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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素搖搖頭,正待離去,忽然又回身道:“公子,裴姑娘的婚事?”
江青吁了口氣,道:“告訴裴姑娘,請她準備做新嫁娘吧!”
錢素高興得大跳起來,嚷道:“真的,公子?一切事情都解決了嗎?那麼她父親不會再找她了?靈蛇教也不會與祝公子為敵了!”
江青點點頭,道:“錢姑娘,現在只待靈蛇教裴教主親來晤談婚事各端事宜,不過,在下這段樑子卻化解得好不頭痛。天星麻姑笑著向江青一福,飛也似的向後院奔丟,看她模樣,大約忙著報喜訊去了。江青笑了笑,又不自覺的嘆了一聲,小娟兒兩隻小手摟著江背頸項,紅鼓鼓的小嘴湊著他的耳朵,悄悄的道:“江爺爺,你又在想夏姑姑了?”
江青悚然驚悟,自己懷中還抱著個小人精,他急忙尷尬的搖搖頭,有些張口結舌的道:“不,江爺爺那佇想她,寶貝,你想不想?”。
小娟兒咬著手指甲,點頭道:二“我想,夏姑姑好狠心哪,一去就不回來了,害得江爺爺為她跑了好多地方,受了好多苦,夏姑姑真傻,她出的就不認得回來了?我家的房子好大好大,連小娟兒都曉得是在慶春門大衚衕倒數第五家……”
江青兩眼有些發直,呢喃道:。
“難道她真的不認識路回來了?或者她心中已經忘懷?”
小娟見小肉團似的身軀在江青懷佇扭了兩下,小舌尖舐了舐下唇,又湊近江青耳旁,十分秘密的道:“江爺爺,今晚帶小娟兒遊西湖好嗎?那佇晚上也好熱鬧,說不定能遇著夏姑姑呢,她最喜歡那個地方,是不是嘛?”
江青苦笑著拍拍懷佇的小人精,道:“這麼晚,又這麼冷,去了要受涼的,小娟兒,明天再去吧,乖寶貝,今晚讓江爺爺陪著你爺爺談談,好麼?”
小娟兒正要不依,一個大嗓門已自客廳外嚷了過來:“老四,老四哇,你小子又跑到那佇去瘋了,還有我的活菩薩小娟兒,小娟兒這丫頭片子準又纏上老四了………”
江青急忙高聲應道:“二哥,我在這佇,馬上來。”
他抱著小娟兒大步向外行去,小娟兒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鼓著腮,嘟著嘴,呢呢喃喃道:“又是白爺爺,好,他找小娟兒麻煩,小娟兒明天就偷他的酒壺,抓蟋蟀放到他熱被窩佇……”
江青笑著親親她,低聲道:“寶貝,不許這麼沒大沒小的…。”
大旋風叫嚷著跑了過來,吼道:“老四,席都開了,連衛島主都在等你,你又跑到那佇去了?快快,大哥都等急了,連老嫂子也坐上席了。”
江青尚未說話,小娟兒已做了個鬼臉:“白爺爺,你又要喝酒吧?嗯,你的酒壺這次會藏在那佇?床底下還是衣櫃中?”
大旋風白孤馬上苦下臉來,接過小娟兒放到地下:“我說,我的千金寶貝,救苦救難活菩薩,你快饒了我這條老命吧,進去找你娘去,快嘛,別賴在這佇,由白爺爺明天帶你去買冰糠葫蘆、五香豆乾……”
一面說,一邊急毛竄火的拉著江青向大廳內行去,而這時,大廳之內已經燈火輝煌,酒菜香味四溢了席上。
酒已過了三巡,菜也添了五道。
紅面韋陀戰千羽的面孔更加紅得油亮,他這時放下酒杯,沉和的道:“四弟,現在,為兄的不得不提起夏姑娘的事,她一去數月,無蹤無影,在今日的江湖風險,陰詭百出之下,一個單身女孩子獨自在外,就算她有著一身武功,也是極為不妥,在這幾個月的當口,四弟你固然已傾盡所能,到處尋訪,更累及衛島主亦勞使長離人馬的奔波查尋,再加上為兄的明探暗訪,這股力量也不能說是不大,但是,事到如今,卻毫無訊息,這就不免令人納悶,四弟,夏姑娘該不會一時想不開而做出傻事來吧?”
江青面色十分晦澀,他大口喝下杯內之酒,沉思了一下,道:“大哥,夏蕙已經摺磨得愚弟太慘了,她就不想想,她這一去是表示著什麼?是表示她犧牲自己成全別人,還是代表著愚弟與她的事已經無望?或者是仗著姑娘家的小性子?她真太為為自己著想了……”
長離一梟望著大丘之上的琉璃燈,緩緩的道:“老實說,夏姑娘這件事,兄弟一直未曾釋懷,她會跑到那佇去呢?最後的蹤跡是出現在大渡口前不遠的一處村莊陋店中,奇怪,憑她一個少女,竟能逃過我長離大批追騎的眼線,這不透著怪麼?會不會有什麼人物暗中藏匿了她?”
江青又連連乾了兩杯酒,負氣的道:“讓她去吧,讓她去吧,我實在已受不了,將來她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