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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寡母,自然更談不上報仇雪恨!尊駕目前名利雙收之外,更有了夏姑娘這位美麗的伴侶,我家玲玲,亦根本無法與尊駕相襯,不論是親仇抑或是門第,我全家都難以攀配。”
江青玉面飛紅,語風愣窒,竟有些難以啟齒了。邪神輕輕咳了一聲,低沉的道:“羅十娘……”
紅衣女端坐身軀,莊重的道:“晚輩聽著。”
邪神微閉著眼,彷佛在整理著適當的詞彙,過了一會,他緩緩的道:“雙飛鳥以全立為首,聚集無數高手,在大渡口左近圍襲青兒,一心一意欲m青兒於死地而後已。血戰之前,青兒委曲求全,忍氣吞聲;血戰之中,青兒處處饒人,不為己甚;血戰之後,青兒寬大為懷,以德報怨!羅十娘,全立之死,並非任何人加害於他,在激鬥之後,全立雖然受創,卻經長離島衛賢侄以珍罕靈藥救治回生,他為什麼又捨生而死?為了要取老夫愛子之命!全立為了要報復青兒,竟忍心讓吾兒束手受戮於他的『雙煞指』下,青兒不願再增仇怨,以自己生命做為消彌全立怨恨的代價,更在受全立雙悉指刺戳之前,懇請衛賢侄釋回所有敵俘,吾兒如此容讓,但結果如何?……”
紅衣女羅十娘聽到這裡,面色慘白如蠟,嘴唇嗡合,全身顫抖,是的,邪神的話,使她同時想起兩個結果!她看見江青端重的坐在眼前,又恍惚看見自己的夫君──全立,正怒突雙目,獰惡狠毒的運起“雙煞指”戳向江青死穴,可是,最終的事實是什麼呢?她不願想,不忍想,也不敢去想了,這已活生生的擺在眼前了啊!
邪神戛然止口,閉目無語,廳中又是一片沉寂,有一股悠悠的,來自飄渺的悵痛。
長離一梟靜靜的注視著紅衣女,又靜靜的道:“全夫人,干戈已過,彼此間誰能問心無咎,不過,夫人你總不能為了上一代的仇恨而使下一代遺恨終生!全立兄在臨終之前,已親口諒宥令媛,並答允令媛與江青老弟百年之好。全夫人,我們活著的年代,恨已太多,不論生存的,過去了的,老夫相信,都不願再令自己的子女繼續生活在痛苦與仇怨之中。”
紅衣女羅十娘輕微的顫抖著,咬著下唇,眼眶中淚光瑩瑩,她心中混亂極了,空洞極了,是的,上一代的仇恨,誰願意留給下一代?做父母的,誰肯眼睜睜的斷送自己子女的終生幸福?不論這幸福付出瞭如何巨大的代價,更不論在這幸福的裡面蘊藏了老一輩的多少辛酸。
夏蕙望著紅衣女,鼓起勇氣,怯生生的道:“伯母……我們愛玲姐姐,就像你老人家也愛她一樣,請你相信我們,青哥哥不能失去玲姐姐,玲姐姐也不能沒有青哥哥,伯母,你老人家就成全我們吧……”
紅面韋陀戰千羽緊接著道:“全夫人,冤家宜解不宜結,自今而後,且讓吾等連成一體,互助瓦濟。”
紅衣女垂下頭去,彷佛陷入在沉思之中,他傍邊的青袍老人俯下上身,低聲的說著話,看情形,也是在勸解她。
正在這個微妙的時候,廳門一盤輕響,人影微幌,一個纖弱的身段兒已走了進來,她低垂眼廉,面色冰冷,卻極有禮貌的向座中各人一一衽襝──除了江青,然後,走到紅衣丈身傍,悄柔的叫了一聲“娘”,又回頭叫了青袍老人一聲“二伯”。
這位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雙飛仙子之一,全玲玲那位慧黠多智的妹妹全楚楚。
邪神向江青投過來徵詢的一瞥,意思是指來者何人?江青趕忙站起,向全楚楚長揖為禮道:“二姑娘好,在下──”全楚楚眼角一挑,冷冷的道:“哼,什麼在上在下?你還記得到我們這個荒島殘莊麼?”
江青苦笑了一下,道:“二姑娘,請莫再譏諷在下,令姐可好?”
全楚楚哼了一聲,道:“大公子,閣下還記得我那苦命的姐姐?為了你這負心之人,姐姐幾乎……”
“幾乎什麼?”江青緊張的問。
全楚楚俏眼兒一瞪,道:“幾乎連小命兒都送上,你知道莊裡上上下下對姐姐是什麼看法嗎?費了多少唇舌才能使人相信?姐姐受了多少折磨才換回她往昔的名譽?你倒鬆散得很,三年不見人影,來了就想帶我姐姐遠走高飛?哼,沒那麼便宜。”
江青著急的道:“不,二姑娘,你別誤會,在下要在此居留月餘,直待令姐守孝期滿才離開,在下不是那種妄顧禮德之人……”
邪神忽然呵呵一笑,道:“好一個利嘴丫頭,青兒,她可是全玲玲的妹妹?”
江青恭謹的道:“是的,爹,她便是二姑娘全楚楚。”
全楚楚聽到江青對邪神的稱謂,不由暗裡一哆嗦,惶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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