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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兮姑娘為何還不來,怎麼,嫌老子出不起錢嗎?”韓晨陽一聲爆喝,嚇的身邊的兩個姑娘瞬間就躲開了,連撫箏的女子都嚇地勾斷了弦。
還沒些許,一身甜膩脂粉味的老鴇,就晃了進來,一步三搖,偏偏要裝一副半老徐娘的風情,揮著絹帕,道:“這位爺,人家姑娘家,怎麼不得打扮一二呀,不然怎麼對得起您捧的場呀!”老鴇說著話,眼睛直飄向韓晨陽腰間的碧玉帶,一看就曉得非富即貴。
韓晨陽被一身的脂粉味,燻的只想吐,忙開口:“大半個時辰都過了,這就是你們漪瀾閣的待客之道!”說著把銀票一拍,轉頭對著小夏,吼道:“僮兒,把這些胭脂俗粉給我轟出去。”
韓晨陽話一出,那兩個女子就迅速往門外去了,抱著古箏的女子,也起身走到門外。老鴇堆起滿臉的媚笑,道:“這就給公子爺催催去,別急。”
老鴇一出門,小夏就忙把門關上,按著胸口舒了口氣,真怕老鴇認出她來。韓晨陽快速的灌了幾口,自己帶的水袋裡的水,然後遞給小夏,道:“這地的東西不乾淨!先湊合著這個吧。”
兩日之前,林小夏跑到韓睿那邊,找他借一個人用用。小夏給韓睿說了用處,接著韓睿就把眼神飄向了韓晨陽,在眼神的廝殺裡,顯然是韓晨陽敗北了,不得不跟著林小夏,任著她胡鬧。從那日城隍廟後,韓晨陽看出來自己主子的變化了,對林小夏是任之慣之,還好人有點分寸,只是這青樓楚館,韓晨陽是如何都不舒服的。
小夏也看出了韓晨陽的不舒服,笑著湊過去,說道:“晨陽大哥,難為你了。”
韓晨陽點點頭,只想讓這個倒黴的情形早點過去。
小夏看出韓晨陽並不太想說話,便閉上了嘴巴,來回地看室內的打扮。這可是她第一次來青樓楚館,心中充滿了有些難以形容的興奮。她心中的青樓,應該是充滿了無數豔麗色澤,曖昧無比的奢華場景。只是這間房,除了屏風後的四柱大床充滿了緋色羅帳,其他倒也素雅,並沒有讓人多約束,若是沒有剛才可怕的波濤洶湧,還是很逍遙的。
門輕聲開啟,進來一個端著銀質托盤的小丫頭,將一盤精緻造型的點心,放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就墊著腳尖走了出去。接著夕兮緩步進來,在看見小夏的瞬間,驚地後退一步。韓晨陽快速地把門緊閉。小夏把夕兮一步步的,逼到內裡屏風邊,笑嘻嘻地看著一身綾羅的頭牌姑娘何夕兮。
“好久不見,夕兮姑娘。”小夏把夕兮圈在一個角落裡。
“林……林大小姐。”夕兮微微有點緊張地對著小夏。
“當日我憐惜你走投無路,如今你便這樣對我,好一齣戲子無情□無心的摺子戲呀。這演戲,我還真的不懂,謝姑娘賞了這齣兒。”小夏嘴角的笑更加的深了。
夕兮往內又靠了靠,似想拉開自己與小夏的距離,開口道:“我不是無情之人,只是身不由己。”
小夏點頭,“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哪個不是身不由己。”小夏用手輕撫了下夕兮,白皙光滑的脖子,“你說我要是不小心,劃破姑娘這白皙的頸項,是不是也可以,用身不由己來開脫呢。”
夕兮看著小夏,猛地收緊瞳孔,嚇地一個哆嗦,這小小的女娃竟然可以用,如此漫不經心的口氣,和自己探討生死。夕兮哆哆嗦嗦地道:“對不起。”
小夏唇邊綻開一個無害的淺笑,眉眼彎彎似在對情人輕語,“若說對不起有用,那還要衙門幹嘛?”小夏右手的虎口,瞬間卡住了夕兮的脖子,回來的輕劃,似在丈量“你說是不是殺了人,用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呢?”
韓晨陽看著低夕兮半個頭的林小夏,如逗弄手中耗子的貓兒一般對著夕兮,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恐懼,這個人才不過十四歲,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的處變不驚,甚至可怕到樂得逍遙。她真的是那個之前認識的,真性情的林家大小姐——林小夏嗎?
林小夏看了會兒,夕兮瑟瑟發抖的身子,很是滿意,放開手。突然微微後退一小步,道:“如今,我也不是來難為姑娘的,只是想請姑娘幫著忙而已。”
夕兮看著小夏瞬時恢復了常態,卻怎麼都張不開嘴巴說話。
“我也曉得,姑娘不是那無情無義的人。人嘛,都是為了活著,若有的選,姑娘也不會深陷青樓受人鉗制,對吧。”小夏伸出絹帕,擦去夕兮額角的冷汗,繼續道:“我知道姑娘是被這漪瀾閣的老鴇母看著的,我便不為難姑娘,畢竟我也不是那無情無義的人,不想揹負什麼,自然也不想,姑娘為了我們林家糟了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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