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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兮雖還有些驚魂未定,卻畢竟是久經場面之人,已可以開口詢問了,“請林大小姐說,要我如何做,畢竟我還是欠您一個人情。”
小夏很喜歡聰明人,一點就透,“我要知道,老鴇母在禁錮你之前,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和禁錮你後,又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我想這對姑娘,應不是難事。”
夕兮猛的推開小夏,迅速地走到桌前,手掃過自己帶來的瑤琴,用甜膩地嗓子道:“官人,別急,先喝一杯吧。”
韓晨陽眼中厲光一閃,小夏步到門邊。韓晨陽狀似和夕兮調笑地對應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依稀透過門縫,看見衣角已經走遠。夕兮坐下,對著小夏頷首,道:“她如今對我,多少是不放心的,因為我想贖身。”
小夏瞭然,“抱歉。”
夕兮搖頭,“本就是我有錯在先,若不是我,也不會為林家鋪子惹這麼大的麻煩。大小姐交代之事,夕兮必會盡力。”
“無論成與不成,十日內,請姑娘一定去北城牆外的城隍廟告之廟祝。”小夏道。
夕兮點頭,扶起琴。又坐了一個多時辰,兩個人才起身離開。臨走前,小夏轉身對夕兮,躬身行禮,道:“萬事小心,不必強求。今日是小夏得罪了,日後必報。”
夕兮看著林小夏,低頭跟在韓晨陽身後,微微就有點羨慕這個女子。羨慕她的肆無忌憚,羨慕她的敢作敢為;同時也憐惜起她,憐惜她小小的肩膀,卻要撐起一個家來,憐惜她要在那個未知爭鬥中辛苦。
夕兮想起,文遙對她說的話:“林小夏,你若見過,便會覺得這世間有一個她,是多麼的怪異,卻不自主地被她牽動,為她擔心,堅信她一定會走下去,就如一盞若明若暗的燈,卻永不熄滅。”這一刻,夕兮突然有些明白,為何文遙會這般的維護這個丫頭了。
韓晨陽一回到府內,就對在書房等著的韓睿,彙報了今日的所有情形,包含林小夏每個動作,每個行為。韓睿聽後,只側臥在榻上,手撥拉這書頁,半晌沒有回應。好久之後,才讓韓晨陽先回去休息。韓晨陽步出書房之時,看見自家主子一副若有所思狀,眼睛微眯,似在算計什麼。
十日後,林小夏去城隍廟上香,廟祝給了她一張信箋,裡面記錄著,漪瀾閣老鴇的行為事無鉅細,寫了個門清兒。小夏看後捏著紙,憤然地甩手,丟進香爐,看著信箋燒成灰燼。眯起眼睛,咬牙恨道:“極好,真是極好,你們一個個都容不得我……”小夏頭一次覺得自己處在泥潭之中,舉步維艱。
一場硬仗,不能永遠做被打的那個,就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也要知道是誰在設計,讓自己走進這場混戰中。人果然是要被逼,不然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極限。小夏抬頭看夕陽,自己本想在這裡好好的生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為何一定要逼著自己往爭鬥裡走,為何?
正文 試探
“小語,這個樣子不成!”
“又不成呀!”
“梅丫頭,你想的也不成!”
“那我再想想。”
“我都說要應季,應季,現在什麼時令呀,菊丫頭?”
“秋初。”
……
“竹丫頭倒水,倒去天山了嗎,怎麼還沒回來。”
“小姐,別急,我去看看。”
“你去看什麼看,還等著你畫樣子呢!”
蘭丫頭應下。
門開打,竹丫頭捂著手走了進來,小語一看,站起來,忙抽開百寶閣,找出燙傷藥。小夏看向竹丫頭,竹丫頭搖頭,似告訴她沒事。小語撩起,僅僅是微微紅了。看來猜對了,這繡坊的確有人想阻止小夏出新。之前竹丫頭一直沒告訴小夏,直到小夏拉住這五個人密談,小夏才知曉,連著七日內,竹丫頭就被人看似無意的傷了兩次。
小夏狀似驚訝地大叫:“這是怎麼回事呀,哪個不長眼的,不知道我等著用你們呢!”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外面的人聽的真切。
“呦,這傷的,至少得十天半個月呢。”小語跟著叫了起來。
小語湊近竹丫頭耳邊,低聲問:“看清是誰了嗎?”
竹丫頭搖頭,“只看見了背影,似乎是甲字房裡的一個繡娘。”
甲字房,小夏摸著下巴,看來來人不止是想阻止自己繡品的出新,還想要挖人呀,已經盯上了甲字房的人。還真不怕內鬼現身,要的就是這出。小夏自城隍廟回來後,就開始算計上了,無非就是引蛇出洞,管它是一隻還是幾隻。本覺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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