握的兵權交出來。面對這種聲音,曹操釋出了一篇《讓縣自明本志令》給予了答覆:“欲孤便爾委捐所典兵眾,以還執事,歸就武平侯國,實不可也。何者?誠恐己離兵為人所禍也。既為子孫計,又己敗則國家傾危,是以不得慕虛名而處實禍,此所不得為也。”意思是:讓我隨隨便便放棄統領的軍隊,把它交給別人,回到自己的封地武平國去,這實在是不行的。為什麼?我擔心自己放棄了兵權,就會被人謀害啊。既為子孫打算,又考慮自己失敗國家就要危亡,因此不能追慕虛名而處於實際的禍患之中,這是我所不能做的事情。
作為一方霸主,無論地盤大小,主權不能丟,這是基本法則。這就是為什麼日後面對曹操的大軍,孫權要拼全力抗爭,沮授、田豐以及麴義、顏良這些人,跟著韓馥乾和跟著袁紹幹差別沒有多大,但韓馥自己就不行了,想退是沒有後路的,擺在韓馥面前的路只有一條,就是跟袁紹一決高下,要麼成功,要麼失敗,總還會有成功的機會,而退讓的結果只有徹頭徹尾的失敗,而且會一敗塗地。韓馥勇則不勇,謀亦無謀,只能落個窩囊死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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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拾肆 精心打造的“大戟士”揚名界橋
《漢末英雄記》對界橋之戰的描寫相當精彩。這場戰役發生在初平二年(191年)冬天,地點是冀州刺史部清河國廣宗縣境內的界橋,即今天河北省威縣境內。交戰的雙方是袁紹和公孫瓚。界橋之戰是袁紹親自指揮的戰鬥中打得最漂亮的一次,它對以後時局的發展影響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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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前雙方力量對比袁紹處於劣勢
袁紹奪取冀州後立即向四面發展勢力,他接手的是原冀州牧韓馥的地盤,大本營在魏郡的鄴縣。冀州是個大州,下轄九個郡國,約一百個縣,日後曹操從袁紹手裡奪取了冀州,讓人把各郡縣的戶籍冊拿來看了一夜,第二天興奮得不行,因為他發現這個州的人口足可以徵調出三十萬軍隊。袁紹現在就擁有了冀州,他的勢力突然增強了數倍不止。
但是,袁紹剛接手時,冀州並沒有全部掌握在他的手裡。韓馥到冀州是在董卓之亂前夕,時間並不是很長,他雖然擔任冀州牧,但實際控制範圍不及整個冀州。冀州東部的常山國、中山國和趙國在地理位置上屬於太行山區,這裡是黑山軍和匈奴人的活動區,黑山軍類似於黃巾軍,他們活躍在幷州、冀州一帶,勢力很大,其較大的分支就有三十幾個,動不動就能輕易控制幾萬、十幾萬人口,無論是韓馥還是後來的袁紹,對這一地區的控制力都很弱。冀州北部的安平國、河間國甚至鉅鹿郡,處於和公孫瓚勢力的接壤部,像河間國境內的易縣一帶,長期是公孫瓚的根據地。袁紹擔任過渤海郡太守,在那裡多少會有一些勢力,但是袁紹不久前剛把渤海郡太守的職務讓給了公孫瓚的另一個堂弟公孫範。
袁紹之所以對公孫瓚服軟,是因為在剛剛結束的磐河之戰中他敗給了公孫瓚。據《三國志?公孫瓚傳》記載,公孫越死後,公孫瓚把怨氣對準了袁紹,當時公孫瓚手握重兵,根本沒把袁紹放在眼裡,於是出兵磐河,找袁紹來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