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咎的。
她父親曾經說過:在所有高地首領中,沒有比麥克唐納的族長對待他們的人民,更開明,甚至可以說,更放縱的了。
她母親並來加以辯解,只是不停地流淚,蕾安娜有時覺得,強迫遷移傷害她母親之深,甚至超過了格倫科的大屠殺。
現在,她親眼目睹了這件事,她可以感受到,曾經令她母親震撼,令她母親哭泣的這種恐怖,是多麼難以忍受。
“那是錯誤的,那是邪惡的!”蕾安娜在心底憤怒地吶喊。
每接近亞耳丁城堡一步,她內心的怒火就更為熾烈,同時她也變得更為憂懼不安。
終於,馬車開始下坡了。
現在,他們進入了一個深陡的峽谷,路面婉蜒曲折,穿過一片漆黑的叢林,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紫色草原。
在那裡看不到一間田舍,但是蕾安娜瞥見一些沒有屋頂的石牆,她敢肯定不久之前,那裡曾經有人住過。
有一條河,流經峽谷的中央。
道路沿著河流而行,兩邊山坡陡峭,峽谷籠罩著一片死寂。
峽谷本身有著它莊嚴峻美的一面。
可是,它不似凱恩城堡那兒,峽谷中的湖,具有柔美秀麗的自然景色。對蕾安娜來說,這兒有某種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那就是——此時此地,有著更多不祥的預兆。
在她沒有真正的抵達這裡之前,絕未想到亞耳丁堡離海如此近。
在峽谷的末端,她能看到白色的海浪,翻滾的浪頂高過河口。
她看到了城堡。這是一座令人印象更為深刻,更為敬畏的城堡,遠超出了她所預料的程度。
她確信,這座城堡是為了防禦那些敵對的家族和維金人而建造的。那真是一個巨大的,無法攻破的堡壘!
下有河流,外有大海,城牆環山而建,看上去甚是森嚴神聖。
他們透過了一座橫跨在河上的嬌梁,然後穿過低矮的樹林,沿著兩旁栽滿了灌木的道路前進。
那座最靠近海邊的高大城塔,牆上仍殘留著箭頭射裂的痕跡,角塔上哥德式的窗戶,又長又窄。
馬車停止了前進。城堡大門看起來雄偉莊嚴,門上釘有稜形鐵釘以及絞鏈,石頭砌成的堞口,安穩地懸在城樓上,這樣,可以用溶化的鉛塊,從堞口潑擊來侵犯的敵人。
一大群穿著短褶裙的僕人,在那裡迎候,其中一個,引她來到一個方形建築物的大廳,再上去,是一段寬闊的石階,走在上面,會發出很大的迴音。
到了石階的盡頭,僕人猛然地開啟了一扇門,並用很宏亮的聲音說:“葛小姐,您好!”
這間屋子大得遠超過她所想象的,拱形的屋頂非常高,窗戶窄小,似乎少有光線能透進來。
公爵站在離她很遠的一端的火爐前面,她向他走過去的時候,覺得自己彷彿縮小了一般,因為他身材魁梧,象個巨無霸,大有泰山壓頂之勢。
當地走到了他的跟前,更是緊張,他不僅高大,而且臉上長滿了一大把的鬍鬚,給人一種霸道專橫的感覺。
蕾安娜認為,他是一位年老的長者,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且自視甚高,她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她母親曾說他令人有一種壓迫感的真正涵義。
他衝出了他那碩大的手掌,使她覺得她的手指好象落在一個無法逃避的陷阱當中。
“你終於來了!”公爵帶著驚喜卻又有點納悶的口吻說。
他的聲音很宏亮,雖然他面帶微笑,可是她卻感到,他的話中帶有責備的口吻、
蕾安娜屈膝行禮。待她站定後,發覺公爵仍然緊握著她的手,而且兩隻眼睛一直盯著她,他的目光是如此的逼人,令人非常困窘。
“我想你已經聽說了,公爵!昨晚我們在途中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就為了這個理由,你就必須在凱恩堡停留,那真是太遺憾了!我的馬伕們實在是太粗心,應該多留意一點才是。”
“那真的不是他們的錯,”蕾安娜說。“風颳得那麼猛,又是傾盆大雨,下個不停,所以我想,一定是車輪從路面上滑落了。”
“那幾個馬伕會受到責罰的!”公爵厲聲地說。“不過,至少你已經抵達了!”
“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蕾安娜附和著,“但是,公爵,在途中我看到了一件可伯的事。”
“到底怎麼回事?”他這一問,她好象捱了一槍。
“是……佃戶們被……趕出……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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