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臉,今天暫時不要了。(第1/2 頁)
雖然聽起來打的很重,梁莘卻還是問:“可也沒打臉吧。”
曹暘搖了搖頭:“我爹過世了,長兄繼承爵位此時應該在滄州,剛才那位是宗家的,這事就過去了,我惹不起,勸莘哥兒你一句,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說到這裡,曹暘壓低聲音:“八年前,當今官家還是遂寧王的時候,就被打過好幾次。”
梁莘大驚:“再說,八年前,也是官家的兒子,是皇子。”
“唉……惹不起。”曹暘也就說了這麼一句。
梁莘大概想想,估計也明白,這可是曹家,封過王、出過皇后的。
曹暘這時又補了句:“大娘疼、二孃寵,唉!”再嘆一聲。
梁莘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裡是宋代,曹暘是家中三房的,大娘就是他大伯母,二孃就是二伯母,就是大嬸、二嬸。
似乎,好象。
曹暘的二嬸是公主,魯國公主。
怪不得呢。
不就是打了皇帝的兒子嘛,再說八年前,那個時候趙佶也才十一歲,還真的是打就打了。
曹暘拿起酒杯:“莘哥兒,這一杯敬你。若不是你替我捱打,怕是我也要回家受藤條的。實不相瞞,我說是受友人鼓動,才一時糊塗。你呢,就是友人,這次我欠你的。”
“你說的,欠我的。”梁莘可沒把這話當玩笑,他記下了。
曹暘再說不是正房,不是宗家,也是曹家人。
關鍵的時候,欠下這個人情,說不定有大用。
“說了,欠你的。”曹暘倒也是一個直爽的人,說過的話算數。
梁莘問:“咱商定好的事情,繼續?”
曹暘眼睛一亮:“當然。”
梁莘:“在過程上,咱們作一點小修改,我爹呢,打算在這次在教坊除了師師姑娘之後,先安排五個人過來,這五人在酒樓內來一次比試。”
“我的目的呢,讓場子熱起來,最終以投票來決定誰才是當晚最出色的,當然是除了師師姑娘之後最出色的。投票就是扔花,花籃,珠鏈……,一隻花一貫錢,一隻花籃十八貫……反正沒錢砸,肯定是不行的。”
曹暘問:“先把窮酸們擠兌出去?”
“兄,英明!”梁莘直接就套近乎,稱兄道弟了。
曹暘拿著酒杯:“弟,高明。”
他應下了。
梁莘替他捱打,而且半個字的怨言都沒有,在他眼中也是爽快人。
梁莘又來了一記猛料:“如果一切順利,時機成熟,我爹自然會在貴人面前替兄美言,兄家裡太清樓連生意都不作了,只為讓貴人開心。”
曹暘沒接話。
他不需要嗎?
他需要。
不接話就是因為,他猜到了這位貴人可能是誰。
只是……
不可言。
兩人討論了一些細節,力求完美。
深夜,梁莘從太清樓離開。
路過教坊的時候,看到有一人在門外徘徊。
示意馬車慢點,梁莘仔細觀察著。
過了一小會,門開一條縫,這人送了一張紙進去,梁莘隱約聽到那人說什麼詩詞,然後門內收下,那人快速離開。
梁莘特意多看了兩眼,四十多歲,穿著文士喜好的青衫。
周邦彥。
這事,梁莘也沒往心裡去,眼下還是自己的大計劃更重要。
回家,睡覺。
再說梁師成在宮內,足足三天時間,連家都沒回,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不僅僅要打聽向太后那邊的動靜,還要在一個可以與趙佶單獨說話的時間。
花了很大的心思,梁師成等到一個機會。
趙佶翻看著奏疏,越看越煩,因為許多內容他根本看不懂,什麼修河築堤、什麼河湟一帶怎麼怎麼……
他那裡知道要怎麼辦。
又翻到一份,內容是請會試考題。
談詩作畫趙佶擅長,寫什麼文章,他頭疼。
好想出去玩。
但趙佶又害怕,畢竟剛登基,這宮內九成九的太監與宮女都不知道是否可靠。
又怕,出去再遇到什麼麻煩事。
這時,一個小太監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趙佶正煩著,拿起就喝,結果燙的當場就給噴了出來,碗也掉在地上。
正在為趙佶磨墨的梁師成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吩咐一聲:“拉出去,杖十,你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