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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笙此際,才想到自己小船不能前進,船槳脫手,小船傾覆,以及如今,被握緊了雙足,向水底拖去,全是因為水底下早已有人之故!
袁中笙的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心道這次可糟糕了,那在水底的,不知是什麼人?
他一面掙扎,一面待扭過身去看。
然而,他扭了幾扭,只看到在自己之下,果然有一個人,並未曾看清那是什麼人,便覺得腰際一麻,被人點了穴道。
袁中笙一被點中穴道,氣閉不住,“咕咕咕”地喝了一肚子的水,有口難言,他只覺得被人在水中推著,迅速地向前游去。沒有多久,便已上了岸。
那段時間雖短,但袁中笙實是已吃足了苦頭,一上岸,又被人抓住了頭髮,向岸上拖去。
袁中笙剛才喝了一肚子的水,這時,他寧願那人拖住他的雙足,將他的身子倒提起來,那麼,肚中的水,可以嘔出,便不至於那麼難受了。
然而,拖他的那人,卻像是有意折磨他一樣,偏偏拉住了他的頭髮,將他的頭提得高高的,不讓他肚中的水吐了出來。
袁中笙只覺得肚中“空通”、“空通”作響,像是抱著一隻豐滿的水缸一樣,那滋味實是不好受到了極點,他被點了穴道,身子不能動,又不能出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好不容易,被那人拖了二十來丈,過了一片竹林,到了一幅空地之上。
只聽得那人道:“師父,捉到了一個費家莊來的奸細。”
袁中笙一聽那人開口,竟是一口童音,心中便是一呆,暗忖自己連得手機會也沒有,使被他制住的,難道竟是一個童子麼?卻不知他的師父,又是什麼人?
自己絕不是費家莊上的奸細,可惜此際,有口難言,難以辨白!
只聽得一個人啞聲道:“先將他倒吊了起來,鞭上五十下,待我這局棋下完之後,再來問他!那童子答應了一聲,道:“是。”
又聽得另一人道:“管老四,你和費七,大家劃湖為界,兩不相犯, 這廝大膽,一掌擊斃就算了,何必留來,敗我們清興?”
那人的聲音,聽來極其耳熟。
袁中笙心中暗忖,這倒奇了,什麼地方,曾聽過這個人說話呢?他這時,心情繚亂已極,根本難以集中精神去想什麼問題,只是心中,奇了一奇而已。
只聽得那沙啞的聲音又道:“你有所不知,這幾天,費七那裡,聚集了不少人,看來費七又有意生事,這廝既在這時闖來,諒必有些用意,你我一局完後,不妨問他幾句。”
那一人道:“罷罷,該你下子了。”
兩人一齊大笑,竟再不睬袁中笙。
袁中笙只覺得身旁一人,跑了開去,等到那人再回來時,袁中笙已可以看清那人的模樣,他心中不禁暗叫了一聲“慚愧”!
因為那人,只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生得十分清俊,這時,手中正拿了一大盤麻繩,笑嘻嘻地向前走向袁中笙來,道:“我師父和天河老前輩,請你看棋了,只不過觀棋不語真君子,怕你作小人,所以才將你倒吊起來,你可別見怪!”
他身子一動也不能動,除了聽憑人擺佈之外,有什麼辦法可想?
只聽得那聽來十分耳熟的聲音笑罵道:“小猴兒,好的不學,只學會了你師父的油嘴滑舌廣那少年伸了伸舌頭,道:“師父,有人罵你哩。”一人道:“小猴兒,當真想討打了!”
在三人的嘻哈大笑聲中,袁中笙已被四馬鑽蹄,綁了起來。那少年提著他的身子,向附近的一株大樹走去,來到了樹下,將袁中笙向上一拋,繩子勾在橫枝之上,袁中笙頭下腳上,被倒吊了起來。
直到此際。他才“哇”地一聲,將腹中的水,一齊吐了出來。
只聽得一人叫道:“啊呀,早知如此,不該將那廝倒吊了!”
另一人道:“定是小猴兒頑皮,將那廝捉來時,令他喝飽了水。”
那少年笑道:“大河前輩,誰叫你不多教我一些功夫?我當然只好將他灌飽了水,再帶來這裡,以防他走脫了。”
那人“哼”地一聲,道:“敗了清興,這棋不下了。”那少年做了個鬼臉道:“天河前輩,多半是已一敗塗地了吧!”
這時候,袁中笙也已看到,倚著一塊大石在對奕的兩人,一個是書生打扮,十分瘦削,但是瞳子中,精光湛然的中年人。
另一個人自己的確是曾經見過的。那是上次,在離開太湖之際所遇到的漁翁模樣的人,當時自己並沒有說錯什麼話