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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銳利水波般往四周振開,逼近遊弋之時卻被劍修右手一壓給驅散了。遊弋驚疑不定地望著季仲卿遞來的這疊臨時符咒,小心翼翼地接過了。
但季仲卿還是很不滿意。
——小師弟自然是厲害的,但到底還是個娃娃。那位老婦說了,男娃娃幼時總是一股子衝勁,若是拍拍手放任他們去鬧,必然是一身泥一身傷地回來——即使小師弟看起來乖巧極了,但是受傷……若是一不小心呢?
心中帶了幾分鬱郁的劍修大人越想越是不安,他看了看遊弋:“師尊可有給你防護之器?”
於是遊弋穿上了千層衣,撐起雙臂在大師兄面前轉了一圈。
季仲卿看著那還算不錯的衣具,目光上移落在了遊弋披散的長髮上——往些日子因兩人不大面眾,各自對此也不大在意,遊弋那一頭黑髮便隨意散著。但今日到底是有些麻煩。思到此處,劍修略一擺手:“轉身。”
遊弋滿心迷茫地轉過身去。而後,一雙手溫柔地攬起他的頭髮。
季仲卿往日樸素慣了,需要時也是自己束的發。此時倒也算不上太過生疏,只不過怕自己一不小心讓劍意劃傷了小師弟。畢竟劍修的最高境界便是萬物皆劍,雖然他並未到那般高深的地步,但也不算差。死在他指尖一劃之下的妖獸惡霸不知幾何,算得上是半件武器了。
遊弋渾身一僵,頓感不妙。果然四周望過來的眼神莫名熾熱起來——凡界有一項規矩,除卻僕為主,母為女,其餘皆不可隨意替他人梳髮。因為大婚之日入了洞房,便是需要男方親自為妻子綰髮的。
其餘還有洞房之後發不可亂等奇奇怪怪的規矩,暫且不提。
扶搖殿弟子大多來自於凡界,於是在他們眼中……夭壽啦大師兄和這位——三師兄,難道是那種關係?
純潔的小孩們把心頭那個聖潔的“道侶”二字自動消音,目光裡不由帶了幾分羨慕。甚至有個天真無邪的小弟子幾日後徑直這麼問了一位長老,爾後滿面委屈地被罰抄三百遍靜心冊而不知犯了何錯。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遊弋的耳尖不受控制地紅了,而身後地季仲卿卻半點也沒察覺到不對,心中還想著:小師弟的頭髮真漂亮……柔順的觸感穿梭在他粗糙的指縫見,彷彿一匹絲綢,柔和得令人心醉。
季仲卿動作不免大了半分,而後覆有薄繭的手指一不小心擦過遊弋的耳邊。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心尖也不知劃過了什麼,皆是一顫。
遊弋的耳朵燒的更厲害了……他不由得慶幸自己的臉皮兒是真的厚,要不然真真是要丟臉了。
三下兩下束好發,劍修還算滿意。而遊弋在試圖壓抑臉上熱潮,許久未果之後自暴自棄地轉過身來。
他低著頭,捉住季仲卿的手。略有些忿恨地戳了兩三下才寫道:謝謝大師兄。
而劍修盯著少年那張因露出全貌而越發英氣的面孔,而後目光一偏,落在了遊弋發紅的耳尖之上。
那一瞬,季仲卿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心跳快了半分。
第十六章 上藥
雜事料盡,命符發下,就該各自出發了。
遊弋衝自家外表鎮靜內心憂慮的大師兄施禮道別,而後領了築基境的大塊頭小弟,一步一回禮地出了山門。離開季仲卿視線不過三步,便一振衣袖,讓等待多時的嗜血藤藏進袖子裡。
翁軍驚得略有些結巴:“少、少爺……這……”
遊弋臉上的笑差點沒掛穩,只得一面回首比劃著衝翁軍吩咐道“你什麼都沒看見”,一面用神識衝寵物抱怨:“小石子,他怎麼學你結巴啊?”
嗜血藤先是說道:“大人您看小的今日說話多順溜。”復又覺得不對,“咱們真不考慮還一個名兒嗎?”
遊弋笑而不語。
他從衣袖中抽/出那張統一發放的遁符,與翁軍對視一眼,指尖一點將其燃了。四周景緻頓時一片模糊,也不知穿越了多遠的距離,三眨眼後遊弋來到了一方村莊前。他鼻翼翕動,嗅見空中的血腥氣味時笑容深了一瞬,而後在確認翁軍並未跟丟後施施然找到了扶搖殿弟子的登記點,收了粗藥三瓶往前線的方向去了。
翁軍忍不住出聲:“小少爺,方向錯了。”遊弋一頭拐進一方小院裡,顯然不是他們需要到達的地方。
遊弋不敢耽擱,一指摁唇向翁軍示意,並在心中唸叨著:“此處之物論因果,最終將歸於我。不過早點取,換種方式取,大抵沒有違背什麼天道意識。”一頓胡扯為自己開脫完,少年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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