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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卻恁般硬朗,丟在桌上便掠身而去……”
江青覺得呼吸都有些室息了,他艱辛的問道:“老先生你可還記得她的生像模樣?”
老人一拍腦袋,道:“呵,我真是老糊塗了,竟忘了你的另一半問話,是的,那位姑娘十分年住,生得清麗無比,有些瘦弱,穿的是一件……好像是一件單薄的淡紫色夾襖……”
老人的話,好似一個悶雷擊在江青的腦門上,它只覺得身體一震,腦中“轟”然作鳴,雙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慄。
這時,莫姓老人已自懷中摸出一隻青玉雕成,十分精緻的頭釵來*他遞在江青眼前,道:“喏,這便是那位姑娘留下之物,我……”
老人尚未說完,江青已兩眼發直,他面色清白的踏前一步,一把自老人手中將那隻青色玉釵搶過,細一審視,顫聲呼道:“是她的東西,不錯,化了灰我也認得!”
莫姓老人微微一愕,瞬息又恢復自然,因為,他十分明白這年青人此刻心中的感觸,在聽到江青的話後,老人忙道:“年青人,莫非這位姑娘………”
江青有些迷亂的道:“不錯,她便是在下目前所急欲尋找之人,老先生,謝謝你,她是往那一個方向走去的?”
莫老人雙眸向風雪中一望,朝左前方一指,道:“好似往那個方向,不過,可沒有準呢……”
江青向懷內一掏,翻手之間,一錠重約十兩的金元寶已塞入老人手中,身形正欲縱起。
老人一面雙手亂搖,一面又急著道:“使不得,使不得,年青人,你尚未告訴我你的大名?咱們也好交個朋友啊!”
江青回身一個長揖,懇切的道:“在下江青,人稱火雲邪者,老先生,賜惠之恩,在下必當永懷於心!”
當“心”字出口之際,江青瘦削的身軀,已飄然掠出七丈之外!
莫姓老人目瞪口呆的獨立地上,望著江青如流星劃空般不可思議的快速身法,喃喃自語道:“火雲邪者……了不起,了不起,原來他就是當年邪神的傳人,新近威震江湖的那位奇才啊!”
時間如飛而逝,冬日苦短,在寒風長號中,在雪花飛舞裡,這一天又是這樣平淡的過去了。
然而,在江青來說,這一天卻不啻是在更重於日前十倍的痛苦與焦慮中過去的。因為,他在幾乎絕望中,卻又燃起了一線希冀,但是,這線可憐的希望,卻又給他帶來了更多的失望,在肉體與精神的雙重煎熬下,江青已覺得有些心力交瘁了。
他整整奔波了一天,在廣大而寒冷的曠野絕澗,在繁榮或荒僻的城鎮村落,只要在他的腳程來得及在最快時間內趕到的地方,他都已去探尋過了,但是,結果,仍舊是音訊杳然,伊人芳蹤還是了無頭緒。
雪花依然不停的落下,飄在江青的臉上,又和著他的淚水淌下,這時江青自己也不知道他確實賓士了多少路程,他只曉得現在,他是孤獨的站在一個小山坡之下。
沒有人煙,沒有聲息,最近的房舍,尚在三里外的一叢樹林邊。
“我已記不清我向多少人問過同樣的一句話:“請問,閣下見個一位身穿著紫色衫衣的夏蕙夏姑娘麼?”我也記不清人家搖餅幾次頭,做過幾次諷笑。但是,我連發怒的精力也提不起來了……”
江青疲憊的坐在雪地上。他已一天未曾進過飲食,但他一點也不覺得飢渴,充滿在他胸膈的,只有夏蕙,夏蕙,夏蕙……
夜色漸漸地籠罩於四周,濃濃的,還帶著一片悽愴的意味。
江青深垂著頭,手指毫無意識的,在雪地上划著,多日末曾修剪的鬍髭上沾著雪花,在嘴角的輕微痙攣中,又輕輕地飄落在地上。
在如死般的寂靜中,呼嘯的寒風中一陣馬蹄聲來得十分突然,好似原本不是向著這個方向,而在發現江青後又改折而來一般。
江青連頭也不抬一下,他想:“罷了,不管什麼人來,又與我有什麼相干呢?”
蹄音有些雜亂,顯示著來騎眾多,忽然,蹄聲停息了一刻,似是在向坐在雪地上的江青搖搖打量,於是,在江青聽到幾聲隨風傳來的細語聲後,蹄聲又復響起,但是,這次卻顯然是極度小心而謹慎的緩緩移至。
江青心中有些奇異,但他依然沒有抬頭顧視,可是,自他聽覺中辨出,來騎好似已採取了半包圍的形勢逼近了。
於是,在他緩緩移目瞧去時,五丈之外,已有二十四隻馬蹄靜靜的映入他的眼。
夜色雖然迷濛,但江青的一雙犀利眼睛,卻可清楚的看到那二十四隻馬蹄,除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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