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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心腔一個勁兒地蹦跳不停,震驚的道:“邪神?厲……厲……”
邪神大笑道:“厲勿邪,厲老鬼。”
全楚楚暗罵自己進廳前不向下人打聽清楚,只道是江青幾個人來了,卻做夢也想不到連這位威名赫赫的武林之聖也到了這裡!
她在邪神面前可再也不敢使刁,誠心誠意,規規矩短的道:“晚輩不敢,晚輩恭請厲老前輩金安。”
邪神撫髯領首道:“罷了,嗯,倒是個乖巧的娃兒。”
這時,紅衣女羅十娘輕輕的叫全楚楚過去,憐愛的道:“楚兒,姐姐好嗎?她知不知道厲老前輩等各位來了?”
全楚楚點點頭,道:“可能還不曉得厲老前輩已親自蒞臨,不過,她已知道她的那一位來了。”
說著,全楚楚白了江青一眼,又悄聲道:“姐姐表面上沒有什麼,其實呀,哼,我看得出她早已迫不及待了。”
紅衣女羅十娘忙以眼色阻止,微慍道:“楚兒──”忽然邪神又大笑起來,沉聲道:“羅十娘,這本是一對好鴛侶,本是一件大喜事,你忍心拆散?忍心令她們三人遭到折磨與苦痛麼?”
羅十娘驀然抬起頭來,雙眸中有一股毅然的光輝,她平靜的道:“前輩,尚乞前輩代他三人主親。”
邪神喜達眉宇──多難得啊!以他如此深沉的修養,如此崇高的地位,猶不克自己的為著這樁親事而欣悅。他以令人驚異的興奮神情道:“好,好,老夫自己兒子成親,除了老夫誰能主持此婚?呵呵,老實說,想抱孫子也不是一天羅……”
說到這裡,邪神急忙面色一整,微微有些尷尬的道:“呵呵,老夫得意忘形了,主婚之事,除了老夫為青兒,自然尚請親家母代表女方,長離島衛老侄代表蕙丫頭。”
長離一梟十分寵幸的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紅面韋陀戰千羽卻有些著急的搶道:“那麼,仁伯大人,晚輩呢?晚輩扮演什麼角色?”
邪神笑道:“籌劃婚禮,接待賓客,加上身為男方親族,列席執事,還不夠你與賢侄忙的麼?”
於是,紅衣女羅十娘竟難得的在唇角漾起一絲安慰的微笑,雖然她在極力掩飾。
於是,大廳中冷清、悽翳的氣氛一掃而空,代之而起的是充滿了喜悅和祥的氳氤。
十名帶刀的大漢悄然退下,五名使女靜靜地端著果品進入,恭敬的奉侍於各人之前,邪神故意感慨的道:“唉,親戚與冤家的待遇,到底不大相同啊……”
一言出口,全廳的人都笑了起來,江青拉起夏蕙,苦著臉向全楚楚道:“二妹,我和蕙妹妹想……想……”
全楚楚當然知道江青的意思,她皺皺鼻子,啐了一聲:“厚皮……”
口中雖然如此說,卻轉身而出,於是,江青回視邪神,邪神回視紅衣女,二位老人家又同時點頭,江青向廳中各人告罪一盤,在一片笑聲中緊隨全楚楚的背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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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熱切的擁抱,也沒有綿綿的情話,但是全玲玲那深摯的凝視,喜悅的淚珠,顫抖的嘴唇,已說明了太多,已表露了太多,包括了這一千多個日子來的刻骨相思,那永遠也忘不了,丟不下的深情蜜意。
丹寒樓中,全玲玲一身素白,點塵不染,像煞一朵白淨的蓮花,更似一座美麗得凜然不可侵犯的雕像,是那麼沉靜,那麼安祥,但是,誰也看得出來,在沉靜中她的內心是如何激動,在安祥中是如何興奮,在那凜然的氣韻中是如何抑止不住對江青靈魂上的呼喚。
她握著夏蕙的雙手,緊緊的,目光卻毫不稍瞬的投在江青身上,像是生怕一不留神,江青便曾在空氣中消失似的。
良久──江青低沉的道:“玲玲,你瘦了。”
全玲玲,激動的閉了閉眼睛,這句話,彷佛是一隻魔手,深深的撥功了她心扉的琴絃,但又是撥動得如此溫柔,如此親摯。
她沒有說話,只深深的望著江青,是的,江青可以自她澄澈如水的眸子中得到她心裡想說的一切,女孩子,當向她的他有無盡言詞傾訴的時候,往往都會將千萬句心語融注於盈盈的眼波中。
“三年了……”江青感喟的道:“這是一個漫長的日子,玲玲,你不必說一個字,所有你心裡的思維,所遭受的折磨,我都完全可以體會,原諒我不早來,因為,我不想在你守孝期間擾亂你寧靜的心神,玲玲,以前的日子一定很難過,但是它終於也過去了,是嗎?”
全玲玲溫順的點頭,悠悠的道:“是的,過去了,過去了……青,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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