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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頂級投資銀行間雖然微小但卻真切的差距。
正如第一波士頓代表了80年代投資銀行的失敗一樣,這座建築(如果你能找到它的話)則代表了80年代城市規劃的失敗。40層的摩天大廈建於1981年,夾在兩座古老又矮小的灰色建築中間,看起來就像一個龐大的綠色玻璃水族館。浮華的大堂有30英尺高,鋪深綠色大理石,另有轟鳴的人造瀑布,寬大的銀色柱子,以及為數眾多的時尚小店,其中包括一家咖啡店、一個高檔書報亭和一家奢華的瑞士巧克力店。這個大堂簡直是富有的80年代銀行家上班的理想場所。
眾所周知,80年代的財富總是不幸地與高昂的代價聯絡在一起。據公園大街廣場的保安說,這座綠色玻璃水族館的發展商在商議這俗麗建築的發展權時,一度曾同意保留大堂做“室內自然公園”,並種上真正的草和樹。沒過多久,這個計劃即顯得荒唐可笑,大部分也就被放棄了。但是,若干棵樹已經被移植到了大堂裡,至今仍在敵對的室內環境中掙扎求生,草坪則早已被大理石所覆蓋。到了現在,唯一留存下來的城市規劃的印記就是這裡的無家可歸者。由於這個大堂是一個公共場所,保安人員也就不能驅逐在這裡遊蕩的人。到90年代,第一波士頓已經不那麼富有的銀行家在前往交易大廳的途中雖然無需穿過新割的草坪,卻要繞過一群一夥的無業遊民。(第一波士頓最近搬家了,遷到了下城區①一個更不顯赫的地方。)
摩根士丹利的大樓與此形成鮮明的對比——洛克菲勒中心是紐約房地產的精華,正對著廣播城音樂廳,俯瞰著名的洛克菲勒滑冰場。公司的大堂簡單幹淨,更重要的是,很容易找到。
摩根士丹利還有一個新設計的徽標,現代的墨卡託②式投影世界地圖。它顯得比第一波士頓的小帆船大多了。摩根士丹利的公關宣傳只包括全球主題的廣告,任何爆炸性、災難性的訊息都被置於金融媒體之外。很多經紀和交易員都已從第一波士頓跳槽到了摩根士丹利,現在他們叫以前的僱主第二波士頓。摩根士丹利是真正的全球性公司,分支機構遍佈美洲(芝加哥、休斯敦、洛杉磯、墨西哥城、蒙特利爾、紐約、舊金山、多倫多),歐洲(法蘭克福、日內瓦、倫敦、盧森堡、馬德里、米蘭、莫斯科、巴黎、蘇黎世),亞洲(北京、孟買、香港、大阪、首爾、上海、新加坡、臺北、東京)和其他地方(約翰內斯堡、墨爾本、悉尼)。公司進取的領導者——總裁約翰?麥克和董事長理查德?費希爾,計劃進一步在全球擴張公司的發展,使世界範圍的僱員總數超過一萬人。美國之外地區佔公司利潤和新增僱員人數的比例不斷上升。當然了,第一波士頓——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也宣稱在世界各地擁有分支機構,但其中的一些正在大幅裁員甚至面臨關閉。
第一章 一個更好的機會(5)
在摩根士丹利,古怪行為似乎也溫和許多。我在面試的時候,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交易助理在嘔吐,或是交易員因為打賭剃了光頭,或是秘書穿著僅可蔽體的衣裙在交易廳走來走去,而所有這些都是第一波士頓的顯著特色。我確實注意到了幾本《槍支和武器》雜誌和散落在各處計程車兵玩偶,不過威士忌酒瓶和色情雜誌都藏在了抽屜裡面。無論發生什麼事,摩根士丹利就是摩根士丹利,如果有人建議給公司改名,那將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公平地說,第一波士頓也並非一直居於人下。自40年代起的幾十年中,摩根士丹利和第一波士頓共處於同等的精英地位。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當新成立的世界銀行為戰後重建舉債時,摩根士丹利和第一波士頓受到了同樣的重視,兩家銀行的名字交替出現在世界銀行計劃書的第一行。自那時起,第一波士頓的大部分——當然並非全部——一直在走下坡路。時至今日,第一波士頓只在一個可悲的地方勝過摩根士丹利:電梯。
第一波士頓調配了直達電梯作為交易員和經紀的專梯。這些人都和我一樣痛恨清早的任何耽擱。專梯用繩索擋住並由保安看管,看起來就像科幻片《星際迷航》裡的一樣,只不過還要更快一點。每天早晨我來到公園大街廣場時,總有一部電梯在等候。我輕輕按下標有“固定收益”的巨大長方形按鍵,“嗖”地一聲,就到了交易大廳。不得不承認,摩根士丹利那無人守衛的慢吞吞的電梯相比之下真是令人失望。
第一波士頓和摩根士丹利當時最大的差距之一就是衍生產品領域的專業水平。毫無疑問,到現在你肯定已經從報章雜誌和電視新聞中得知了近來衍生產品所造成的數十億美元的損失。就連“60分鐘時事報道”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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