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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這話說出口,甄二老爺心裡面瞬間亮堂了,他不怕賈政藉此有什麼打算,他怕的是他油鹽不進!既然賈政給出了這個話頭,那就是能幫忙的意思,甄二老爺笑道:“世兄這話說的,堂堂蘇州府,世兄又是才能卓絕,如何能落得那般地步,若世兄實在憂心不過,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甄二老爺把話擱在了這兒,賈政聞言也笑道:“呈你的吉言,如今也是晌午時候,我也不留你在這用膳了,這時候學政大人應該在學館休息,我還有事要去拜會他。”
甄二老爺一聽連忙站起身來告辭,賈政命人送了他們出去,而後回想著剛剛在他刻意觀察下甄琰的臉色變化,暗暗記下了,而後乘了轎子去了嵩祝的下榻的學館,作為父母官,賈政有義務和責任幫襯著學政組織歲試,因此沒下拜帖就上門也不算失禮。
學館的門子一見是知府大人到了,連忙進去通報,不多時裡面出來了人,賈政一看竟然是嵩祝的貼身侍衛巴爾布,心裡面倒有些訝異,像巴爾布這樣的侍衛,雖然此時還是下人,可卻也是比普通人還要尊貴些。
兩人往裡走去,剛走了不一會兒,一直沉默的巴爾布卻突然開口說話,音量很小卻也能讓身邊的賈政聽得清清楚楚。
“老爺子心裡面著實還放不下曾經的情分。”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卻實打實的讓賈政詫異萬分,略一想賈政更是驚訝的側頭看了眼巴爾布,他所說的老爺子不可能指的是嵩祝,那唯一能被用這種稱呼替代的,就只有當今聖上康熙爺了,放不下曾經的情分,也就是說,這一次嵩祝被欽點江蘇學政,果然是為了查甄家的虧空麼!
可是,他為什麼會告訴自己這句話?如果是嵩祝的意思,大可不必拐這個彎,以他的身份要求自己協助,是理所當然的事,如果說是礙著賈家和甄家的關係而信不著自己,就更不應該讓人告訴自己,難道說,巴爾布的身後還有別的人不成?
“你……”賈政不由得開口。
巴爾布截下賈政的話頭,微微搖了搖頭:“受人之託,莫要再多問了。”
看著巴爾布又恢復了之前冷漠的樣子,就彷彿剛剛那句話並非出自他口一樣,賈政心中的疑慮更深,卻也知道不便開口再問,只得把這份心思壓在心裡。
歲試的考棚安排、時間規劃、考場維繫紀律等等方面都商議妥當了,時辰就已經不早了,賈政推辭了嵩祝留他用膳的話,告辭回了知府衙門,進了書房,賈政越想今日巴爾布的話,就越心亂如麻,其實,想要知道巴爾布背後的人十分簡單——他身邊能夠為他做這種事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賈珠不可能,巴爾布身為嵩祝身邊的最親信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幫賈珠?
那除了賈珠,就只有一個人了——弘皙。
賈政心裡此時什麼滋味都有了,呆呆的盯著桌案上隨著風而忽明忽暗的油燈火焰,嘴角慢慢泛出一絲苦澀來,如果還在乎,為什麼卻連一面都不見,如果不在乎,又何不做這些事?
賈政這邊心情輾轉,弘皙那裡也沒好到哪兒去,那天對賈政說出那些話,是積累了許久的情緒加上迫切要做的事累加的結果。
先是他送出的同心結太惹眼了,本來以為十分隱秘,卻不想接二連三的出紕漏,九叔那邊動作頻頻,賈政家裡竟然治家這麼鬆懈,連書房重地都這麼不著調,就算他一直都知道賈政是個連庶子姨娘都在乎得不得了的軟綿人,好吧,好歹庶子也算是血脈至親,那些小廝卻也這般縱容,弘皙心裡面是十分惱火的——這種惱火又在得知賈政狠下心整頓了書房的下人後,變成了擔心他做了這些心裡面會不會難受。
他的溫柔、平和以及他周圍總是溫暖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淪陷,如果晚遇上他五年,也許那時候他已經成熟到不會渴望溫暖,留戀的是觸手可及的皇權,可是偏偏讓他在尚且稚嫩的時候遇上了,自此再也無法自拔,四叔曾經問過他值得嗎,如果是從前,有人會為了一份感情放棄尊貴的地位和權勢,自己都會嗤笑他的可笑,可如今同樣的情況落到自己身上!
他原本想著,他放棄了爭奪那個位子,日後做個清閒皇族,又能和賈政一起逍遙快活,何樂而不為?可是一件件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逼得他不得不承認,之前的構想太過荒唐。
先是自己一向平靜的後院起火,蘭側福晉意外滑了胎,裡面的貓膩不用查也知道可能是誰下的手,福晉已經給自己最可能的人,只是她的確做得十分隱秘,一絲把柄也沒有留下,蘭側福晉哭哭啼啼,福晉也勸他安撫安撫,並且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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