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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夏說:“有些事情,無須爭辯,面上服從,偷偷反抗。”
林小夏說:“你總要學會服軟示弱,你還不是大腿,擰不過胳膊,也砸不爛石頭。”
林小夏說:“裝裝傻,博取同情,不見得是壞事。”
林小夏說:“活著,就好好的活著,為了生存可以不擇手段。”
林小夏說:“羅晉鵬,輸人不輸陣,就算四面楚歌了又如何!”
林小夏說:“我是沒心沒肺,總好過讓人擔驚受怕,我寧願別人看見我整日的沒心沒肺。”
……
小夏拿在手中的紙條,被整整握住了一夜。不想,誰都不想,誰都可以為了生存的藉口,不擇手段,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呢。晚上在爹爹的房間,小夏拿著那紙,有點顫抖地遞了過去,林於祉掃了一眼,便淡淡地道:“隨你如何吧,只記得凡事不可做絕,給別人也是給自己留個後路。”
小夏知道,這次爹爹是把生殺大權交給了自己。可是整整一夜,一夜,睡不能睡,明明困到眼皮打架,卻怎麼都無法入眠。這五個人,每一個都是老資歷的繡娘,誰都是一家子的人要養,如今卻要靠自己結束她們在林家的路,也許是這個行業裡的路……
一早小夏站在遊廊外,等著呂娘。告訴她自己今兒不去繡坊了。呂娘看著小夏眼下一片的青黑,心中瞭然,點頭算是知曉了。下午讓小語來的時候,小夏剛醒來,實在是撐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下。
“小姐,晌午過後,五家繡坊同時出新。”小語開口第一句話就下了個重磅。
“哪五家?”小夏睜開微閉的眼睛,問
“龐記繡坊、水記繡坊、玲瓏繡坊、天成繡坊、家和繡坊,都是咱一套假樣圖的物品。”
“沒有一點差別?”小夏不放心地又問了句。
“蘭丫頭和我一路看了個遍,絕不會錯,就連那幾個刻意畫錯的敗筆,都繡的真真兒的呢。”小語算是服了那些繡坊了。
小夏靜靜地靠著床柱,好半晌才抬眼對小語道:“真希望這一天永遠都不要來,可是…… ”嘴角擎起一個苦笑的弧度
“小姐……”小語不忍,開口。
小夏擺擺手,示意她自己沒事,“爹爹素來最講,退一步海闊天空,凡事留餘地。可是誰給我留了餘地呢?”
明日便是要最後之期,一招封死,想回身都難了。都這個時候了,卻沒有人給呂娘來承認什麼,等到現在,其實小夏還是在等,等這些人給自己,也是她一個退路,只是卻遲遲沒有。
“罷了,準備著,明日一早咱們也該亮亮牌了。既然走到這一步,便沒得退。”小夏說罷,就閉上了眼睛。“我昨夜沒睡好……”
小語給小夏披上薄被,輕聲走了出來,心裡一陣地抽疼,心疼小姐才這般年紀,就必須面對狡詐人間。如是得安穩,誰會想要這樣的勾心鬥角,誰不想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呢。小語想著那些老資歷,嘆息了很久,何苦呢,這是何苦呢。
小夏起的很早,先一步去了繡坊。一個人坐下院內樹下,一些早起的小繡娘已經開始梳洗了,小夏看著她們一個個的,從自己身邊走過,微笑著打招呼。一直到小語站在她的身邊,她才笑笑起身,和小語走進房間。幾次從房間走去庫房,又從庫房走回來,來來回回的路上,總有些人盯著小夏看,有些人眼神擔憂,有些人眼神遊離,還有一些人全然不知狀況。
昨日五家繡坊同時出品新物,沒多久,竹丫頭就按著小夏的授意,在繡坊內鬧開了,說著她們和小姐辛苦幾日的東西被人先搶了出來,狀似一門子的官司。那些被選出來,繡這批的繡娘,有些已經嚇白了臉,隨便琢磨一下,便曉得必然是有了內鬼。晌午間,梅丫頭招呼著人,把每次出新品的擺設牌,掛在了門口,然後讓成衣坊的小夥計,把一個樟木大箱,從成衣鋪那邊抬了進來。
一時之間,多少繡娘都搞不清楚狀況,不知大小姐是演的哪一齣兒。小夏親手開啟鎖,掀開箱子蓋,把水桶手包,按著大小依次擺了三排,在呈架上。接著把齊裁縫用布頭做好的各色長帶取出,隨意的挨個穿進水桶包,有的隨隨便繫了結,有的是打出一個蝴蝶狀,有的是繫了菱形結。小語看明白了,也伸手幫忙。小夏一直在低頭整理,卻依然聽見了後院繡娘中的騷動,看來有些人坐不住了。
是呀,事情到了這一步,那些人合該清楚,已經被小夏擺了一道,若是聰明的,就不要再有動作;若是慌亂了,不出半日就得狗急跳牆。只是都這樣了,小夏不會在給她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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