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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清,那是絕不出奇之事。
兩人想了片刻,杜常才道:“你說得不錯,我們有必要到費家莊上,去一探究竟。”
林標道:“我們大可以觀賞寒霜劍的名義,到費家莊去的,我想這幾天,費七一定儘量宣揚他已得到了寒霜劍一事,而費家莊上,一定也有一番熱鬧了!”
袁中笙忙道:“我也去。”
杜常卻道:“不行,你不必去,你在這裡守候,一則留意是否有可疑的人前來,二則如果他們回來了,你也可以通個音訊。”
袁中笙的心中,雖然十分不願,但是杜常既然如此吩咐,他卻也不敢違拗。答應了一聲。川東雙俠,又吩咐了他幾句,才一齊向前掠去。
他們兩人,掠出了半里許,回過頭來,已看不到袁中笙了,杜常才道:“大哥,你說袁中笙當真靠得住麼?”
林標道:“我們和他相識,也非一日,倒是可以信得過他的。”
林常道:“那麼,難道是何老大在說謊?馬兄並未曾說過那句話?”
林標沉思半晌,道:“我看不至於,需知馬兄有兩個徒弟——”杜常失聲道:“大哥,你是說文麗這小妞兒麼?”
林標嘆了一口氣道:“如今,我也紊亂得很,理不出一個頭緒來,但這件事發生之際,馬兄既曾說‘枉我撫養你成人’之言,那麼,不是袁中笙,就一定是文麗,而文麗突然失蹤一事,又疑點頗多,反正我們是到費家莊去,仍可以到太湖邊上,去查勘一番的。”
杜常苦笑道:“這件事,武林中還沒有人知道,若是知道了馮大俠夫婦,和黃山隱俠,全都在午夜被人以布袋裝走,邪派中人。還不拍手鼓舞麼?連我們做朋友的,也覺得面上無光!”
林標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兩人身形如飛,越馳越遠了。
如今暫且擱下川東雙俠,到費家莊上查勘究竟一事不表,卻說袁中笙,眼望著川東雙俠馳去,又呆立了半晌,才轉過身,向前慢慢地走去。鬧了大半夜,這時,已是天色微明時分了。
袁中笙來到了那幾間茅屋面前,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他寧願師父此際,在茅屋中等著他,狠狠地責罵他,只要不逐出門牆,什麼樣的處罰,他都甘心領受。
然而,四周圍的一切,是那樣地沉靜,令得他的心頭,也沉重無比。
他推開了竹籬,又呆了半晌,才俯身將碎了的花盆,搬在一堆。仍可以栽得活的花卉,又小心地栽了起來,踏壞了的平地,又將之鋪平,又和了一大堆泥,將後牆上的破洞,補了起來。
等他做完這一切之後,早已日頭高照了,竟是一個難得的好天,但卻十分酷熱,袁中笙滿頭是汗,一身汙泥,他正準備到附近的溪澗處去洗一個澡,忽然聽得有馬蹄聲在屋前停了下來。
袁中笙猛地一怔,連忙轉過屋角去,只見一匹駿馬,停在門前,一個人,正從馬背上翻身而下,嬌聲道:“有人麼?”
袁中笙一見那人,心頭禁不住怦怦亂跳!
那人身上,已不是披著昨晚所披的銀光閃閃的銀色魚皮雨披,而換上了淡青色的衣衫,益發變得她貌美如花,清麗脫俗,不是別人,正是昨晚一來,便令得袁中笙發呆的費絳珠!
袁中笙如果早知道來的人是費絳珠時,他可能會躲在屋後不出來。
但這時候,他既已轉出了屋角,再度躲起來,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費絳珠一抬頭,向袁中笙拱了拱手,道,“這位老鄉,過路人討杯水喝。”袁中笙心中一奇,暗忖她何以叫自己“這位老鄉”?
但是,他低頭向自己看了一看,便自恍然,原來他身上滿是汙泥,想必頭臉之上,也是一樣,自己昨夜和她見面,又不是在這裡,此際費絳珠一定以為自己是黃山腳下的莊稼人家了!
袁中笙不知為了什麼原因,十分怕和費絳珠再見面。
這時,他見費絳珠認不出自己來,正中下懷,含糊應道:“井中有水,你自己打吧!”
他一面說,一面又轉過身去,但是又怕立即離開,啟人之疑。所以,他又將那些破爛了的花盆,一齊搬了開來,慢慢地再堆一遍,假裝在做事。
他一面做,一面偷眼去看費絳珠。
只見費絳珠一面在井邊打水,一而不斷地向路上張望,像是正在等著什麼人一樣,沒有多久,她又道:“這裡地方,幽靜得很啊!”
袁中笙放粗了喉嚨,道;“還過得去。”
費絳珠已喝完了水,卻並不不離去,反而向袁中笙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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