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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欽差大臣的俸祿一年不過千百兩,十萬兩雪花銀——蔣欽差你得工作一百年才能賺回來啊!蔣大人收受賄賂的訊息不脛而走,數額從十萬兩一路飆升至百萬不等,愛八卦的百姓們口口相傳,愣是把蔣大人說成了大乾史上第一鉅貪,惡名遠揚,與鄧通、石崇、梁冀四人並稱古今四大貪官。
緊跟蔣大人步伐倒了血黴的便是名不符實的新科會員楊承宗,作為不學無術的敗家子,楊承宗生平一大愛好即是泡美眉,藏春院是他的第二個家,秦淮河便是他家的後花園,哪怕外頭學子們恨不得啖他的肉飲他的血,楊胖子仍雷打不動每天光顧畫舫美人。孟聞謹派去的探子抄家抄得爽快,不一會兒就將楊承宗送給各位考官的禮金賬冊翻了出來,順手還牽走了不少新科會員的“著作”,當然,大多都是些難登大雅之堂的淫詞豔曲,YY物件幾乎覆蓋了秦淮河上大小一眾歌妓舞妓,連船上倒夜香的小丫頭都沒放過。
楊承宗的光輝事蹟在孟聞謹的高效之下,第二天便遍佈大街小巷,仕林學子人手一份,賄金數額詳細到“兩”,涉案人員上到蔣欽差,下至封卷官,當地官員幾乎人人有份。輿論又譁然,早知道官場黑,卻不曉得居然這麼黑!其二,楊承宗這麼差的水平,這麼多的銀子,逆天啊!
在一眾官員抱頭鼠竄下,孟二爺輕車找兒子來了,早有探子把他引了來,二爺在小四合院裡找到了悠閒曬太陽的謹哥兒。聞謹一眼瞄到父親駕臨,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快速整了整衣衫,朝父親走去,親切的問候,“父親,您怎麼親自來了?”
孟二爺仔細打量了兒子一番,從頭髮絲看到腳底板,確定沒少一根寒毛,這才鬆了口氣,回答說,“還不是你這小子不省心,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不來你還不得被那群老狐狸生吞活剝了?!”
二爺星夜兼程,衣衫上滿是灰塵,心裡又擔著事,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兩頰的肉憋了下去,髮絲裡也帶上了一抹銀色。
聞謹扶著父親坐下來,安慰道,“兒子叫父親擔心了,實在不孝。”
二爺歇了口氣,繼而問他,“舞弊一案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就扯上了你?”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家兒子幾乎算是個掛名官員,說穿了就是塊“活招牌”,鼓勵學子之外沒別的用處,怎麼瞬息萬變轉眼間就成了舞弊案的罪魁禍首了?這也太坑人了……
孟聞謹不敢隱瞞,老實交代了一切,孟二爺眉頭緊鎖,越聽臉色越難看,聞謹小心翼翼的交代了自己的小動作,二爺吃驚至極,“你說,你派人把蔣大人扔在了妓院門口?!”
孟聞謹垂頭預設,二爺眼珠子要彈出框來,“你還找人抄了楊承宗的家,翻出了行賄單?”
孟聞謹簡直不敢抬頭看父親,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已違背了祖訓中的“光明磊落”,挨批完全是意料中之事。孟二爺張口結舌,娃子啥都自己解決了,他這老爹還來幹嘛?!
隨著六少爺和六少奶奶歸家,二房眾人也漸漸有了主心骨,崔丹庭算賬理家是把好手,她又得了丈夫的囑託格外熱心的幫著宜珈處理庶務。宜珈有了她這個幫手,省力不少,有空去幹別的事,這不,她貓著空找閨蜜蓉蓉聊天去了。蓉蓉年初便被楊老爹包辦了婚姻,成了人家未過門的小媳婦,為此蓉蓉狠狠鬧過一陣,一哭二鬧三上吊樣樣來一遍,可惜被楊老爹**,至今仍出不了門。恰巧孟家這些日子又事多人雜,宜珈恨不得一個時辰掰開來當兩個用,自是沒空尋她。如今眼看蓉蓉婚期將近,宜珈再不好意思躲著,只得做足了心理建設,帶上諸多禮物上門賠禮去了。
蓉蓉的屋子位處楊家東南角,從前是她親孃寫字作畫之處,倒是府裡頭數一數二的好去處。她娘走後,楊老爹怕睹物思人,便將屋子劃拉給女兒,蓉蓉也是個愛折騰的性子,好好一間屋子整得天翻地覆,每塊牆她都畫上兩道,氣得她老爹心肝疼,把她趕了出來。蓉蓉一怒之下住去了外祖家,如今要出嫁了,楊老爹又把她發還此處,蓉蓉看著滿牆自己的“傑作”,愈發鬱悶了。
得知宜珈來了的訊息,蓉蓉眼睛一亮,吐了葡萄籽,跳下炕來親自迎了宜珈進屋。宜珈心虛得很,搶先說道,“蓉蓉你好些日子都沒來找我,只好我來看你了。”
蓉蓉不上她的當,杏眼一瞪,叉著腰說她,“你別惡人先告狀,誰不知道我老爹鐵了心要把我賣到王家去,我哪兒出得了門看你去?!”
宜珈乾笑兩聲,打算採用懷若政策,讓杭白取了幾匹上好的布料給她,“這可是我親自從庫裡挑了來的,不比內務府的差,你可別生氣了,新娘子可不興繃著臉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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