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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卻收拾的整齊乾淨敞亮,心裡也覺得心情更好了,賈薔又帶著賈政去看了他在蘇州置辦的田產和宅子。
一路逛回去,已經日頭西斜了,兩人回了布料鋪子,賈政把劉保帶上,之後推辭了賈薔要一路送他回去的念頭,這回府的一路,賈政便開口向劉保說道:“剛剛看你和甄瓊已經很是聊得開了,你覺得他這人品性如何?”
劉保想了想,中規中矩的回答:“我與他只今天一天閒談的交情,若說到品性恐怕還不會了解的很全面,只不過看他說話行事的路子,卻是不錯的。”
賈政點了點頭,回到府中,賈政便修書一封給賈珠,託他找機會問一問迎春的態度,派人送了書信走,賈政心裡面琢磨著,這件事縱然有困難,可卻也不是毫無辦法,賈赦這個人,從旁觀者的角度仔細一揣摩,卻是有無數弱點的人,只要有弱點,就有空子可鑽。
按下迎春這件事不提,卻說那邊甄府那邊得了賈政的回帖自然是把心放下了一半,第二天一早,甄二老爺便帶著大兒子甄琰前來賈政府上拜會。
先是客套了兩句,而後甄二老爺的話頭就慢慢的轉到了金齡山的身上:“我這個侄兒真是交友不慎,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被牽扯到了這裡面來,唉,這孩子被學政大人訓斥了一番,回府就急火攻心病倒了,如今我看著他那憔悴的樣子,也大不忍心。”
甄二老爺隻字不提金齡山的過錯,和陳保林的打算一樣,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得一乾二淨。賈政聞言心裡面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既是如此,學政大人明察秋毫,定是不會冤枉了他,世弟你做長輩的合該去勸慰他一番,免得這孩子弄垮了自己的身子,明年的鄉試可怎麼熬得過去?”
賈政心說著急的是你不是我,既然是到如今還不肯說實話,那咱們兩個就耗著,看誰先憋不住了。
果然,這種車軲轆話說上兩輪,甄二老爺心裡頭急了,不由露出了些口風來:“這孩子也是求功名心切,不然也不至於險些有了牢獄之災。”
賈政一聽這話知道他先忍不住了,越是如此,賈政心裡頭越發沉穩了:“十年寒窗苦誰不是為了這功名呢?這一步步從童試考到最後,能進了殿試的又有幾個,我那珠兒也是這般一路走過來的,箇中的辛苦真是不足為外人道。”
甄二老爺聽了這話眼前一亮:“可不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他雖是我的侄兒,可卻是最懂事不過的,我心裡一直把他當做我兒子一般,他如今萎靡不振,我心裡著實心焦,是可惜我和學政大人素昧平生,若冒昧去求見,只怕弄巧成拙。”
甄二老爺說到這裡,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再加上他眼中的期待讓賈政是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同時,賈政也分明看到了,當甄二老爺訴說他和這金齡山情同父子的關係時,從進門就沒開口說話的甄琰臉色可是變了幾變。
賈政裝作沒看到甄二老爺眼中的期待,只附和著他剛剛的話:“是啊,這好心辦壞事卻是最讓人頭痛的,世弟千萬三思而後行,這學政大人可直接關係著令侄的前途。”
甄二老爺見賈政一直不肯搭言,心裡面不由得嘀咕了起來,賈政和學政可是曾經的同僚,又是賈政長子賈珠的頂頭上司,若說他們兩個沒有交情,他是不信的,那麼,賈政這種態度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學政大人的態度——想到這裡,甄二老爺的心裡越發著急了起來。
賈政能想到這學政背後興許還有著欽差的影子,這甄二老爺如何想不到?尤其是在自家虧空了朝廷龐大數額的銀子時候,這種顧慮可不是杞人憂天!
看到甄二老爺沉吟不語,賈政知道火候到了,這才徐徐說道:“不過,既然學政大人只把那姓陳的打入了大牢,卻還給令侄一次機會,這件事就還有迴旋的餘地,世弟也莫要太過憂心了才是,一切順其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甄二老爺一聽心裡面暗暗罵自己糊塗,剛剛光想著那一檔子事,竟把最關鍵的給忘了,不錯,這也是他會想找賈政幫忙的原因,他也是覺得學政大人的態度還是留有餘地的,因而笑道:“這話極是,我曾聽聞世兄曾和學政大人是同僚,既然世兄這般說,我這心就稍稍安穩了些。”
賈政聞言自嘲的嘆道:“我哪裡能和學政大人相提並論,如今學政大人身為內閣大學士,又被欽點了學政,保不齊還是明年大比的主考官,這般的榮寵,朝中能有幾人?我這一方小小的知府,說不準到了年底,就因為這空空的稅銀被皇上罷官嚴懲,到時候可真是一雲一泥了,世弟你說是不是?”
得口信賈政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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