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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常並不向他們多說什麼,只是道:“你們將信給我,我自然會轉交給馬大俠的。”潘克悶哼一聲,道:“好,那你就接住了!”
只見他伸手入懷,忽然聽得“錚”地一聲響,他伸手再揚出來時,手中已多了尺見方,精光錚亮的兩塊鋼板。
潘克身形微側,只聽得他身子之內,發出了爆豆也似,一陣密如聯珠的“格格”之聲,那分明是他在疾運真氣,接著,便聽得他一聲大喝,道:“接住了!”五指一鬆,那兩塊鋼板,挾著“轟轟”風聲,向杜常疾飛了出去!
當潘克一取出那兩塊鋼板之際,杜常和林標兩人,都看出鋼板之上,鐫有字跡,敢情費七先生是以鋼板來作書的。
而當潘克全身真氣運轉,發出“格格”之聲的時候,杜常也已知道,潘克對自己,仍是不服氣,還想藉此,試試自己的功力。
是以玉面判官杜常,也早已真氣凝斂,運力至臂,一見那兩塊連在一起的鋼板,向自己疾飛了過來,身形微矮,穩如泰山,右手一翻,使了一式“蒼鷹搏兔”,五指如鉤,向前疾抓而出。
他五指一抓到那兩塊鋼板,便覺得一股大力,直衝掌心。
杜常內力疾吐,將這一股大力化去,他身子連動也沒有動,潘克的面色一變.“哼”地一聲,費絳珠也道:“潘大叔,我們還有事,也該走了。”
潘克立即道:“不錯,該走了!”
他一個“了”宇才出口,便和費絳珠兩人,身形閃動,-起倒射而出,落在馬背之上,緊接著,一抖韁繩,便已蹄聲驟起,向前馳出。
他們兩人的動作,全都快到了極點,轉眼之間,兩匹駿馬,都已馳遠了。
林標立即道:“且看費七書信,說些什麼!”
杜常立即低頭看去,只見那兩塊鋼板,上面一塊鐫著“書呈黃山馬大俠放野大啟”十二個字,下面則鐫著“費緘”兩字。
而揭開那塊鋼板,鐫的乃是一封短函,道:“放野仁兄大鑒。久仰盛名,素未謀面,憾甚憾甚。近日費某得名劍一對,名曰寒霜,頗堪觀玩,仁兄若有雅興,不妨一臨敝莊,當倒履以迎,閣下若有高朋,倘願同來,更無任歡迎,匆匆不贅,請恕唐突。”
下面的署名,則是“費七”兩字。
那鐫在鋼板上的字,十分圓滑。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刻琢的痕跡來,看來竟像是一揮而就的一樣。
林標沉聲道:“這是以寒霜劍的劍尖刻成的!”
杜常道:“不錯,費七老賊明知馮大俠夫婦在這裡,他卻派人送信給馬尼,馮大俠夫婦看了。知道自己的寒霜劍,已落在費七的手中,自然不免要到費家莊去走了一遭了!
林標點頭道:“不錯,費七先生靜極思動,乃是武林中人盡知之事。而他又要公開活動。若是不先設法對付早年逐走他黑道盟主之位的馮大俠夫婦,也未免沒有面目對人了。”
林常雙眉緊蹙。道:“那麼,在費家莊中,他一定設下圈套了!”
林標來回踱了幾步,道;“這是毫無疑問之事——”
他講到此處,突然頓了一頓,道;“這樣說來。馮大俠失蹤一事,似乎和費七先生又沒有關係了?”
杜常嘆了一口氣,不知怎樣回答才好。
他們兩人,雖然久歷江湖。但是這樣茫無頭緒的棘手事件,他們卻還是第一次碰到!
照理說,這件事第一有嫌疑的袁中笙,第二便是費七先生。但是兩人卻似乎都已洗脫了嫌疑,這實是令得川東雙俠,一籌莫展!
他們兩人,背手低首,徘徊不已。
袁中笙在一旁呆呆地站著,他心中雖然有話要說,但是對著兩個武林前輩,他卻又不敢胡言亂語。
過了許久,他實在忍不住了,才道:“兩位大俠.費七先生的信,靠不住得很。”
紫面虯髯林標抬起頭來,道:“此言何意?”
袁中笙道:“費七先生這人,出爾反爾,他做的事,講的話,都叫人捉摸不透。”
杜常忙道:“那你可是說,他故意差人送了這樣的一封信來,以示事情和他無關,但實際上,他卻正以極其卑劣的方法,對付著馮大俠夫婦等三人?”
袁中笙心中,正是這樣想法,杜常一口氣講了出口,他不禁連連點頭不已。
杜常和林標兩人,又交換了一下眼色。
他們心中俱暗道:別看這小子楞頭楞腦的,有時候,倒也有點腦筋!因為費七先生本就是黑道上無所不為的人。他要害人,又要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