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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利少數幾位脾氣不那麼暴躁的高管之一。不幸的是,他也缺乏鼓舞他的團隊的非凡領導力,甚至連個可依靠的安慰者都算不上。因此,除了其他衍生產品經紀欣賞他相對溫和的態度和強壯的手臂之外,薩蘭特既不受人愛戴,也不令人恐懼。
我自己的“四人幫”中另外兩個人是相對低階一點的“合夥人”,也就是說他們只是百萬富翁,而非千萬富翁。這兩個人將是我在摩根士丹利的頂頭上司。如果我在華爾街的經歷有任何難忘之處,也是由於這兩個人。每一天,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他們旁邊幾英尺之內度過的。這兩個人個性的差別大到了極點。
我將做件好事,只用他們的外號來稱呼他們。兩個外號都很貼切。
第一個是稻草人。我第一次面試見到稻草人的時候,既不瞭解他的名聲,也不知道他眾多的外號,稻草人是其中比較無傷大雅的一個。他總在摩根士丹利交易廳中一邊走來走去,一邊用口哨反覆吹著“假如我有頭腦的話”,所以得到了稻草人②的外號。然而,他是個相當有效率的領導者,能夠以身作則。他吹的旋律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流行了起來。1994年,到訪摩根士丹利裝置精良的交易廳的人很可能會看到,一排經紀人一面盯著電腦螢幕上閃爍的債券報價,一面吹著快樂的口哨旋律,對其中的諷刺意味渾然不覺。
雖然摩根士丹利的慣例是把年紀大的僱員送去養老,稻草人卻是一個例外。儘管他不肯向任何人透露他的年齡,所有人都打賭他至少45歲了。他在合夥人這一級似乎都已經幹一輩子了,然而仍舊在交易廳工作。管理層既不覺得他應該得到提拔,卻也少不了他。不久我會更多地瞭解稻草人,但只和他在一起待了幾小時後,我就懷疑衍生產品部的管理層留下他的原因之一是,儘管他年紀大且缺乏技能,但他實在太有趣了。我離開公司後,稻草人終於被擱置到衍生產品部以外的地方養老去了。就算我不在本書中提及他的名字,他自身的事業問題也夠多的了,所以我將尊重他的隱私。
以後我會再告訴你另一個合夥人的外號。現在我只想說這個外號以及這個人有些與眾不同。我是在得知摩根士丹利最具殺傷力、最鬼鬼祟祟的那類交易的同時得知她的外號的。她參與設計並銷售了公司歷史上利潤最高的單筆交易。這個好戰的女人仍在摩根士丹利風生水起,一門心思往上爬,很可能即使被我點名也不會受到傷害。無論如何,我也不準備公佈她的真名,不過這次是出於很不同的原因:害怕。
至於稻草人,他是個提著槍的脫衣舞夜總會鑑賞家。他的桌子下放著一瓶威士忌,手裡握著一支雪茄,在交易廳走來走去,講著猥褻的故事和笑話,但我必須承認,通常這些故事和笑話非常有趣。稻草人經常把我拉到一邊,向我解釋說他靠兩條簡單的法則生活:第一,感覺就是現實;第二,信任卻不忘查證。他驕傲地宣稱,他是在美國曆史上最進步的年代——1980~1985年——從活著的最開明的人身上學到這兩條法則的。稻草人相信羅納德?里根是上帝,在摩根士丹利,他並不是唯一有這種想法的人。
稻草人是幸運的,他在1994年之前已經把自己安置在華爾街最熱門的獲利點上:拉丁美洲衍生產品。他甚至在一個投資研討會上作了一個關於拉丁美洲衍生產品的高調的演講。儘管我聽一個參會者說那次演講根本沒有給任何人留下深刻印象。無論如何,1994年2月,墨西哥是熱點,而稻草人是我的上司,我準備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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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墨西哥銀行的狂歡節(1)
1994年初的墨西哥是個大熱門。那時候美國剛剛透過了《北美貿易協定》,銀行家們全都在向南邊的墨西哥城跑步前進。新興市場交易者協會的資料顯示,1993年的交易額達到了15 000億美元,是上年的兩倍。拉丁美洲衍生產品是整個衍生產品市場中發展最快的部分。拉丁美洲衍生產品的每月交易額,從1993年的30億美元增加到了1994年的250億美元。各家主要銀行都想從兩國間的資金流動中分一杯羹。所有的美國大銀行都在準備申請成立墨西哥分行,包括摩根士丹利在內的許多銀行已經有專門小組在墨西哥的臨時辦事處工作了。
有了在第一波士頓的經歷,我幾乎已經算是個拉丁美洲衍生產品的老手了。摩根士丹利已經在拉丁美洲衍生產品市場上佔據了支配性地位,現在又僱用了我和另外一個經理來擴充套件公司的業務,所以拉丁美洲債券很快成為交易廳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稻草人被任命為拉丁美洲衍生產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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