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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媽一聽臉色刷拉一下陰沉了下來:“靈堂之上,你叔叔他屍骨未寒,你們居然還說這樣的話!”
“嬸嬸你這就不對了,正是在靈堂之上,所以才更要說,若是叔叔置辦的產業毀在嬸嬸和蟠弟弟的手中,恐怕叔叔的在天之靈也要責怪嬸嬸你吧?”薛蜈穿著斯文,說話也慢條斯理的,可他說出口的話卻句句尖酸刻薄。
薛姨媽一聽眼睛都紅了,什麼叫薛家毀在自己和蟠兒的手中?這說的是人話嗎?
“你們哪裡是來弔喪,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薛姨媽此時想鎮定也鎮定不了,氣得渾身都哆嗦了。
“嬸嬸多心了,我們只是想幫嬸嬸分憂罷了。”薛蜈做了個揖,彎下的腰剛要起身,卻聽見旁邊薛蠑喊了聲:
“蜈弟小心!”
薛蜈一抬頭,只見迎面飛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啪”的一聲正中他的鼻樑,疼得薛蜈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捂著鼻子,血就留了出來。
滿屋子的人都驚呆了,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薛蜈面前,只見那黑乎乎的東西,正是用上等鐵杉木治的牌位!
大家齊刷刷的往靈堂看去,只見薛蟠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正站在棺材旁邊,咬牙切齒的正瞪著薛蜈三人。
“我呸,你們幾個臭不要臉的來這兒欺負我娘和我妹妹,看蟠大爺我不打死你們!你們幾個還在這邊看著幹什麼,都給我抄傢伙把他們幾個打出去!”薛蟠小胳膊一揮,身後的小廝家丁們都動起來了,一個個拎起了棒子。
那薛蜈三人一見這陣仗,剛才的硬氣勁兒全沒了,薛蜈也顧不得還流血的鼻子,跑得比誰都快。
卻說薛蟠怎麼跑到前面來了,原來,大夫剛剛走後沒多久,薛蟠就醒了,開口就喊餓,好在廚房裡準備了素齋招待前來弔喪的賓客和做法事的和尚,這薛蟠一口氣就吃了三大碗的飯,中途差點兒被噎著,狼吞虎嚥的樣兒讓十爺眼角直抽抽。
就在薛蟠剛剛吃飽了捂著肚子舒服的直哼哼的時候,前面就熱鬧上了,有跟著薛蟠兩三年的小廝看在眼裡,這小廝跟著薛蟠也染上了薛蟠的幾分脾氣,聽到這薛蜈等人一口一個薛蟠會敗光了家產,心裡早就替薛蟠不忿了,立刻前來通風報信。
薛蟠一聽外面他三個族兄竟然欺負到自家頭上來了,眼珠子立刻就瞪圓了,從椅子上跳下來,撒丫子直奔前面靈堂,這一進去,正聽見薛蜈把他娘快要氣哭了,這薛蟠如何依得,順手抄起他爹的靈位,照著薛蜈的腦瓜子就掄了過去。
別看薛蟠現在瘦了,可那些日子裡天天劈柴挑水的,力氣卻見長,剛剛又才吃了頓飽飯,這一下就把薛蜈的鼻樑子給敲折了。
靈堂裡原本那些還打算看熱鬧的賓客們可真是看了場大熱鬧,有些剛剛心裡還盤算著,不能趁火打劫從薛家撈出來點兒油水的,都不敢言語了。
十爺在裡面見了,眼一眯,笑了。
好小子,這股勁兒十爺喜歡!
薛姨媽則是又驚又喜,一把抓過兒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指著賈政對薛蟠介紹到:“快見過你姨夫。”
薛蟠兩眼一翻,瞅了瞅賈政,對薛姨媽說:“娘,咱們家的親戚我都見過,哪裡又冒出來這麼個姨夫?”
薛姨媽見兒子又犯渾了,瞪了他一眼:“你姨夫家在京城,剛到金陵來。”
“啊,是京城賈家的姨夫,娘你怎麼不早說,早這麼說我不就知道了嘛,去年過年的時候,我最喜歡的那對黃金馬,不就是讓你搶走了送去他們家的!這事兒我現在想起來還心疼呢!”薛蟠恍然大悟的說道。
薛姨媽又急又氣,雖然剛剛賈政沒有幫自己出頭她心裡有些不滿,可如今他們孤兒寡母的,薛家這邊的親戚一個都指望不上,別說幫忙了,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她也只有京中的哥哥和姐姐能依靠了,此時萬萬不能得罪了姐夫。
這下賈政也哭笑不得了,這個薛蟠,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賈政在薛府鬧騰了一天,弘皙也沒閒著,在賈政離開之後,他便帶著兩個侍衛離開了客棧,去了金陵鐘山。
到了鐘山腳下,弘皙抬頭遠望,只見眼前鬱郁青山蜿蜒險峻,與金陵城的熱鬧繁華截然不同。
剛剛站定不多時,只見前面一人騎著匹快馬從旁邊緩坡的樹林中疾馳而來,到了弘皙面前站定,那人翻身下馬,跪在地上拱手對弘皙道:“參見長孫殿下,巡撫大人命小人在此恭候大人。”
弘皙虛扶了他起來:“前面帶路。”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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