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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人”。儘管有幾個人控告了公司,而且還有一個勝訴,可她們確實走了。
第一波士頓深受騷擾和歧視問題之擾,只得請了一個顧問對經紀人和交易員進行培訓,以確保他們不再在面試時對女性應聘者進行性騷擾。可他們真是不可救藥。在一次模擬面試中,一個男僱員向女應聘者問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寶貝,你想上床嗎?”使得這位中年女顧問大為震驚。
聰明的女性則利用這種心理。她們不光是透過緊身裙和皮褲展示自己的資本,我認識的一個女經紀甚至自願公開她的性生活。早上總是有一群經紀圍著她,聽她講述前一天晚上放蕩的故事,沒有人在意她是否誇大其詞。我清楚地記得她對某個故事特別活色生香的細膩描述。事後有一個經紀對我說:“現在,那個女人在公司前途無量。”
經紀部總經理的秘書換來換去,就像阿拉伯後宮裡穿梭的美女。其中供職時間最長的是一個六英尺高的金髮女神。她的工作就是穿儘可能少的衣服在交易廳裡走來走去,而她對工作也表現出了超凡的熱情。她的單人時裝秀和千萬美元的債券交易是令人頭暈目眩的結合。如果那還不能使男人們滿足,就會有人出錢讓低階女僱員在交易廳進行猥褻的表演。一個資深按揭債券交易員曾經給了一個相當迷人的交易助理500美元,讓她慢慢地仔細地吃掉一大根塗滿潤手霜的醃黃瓜。一大群交易員極其欣賞地看著她表演,又看著她接過錢,繼而當場在交易廳裡劇烈地嘔吐。
我想,多少是由於性格上的缺陷,我才會這樣充滿渴望地注視交易廳裡的縱情狂歡。但事實如此,交易廳就是我的家。幸運的是,我知道如果從第一波士頓跳槽到摩根士丹利,我並不會失去交易廳給我的良好感覺。對我來說,這樣的環境轉換大概就和一條金魚從一個魚缸轉移到另外一個魚缸一樣。
我在摩根士丹利衍生產品部的面試進行得很順利,儘管過程中我儘量不讓自己顯得過於急切。部門的名稱是DPG,衍生產品部(Derivative Products Group)的縮寫。面試時一個經理咕噥了幾句“一流的業務,一流的文化”之類的話,另一個則說他確信衍生產品部的發展將很大程度上來自新興市場,也就是我所在的領域。他許諾說如果我加入摩根士丹利,他會邀請我參加衍生產品部門的重要聚會——下一次活動的時間在1994年4月,名字叫做“”——泥鴿靶射擊比賽。我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很想參加,但我知道當一個投資銀行的經紀向你許諾什麼事時,這件事實際發生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儘管如此,我還是心存希望,因為我知道他是部門的領導之一,而且據說是這項活動的創始人。
第一章 一個更好的機會(4)
有幾個經紀大談特談他們能賺多少個“吧”。對於衍生產品經紀來說,“吧”不是一個喝酒的地方。“吧”代表薪水,極高的薪水,後面帶有一長串的零,至少六個。在華爾街,人們從不說“我一年賺100萬美金”,他們說“我賺一個吧”。衍生產品部的很多經紀都賺“吧”,通常都是好幾個。自然,我也想賺“吧”。面試結束時我幾乎已經垂涎三尺了。
我非常渴望加入摩根士丹利的賺錢機器,這家公司的衍生產品部是我夢寐以求的地方。我不停地祈禱:“請讓我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吧。”他們比華爾街別的任何人賺的錢都多,他們只聘用最聰明的人,而且,他們銷售最具創意的衍生產品。
雖然交易大廳看起來大致相同,摩根士丹利的交易大廳至少有一點與第一波士頓的截然不同:這裡賺的錢多得多,這是一個很大的區別。在我看來,摩根士丹利衍生產品部的交易廳就像是一個聚寶盆。
在等待摩根士丹利的迴音時,我思考著摩根士丹利和第一波士頓的不同之處。後者的相對困窘暗示了更深層的問題。如果你認為既然兩家投資銀行表面上都聲名顯赫,又有著相似的交易大廳,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的區別的話,就讓我解釋一下它們的一些差別吧。
第一波士頓是屬於過去的銀行,它屬於80年代。我第一次到這家公司去的時候就認清了這是一家二流的銀行。公司佔據了一個高貴的地址——公園大街廣場。他們告訴我大廈坐落在第52街和第53街之間,我以為是說它實際上是在公園大街上。可是,我在公園大街來來回回走了幾趟也沒找到。最後,我問一個過路人是否知道公園大街廣場在哪裡。他笑了,指了指西邊。這幢大廈並不在公園大街上,從公園大街你甚至根本看不到它。從公園大街到公司門口的150英尺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第一波士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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